林诗锦严北呈(林诗锦严北呈)全文免费阅读-林诗锦严北呈美文欣赏

时间:2023-06-11 22:04:1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林诗锦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不断回荡着严北呈说的“死刑”。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可能,秦淮呢……他为什么不通知我今天开庭?”
严北呈面无表情:“是我让他别告诉你。”
“无论你来不来,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不管上诉几次都是一样,你必须接受。”
林诗锦难以置信:“严北呈,那是我爸!你怎么能让我错过他的庭审?!”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父亲的机会!
骤闻噩耗的痛如刀穿透肺腑,林诗锦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也跟着一阵阵发黑,最后栽倒在地,再无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林诗锦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
才发现自己在酒店房间里,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柜子上留着张纸条:“好好休息”。
是严北呈的字迹。

林诗锦愣了好一会儿,接起了电话。

没想到对面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声:“星星……”
林诗锦眼眶一红:“爸!”
她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说起。
“你不要急,先听爸爸说。”林世汉声音沙哑,“这条路是爸自己选的,爸认罪,你不要怪严北呈,他也是职责所在,爸爸这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除了你,没什么放不下的。”
“爸爸只希望你能和喜欢的人,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林诗锦心如刀锯,泣不成声:“爸,我不要他了,我只要你……”
“星星,爸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7
话落,听筒里便没了声音。
“爸?爸你说话啊!爸!”
林诗锦担心又害怕,一边喊着,一边慌乱起身往外走。
匆忙间,膝盖撞在柜角,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剧烈痛意从膝盖钻入心脏,林诗锦脸色一白。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严北呈的声音:“林诗锦?你怎么了?”
林诗锦忍着痛,声泪俱下:“严北呈,我想见我爸,我想见他!”
“我求你让我见我爸一面好不好,就一面,一眼也行,我求求你了……”
手机里静默一瞬,传来严北呈冷酷的拒绝:“不行。”
接着“啪”的一声,挂断晚.晚.吖了电话。
林诗锦呼吸一滞,手忙脚乱的回拨。
可无论打了多少次,都只有一道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她忍着疼,匆忙赶去警局,想当面求严北呈让自己见父亲。
可没有申请,门卫将她拦在了门外。
林诗锦淋着大雪,一直等,可等到夜幕降临,都没能等到严北呈……
再见面时,是在火葬场。
从严北呈手里接过骨灰盒那刻,林诗锦的世界骤然坍塌,只剩死寂。
她抱紧盒子,在严北呈复杂的目光里沉默离开。
郊外墓园。
林诗锦跪在母亲的墓前,风雨侵蚀的石碑上面又多刻了一行字——林世汉之墓。
林诗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落下来,满口咸涩。
“爸……女儿不孝,你养我这么大,我却连墓地都买不起,还要打扰妈妈的安宁,才能让您入土为安……”
除了风声,无人回应。
林诗锦流着泪,将自己曾经撕开的那张全家福,颤着手拼在一起。
照片里的父女终于重逢,可她却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永远失去了重逢的机会。
无尽悔恨和痛苦快要将灵魂撕开。
林诗锦将破碎的全家福紧捂在心口,绝望恸哭。
如果自己没有爱上严北呈……一切会不会不同?
这时,墓碑前突然多出一束白菊。
沈执与蹲下来抱住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诗锦感受他怀抱的温暖,干涸的眼眶又被泪浸染得滚烫:“执与哥,我想回家。”
沈执与红着眼允诺:“好,我带你回家。”
不想刚起身,纷踏的脚步声接踵而至,为首的正是严北呈!
林诗锦还没回神,就被粗暴的从沈执与身边拉开。
而沈执与则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第10章
林诗锦泪痕未干,满脸惊慌:“严北呈,你干什么?!”
严北呈拿出证件:“沈执与涉嫌行贿,现依法拘捕。”
这话如刀剜进林诗锦满目疮痍的心,她茫然的看向沈执与。
却见他默认般的垂下了头:“对不起诗锦,我还是没能让你见到林董。”
林诗锦一怔,终于明白沈执与这些天的消失是去做了什么。
她哽咽着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沈执与被押着,狼狈不堪,但还是朝林诗锦温柔笑着:“别担心,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海城公安强硬的押上了车。
严北呈扫过林氏夫妇的墓碑,越过林诗锦时,说了句:“节哀。”
然后匆匆上车,疾驰而去。
红色的汽车尾灯染红林诗锦的眼,凛冽的寒风吹散了最后一丝温暖。
林诗锦彻底家破人亡,孤身一人。
她站在父母的墓前,僵滞了好久,才抹去脸上的泪,再次去找了秦淮……
三天后的下午,林诗锦在看守所见到了沈执与。
两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对望,沈执与眼底布满了青色,下巴上也长出了粗粝的胡茬。
林诗锦抿了抿干涩的唇:“执与哥,我找了秦律师,他会帮你的……”
沈执与摇了摇头:“诗锦,做这些之前我就想好了后果,不过是坐五年牢而已。比起这些,我更担心你。我给你准备了去法国的机票,你离开严北呈好好生活,等我出狱了就去找你。”
五年牢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
林诗锦却鼻尖发酸:“执与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沈执与将手覆在玻璃上,描摹林诗锦的脸:“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隔着玻璃,林诗锦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最后含泪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时,耳边传来狱警的催促:“探视的时间到了。”
林诗锦看着沈执与被拉走,直到看不见他身影分毫,才起身离开。
看守所外,阳光刺目,冰雪消融。
林诗锦忽而想起父亲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叫自己好好生活。3
她会听他们的话,好好生活,离开这里。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忘了严北呈。
偏偏此时,耳边传来严北呈的声音:“林诗锦。”
林诗锦转头看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严警官,还有事吗?”
疏离的称呼让严北呈心里有些不悦,他剑眉微蹙:“抓捕沈执与那天,我不知道是你爸下葬的日子。”
“你知道,就会换个日子吗?”林诗锦反问。
严北呈沉默了一瞬,语气坚定:“不会。”
林诗锦早知道,也早心如死灰:“那又何必解释?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也……做不到再爱你。”
“严北呈,以后……别再见了。”
说完,林诗锦阔步离开。
严北呈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抚上钻心的胸口,分不清是为了什么在疼。
回到酒店,林诗锦拿到沈执与留下的机票,就去了心理咨询室。
咨询室内,林诗锦开门见山:“医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帮我……忘记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医生没有多问,答应了下来。
林诗锦躺进沙发里,慢慢闭上眼。
关于严北呈的一切如电影在脑海中划过,最终化为泪水从眼角滑落。
严北呈,如你所愿,我终于要忘记你了……
彼时,警局审问室。
严北呈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酸痛难忍。
他看着沈执与,本来要问询行贿的事,却突然话锋一转:“你和林诗锦是什么关系?”
沈执与从容的面色一变,手指紧握成拳:“严北呈,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如果不是你,我和星星早就结婚了,她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
严北呈脸色骤沉,手里的审讯笔“啪”的一声从中间断开。
觉察到他的怒气,严方念连忙按住他的手臂:“哥,我来吧。”
严北呈冷着脸起身,摔门而出。
走廊里,他心烦意乱,罕见的点了根烟,临窗看外面的夜色。
不知道此时,林诗锦在做什么。
鬼使神差,严北呈拿出手机拨通了林诗锦的电话。
不料拨了几次都是空号,其他联系方式也都已经被拉黑。
严北呈皱紧眉头,叫住路过的下属:“查查林诗锦。”
下属不明所以:“关于她的部分不是查过了吗?为什么还查?”
为什么?
严北呈说不出,最后他摁灭指尖的烟:“算了,不用查。”
接着转身下楼,走进无边的夜色中。
三年后,海城山区的一所小学内。
严北呈手里有桩案子,牵扯到这里的学生。
校长笑着将严北呈引到三楼:“严队,您要问的学生在五年二班,我还有事,就不陪您去了。”
严北呈颔首,独自上楼。
刚进楼道,就听见教室里传来郎朗读书声中夹杂着一抹熟悉的声音。
他身形微滞了一瞬,就快步走到五年二班门口。
等看清讲台上的人时,彻底僵在原地。
严北呈抿了干涩嘴唇,喊出那个藏在心底三年的名字。
教室内。
被他唤到的人茫然抬头,眼里满是陌生:“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
第11章
教室门口。
严北呈仿佛被钉在那里,一贯冷静锐利的双眼里罕见的露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整颗心像被揉捏过,一团乱麻。
她不认识自己?
还是说……不想认识自己?
他仔细观察林诗锦,发现她脸上的惊讶不似做伪,眼睛里也没了以往熟悉的爱慕……
思索间,林诗锦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位先生,我们还要上课。”
语气里满是陌生,还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严北呈回过神,看了眼手表。
早上9点,按全国小学生上课时间表,第一节课是8点35上课,9点15下课。
也就是说,还有15分钟下课。
“我下课再过来。”严北呈留下这句话,消失在门口。
林诗锦不明所以,收回视线继续上课。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
下课铃响起,林诗锦收起教材:“同学们,下课。”
话落,严北呈出现在门口:“林老师,谈谈。”
林诗锦黛眉微簇:“还没问,您是?”
严北呈难以克制的烦躁起来。0
认为林诗锦是故意装成不认识的侥幸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他五味杂陈的拿出证件,压低声音重新做了次自我介绍:“严北呈,海城刑侦支队副支队长。”
林诗锦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搂紧怀里教材:“严警官。”
语气平淡,没有爱也没有恨。
一如她离开说的那样:“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只是也没办法再爱你。”
严北呈感觉心口轻轻抽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是却叫人无法忽视。
他垂眸,掩下眼里的情绪:“方便去你办公室聊聊吗?关于你的学生。”
林诗锦紧皱着眉,愣了瞬率先走向办公室。
严北呈缓步跟在身后,深邃的目光尽数落在她的身上。
林诗锦瘦了不少,有些圆的脸如今瘦的只剩一个下巴尖。
之前抿唇就会有的酒窝,现在抿唇已经看不见。
原本白皙细嫩的指尖,因为长时间用板书,骨节上留下了一层厚茧。
严北呈的眸色黯淡了些。
不管此刻林诗锦是真的忘了自己,还是假装。
他都要抓住这个……说不定能够重新开始的机会。
两人走进办公室,林诗锦坐下,将教案摆好。
严北呈很自然的从隔壁办公桌上拿了张椅子坐下,接着从兜里拿出一份纸笔:“林老师,我要开始问话了,还请你把知道的都如实告诉我。”
林诗锦点头:“好。”
严北呈捏紧着了笔:“林老师到这教了多长时间的书?”
“两年。”
严北呈眉头微拧,她走了三年,却只在这里教书两年。
还有一年时间,她去了哪里?
为什么从没去监狱探望过沈执与?
种种疑问从脑海中闪过,嘴上却没问出来。
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林诗锦:“认识这个人吗?”
林诗锦接过照片,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中年男人。
“认识,是我们班上一个叫赵梅的学生家长。”
严北呈眼里闪过一丝细微的光:“关于这个叫赵梅的学生,你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林诗锦半阖着眼,露出思索的模样。
“很乖很安静的小女孩,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里,平时让人很难注意到。”
严北呈记下,又问:“家庭情况呢?”
“你等等。”林诗锦说着,从抽屉里翻出学生资料,逐行寻找。
看着她认真的神色,严北呈胸腔内情绪涌动。
正要开口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几秒钟后,一个穿着干净白衬衫的男生拿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出现在门口。
“林老师,情人节快乐。”
第12章
情人节和玫瑰花太过于具有指向意义。
严北呈下意识捏紧了笔,去看林诗锦的表情。
再三确定没从她的眼里看见惊喜和别的情绪之后,他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心松开。
2月14日,海市冬季还没过。
男生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头发捏了个造型。
看起来精心打理过,唇角都被冻的发白。
他似乎是没想到,办公室内除了林诗锦还有别人,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接着又若无其事抱着玫瑰走到林诗锦面前:“林老师,送给你。”
林诗锦清亮的眸子看他一眼,很快又挪开视线:“赵老师,我不能收。”
赵海深捏着花束,强撑着扯出抹苍白的笑容:“林老师,还有外人在呢,多少给我个面子吧。”
林诗锦皱眉。
严北呈捏着笔的指骨发白,不悦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
赵海深恍若未觉:“我听说你喜欢穿白衬衫的,今天这么冷的天,我特意换了件衬衫过来。”
“那么多人看见我拿着花过来,你拒绝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话落,办公室内只剩死寂。
严北呈深吸了口气,唇角抿的笔直。2
他垂着眸,等林诗锦的反应。
期间,他想起一件旧事。
自己和林诗锦初见时,就穿着白衬衫。
当时海城公安上下几十号人出主意,最终定了件简陋的白衬衫,精心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
林诗锦果然动心,甚至不顾林世汉的反对,也要和他在一起……
“我不会收,要么你拿走,要么我当场就丢了。”
林诗锦强硬的态度换回严北呈的思绪。
他眉头紧拧着打量林诗锦,却没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记得自己的神色。
严北呈只好又看向赵海深。
被拒绝的赵海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就在严北呈以为他要发难的时候,他微不可查的看了眼严北呈,又唤了副嘴脸。
赵海深勾起个奇怪的笑容:“林老师,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闻言,林诗锦的脸色缓和不少。
她张嘴,正要开口。
严北呈却率先一步张嘴:“林老师,我们去外面聊。”
林诗锦也想出去透气,想也不想的起身和严北呈出了门。
全然没注意到身后赵海深阴翳的目光。
两人在破旧的校园里逛着。
严北呈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猜测她还在想刚刚的事情。
于是他故意转移话题:“林老师为什么会选择这里教书?”
林诗锦表情有些奇怪:“这也是严警官要调查的事情吗?”
严北呈收起本子和笔:“不是,只是闲聊。”
林诗锦抬眸,对上他深邃的视线。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画面中,一个男人逆着光站在冰天雪地里,看不清容貌,只能模糊的听见他说:“忘了我。”
林诗锦还想细想,但脑子却像是被钝器砸过,疼痛不止。
严北呈见她脸色苍白,立即关切的将人扶住:“怎么了?”
林诗锦神思恍惚,恍然间只觉得眼前的人和画面的渐渐合成一体。
也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个人。
她脱口而出:“严警官,除了我爸的案子,我们还有过别的纠葛吗?”
第13章
严北呈僵在原地。
他不知该作何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始终在思索着的大脑在这一刻停摆。
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推测,林诗锦究竟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故意在试探自己。
忘记一段过往实在过于匪夷所思。
他也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够单单忘记感情的片段,而记得别的事情……
见严北呈不回答,林诗锦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会是严警官,应该是我记错了。”
她轻猫淡写的盖过这件事,反而说起了被赵海深打断之前,严北呈问的那个问题。
“赵梅是单亲家庭,妈妈前几年就死了,除了她爸赵诚,家里还有几个妹妹。”
严北呈情绪复杂。
几乎强行按下关于林诗锦的情绪,思考公事。
他问:“关于赵梅的母亲,你知道多少。”
林诗锦:“一点都不知道,只依稀听过是外地人。”
“外地人?”
严北呈剑眉拧的更深:“那你知道她葬在哪儿吗?”
林诗锦摇头:“不知道。”3
严北呈颔首,突然停下脚步:“林老师,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林诗锦跟着驻足,手指却悄然攥紧。
她知道父亲的案子是严北呈承办,只是忘记了具体的细节。
实话说,她知道严北呈是职责所在,但是还是忍不住心怀芥蒂。
问话如实告知是自己的本分,其他就不是了。
林诗锦皱眉:“严警官,不好意思,恕我不能帮忙。”
严北呈猜到她会是这个答案。
犹豫了瞬之后才开口。
“林老师,实不相瞒,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查一桩拐卖案。”
“拐卖的对象有妇女有儿童,而赵家村是我的第一怀疑对象。”
严北呈定定的看着她:“根据我的推测,赵梅的母亲或许会是二十多年前被拐卖的大学生……”
“诗锦。”他哽了哽,“我不勉强,但是在这里,除了你我不知道该信任谁。”
林诗锦满脸惊愕,显然没想到赵家村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她脸色有些发白:“那……你有没有跟校长说过。”
严北呈脸色微沉:“没有,我跟他说,我只是来调查少年案,明天就走。”
林诗锦这才觉察到事情的严重。
她思绪几经转圜,往日那些对不上的细节一一在脑海中印证。
难怪整个村子对外来的人始终保持警惕。
难怪在她提出家访的时候被校长阻拦。
难怪来学校读书的总是男女比例这么不协调。
她忽然有些感叹,虽然自己是单亲家庭,但父亲给足她宠爱和任性的底气。
如果不是这次出来支教,她甚至不知道原来外面有这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
有这么多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等待着救赎。
林诗锦沉思一瞬,问:“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严北呈冷峻的脸霎时冰雪消融,眼底闪过笑意:“先和赵梅聊聊,问问她家里的情况,最好问清楚她母亲的墓碑在哪。”
找学生聊聊这件事对林诗锦来说并不难,当即应下:“好。”
说完,她转身就要去办。
手腕却兀的被严北呈拉住:“林老师,给个联系方式。”
林诗锦不解回头。
严北呈欲盖弥彰:“我的意思是……如果你遇见危险,可以打我电话。”
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第14章
林诗锦没有多想,和严北呈交换了联系方式。
两人就此分开,严北呈佯装离开。
林诗锦独自回了教室办公室。
不料进门时,却发现校长站在自己的办公桌边,正翻看着自己的教案。
林诗锦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她率先开口打招呼:“校长。”
校长这才回过神来,扶了扶眼镜,干笑两声:“小林回来了,这教案写的不错,不愧是在国外留过学的高材生。”
林诗锦照常微笑。
校长又问:“我看你和严警官相谈甚欢,都聊了些什么?”
林诗锦挑眉,故作思索:“他说他过来调查一桩少年案,说什么学生聚众打架,问我我们班上有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校长点头:“我们学校虽然破,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出现的,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别的吗?”
林诗锦微愣:“什么别的?”
校长看她一脸茫然,也不再接着问。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很多关于学校的流言,我希望林老师能明证是非。”
“好。”林诗锦应声。
见她应声,校长脸上的笑意深了些:“那就好,林老师是有分寸的人,什么事情都要以自己为先,我看好你。”6
说完这句,他转身离开办公室。
林诗锦一直挂在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来,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看着眼前的教案,缓了又缓。
一直到下午快放学,林诗锦才去到教室,以成绩为由,将赵梅叫了出来。
林诗锦打量着自己这个学生。
赵梅今年已经十二岁,身高却只有一米四。
较之同年份的孩子,足足矮了十多厘米,身形也格外瘦小。
校服穿在身上像是大了一个号,背面还被划开一个大口子,用蹩脚的针线缝起,袖子的部分和边角已经洗的发白。
看的出来,她很爱惜这件衣服。
赵梅有些无措:“林老师……”
林诗锦回神,鬼使神差抬手想去摸她遮住了双眼刘海。
赵梅一个瑟缩,躲开了她的触碰。
林诗锦的手停在半空,僵了一秒才收回来。
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知道老师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赵梅深深埋着头:“不知道……”
林诗锦环顾四周,小心翼翼扫过周围,见没人后才问:“这次考完试后,老师要召开家长会,你的家长会来吗?”
一听到家长会三个字,赵梅的头顿时埋的更深,手指都忍不住颤抖。
林诗锦牵住她的手:“这次还是你爸爸来吗?你的妈妈呢?”
赵梅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
林诗锦到了杯水,递给她:“老师不会凶你,喝杯水,慢慢说。”
赵梅踌躇好久,才接过水杯,轻轻贴着杯壁抿了一口。
林诗锦一直没有催促,静静等待着。
“林老师……我妈妈已经死了,我能不能不开家长会?”
林诗锦拉着她的手靠近自己,见赵梅不抗拒后,轻轻拥抱住她:“能给老师说说,为什么不想开家长会,和你妈妈的事情吗?”
或许是林诗锦的怀抱太过温暖,或许是赵梅太久没感受到过温情。
她哽咽着,说了家里的情况。
林诗锦越听越心惊,门却突然被人推开。
赵海深一脸狞笑的走进来:“臭娘们,我就知道你不对劲!”
说着,他猛的上前拉开赵梅,强行按住林诗锦,将迷药灌进她的嘴里!
第15章
林诗锦不断挣扎,却于事无补。
赵海深力大如牛,将迷药死死抵在林诗锦嘴边,掐着她的脖子猛灌。
一罐迷药,林诗锦被灌的喝下一半。
她一阵眩晕,慌乱中按下号码为1的紧急拨号键。
赵海深见林诗锦的双眼已经开始迷茫,迫不及待的去脱她的衣服:“臭娘们,等你成了我的女人,看你还怎么装清高。”
林诗锦脑子里全是浆糊。
她强撑着想要挥开赵海深,可手却像是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没法抬起来。
赵梅害怕极了,慌张逃了出去。
林诗锦无力的环顾四周。
此时已经临近放学,很少会有人从教室办公室路过。
她必须自救!
林诗锦猛的闭眼,狠狠咬下舌尖。
剧烈的痛感从嘴里穿透脑颅,血腥味刺鼻,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一边摇晃着躲避赵海深的动作,一边抬起手在桌上摸索,直到指尖触碰到个坚硬的物品。
是以前沈执与送的钢笔!
林诗锦用大拇指抵开笔盖,露出里面锋利的笔尖。
接着趁赵海深俯身时,狠狠将笔扎进他的脖子!
“啊!”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
赵海深动作顿住,颤手去摸脖子。
在侧面靠近大动脉的位置的附近,摸到一支冰冷的钢笔,和无比温热的液体。
他脸色发白的看了眼,满手血迹。
赵海深顿时怒从心起,“妈的,敢捅老子,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说着,就扬起手掌狠狠给了林诗锦一个耳光。
林诗锦被扇的眼冒金星,脸上一片红肿。
赵海深还想接着动手。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呵声:“住手!”
赵海深动作一顿,看向林诗锦的眼神越发愤恨。
林诗锦艰难的闻声看去,才发现是校长过来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升起一丝失落。
见到校长,赵海深嚣张的气焰骤熄,整个人恭敬又局促:“三叔。”
林诗锦心中一紧,第一次听见赵海深这样称呼称呼校长。
校长神色模辩的睨了他一眼:“谁让你在学校干这种龌龊事!?”
赵海深的头低了下去,沉默不语。
校长:“还不快滚出去。”
赵海深应声走了。
林诗锦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松懈不少。
但脑海里赵梅的话一闪而过,她又警惕起来。
校长一脸赔笑的过来,将林诗锦扶正:“林老师,不好意思啊。”
“海深这次干的事情确实犯浑,我是他叔叔,我替他向你道歉。”
林诗锦艰难坐起,恍惚的看着校长。
她思绪纷飞乱转,但是舌尖痛的发慌,嘴也无力张开,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校长见林诗锦不语,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你也刺了他一下,算是扯平了。”
林诗锦皱眉,短短顷刻之间,对校长的印象变了又变。
校长看着她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失态。
缓了缓之后敛下神色:“校长也不是威胁你,只是我就这一个侄子,免不了会偏心一些。”
说着,他话题一转:“你把赵梅叫到办公室来,是为了说什么?”
林诗锦瞬间捏紧了指尖,忍着痛和昏厥感摇头。
“只是……叫她的家长……来开家长会……”
她咽下嘴里发腥的血液,艰难开口。
校长思索了一会,正准备开口。
后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他赶紧闭嘴,转身就看见一脸戾气的严北呈!
第16章
严北呈匆匆过来,额尖上都挂着汗珠。
他扫了眼靠在椅子上的林诗锦,见她脸色苍白,衣服凌乱,霎时心如刀绞又怒火中烧。
可脸上却佯装呵斥:“林老师,原本约好下午见面,你可叫我好等。”
闻言,校长的脸色也变了又变:“林老师约了严警官怎么不早说?”
林诗锦见到严北呈,才彻底松懈下来。
她再也无力在这中间周旋,终于抵不过迷药,当场晕了过去。
严北呈也不想和这个老狐狸废话,拦腰抱起林诗锦匆匆离开。
海城山区的路崎岖难行,等赶到镇上的医院时,已经快要黎明。
严北呈看着医护们将林诗锦推进急救室,心里的懊悔都快要把自己给淹没。
他捏紧了拳头,脸色沉的吓人。
甚至不敢去设想,要是再晚去一步,林诗锦会怎么样。
严北呈无力的倚靠在长椅上,医院过道的凉风吹的他心底发寒。
一直等到上午10点,急救室的灯才熄灭。
医生一走出来,严北呈立刻迎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她血液中含有大量三唑仑和y-羟基丁酸均,这两类都是一类精神药瓶,服用过量会导致精神紊乱,口腔里的伤口倒不是很深,只是暂时说不了话,要注意上药发炎。”
严北呈常年在一线,自然知道三唑仑和y-羟基丁酸均是迷药的主要成分。
只是除了迷药,他还想到一点儿别的。
严北呈一夜没睡,眼底满是疲惫。
他走进门,看着林诗锦躺在病房上,双臂紧闭,面无血色。
连眉头都是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严北呈走近,用指尖戳了戳她的酒窝。
林诗锦下意识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
严北呈不用推测就知道她受了什么样的苦,以至于在梦里都在抗拒别人的触碰。
他垂下手臂,指尖紧握成拳,第一次憎恨自己刚愎自用!
严北呈坐在病床边,一直守到中午,林诗锦才有要转醒的迹象。
他快速去医院附近,按照林诗锦的喜好买了份粥。
回来时果然发现她已经醒了,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窗外。
严北呈心一紧,快步上前:“诗锦!”
林诗锦有些茫然的回过头,沉思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口齿有些含糊:“严警官?”
严北呈顿住,说不上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攒着袋子的手松了又紧:“你没事就好。”
林诗锦说话还是有些吃力,从床头拿出手机给严北呈发信息。
“赵梅的母亲确实是被拐卖的,赵梅说她死前一直被赵诚锁在房间里,唯一的用处就是给赵诚生孩子。”
严北呈扫过她发来的信息:“我知道了,先不说这些,你先吃点东西。”
林诗锦摇头,接着噼里啪啦的发信息。
“听赵梅说,她母亲死了之后,她的父亲赵诚经常对她动手动脚,你早一点抓到他,赵梅就能早点逃脱魔爪!”
严北呈剑眉紧拧,支起桌子,将粥摆好:“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们海城警方已经对赵家村布控,只要他们再有交易,我们会立即实施抓捕。”
林诗锦定定的看着他,又低下头打字:“那赵梅呢?我把她叫到办公室,我觉得她现在很危险!”
严北呈看着信息,眼里的犹豫挣扎转瞬即逝。
严格来说,昨天的事情已经足够打草惊蛇,继续插手赵梅的事情,可能会导致这次布控失败,他们功亏一篑,赵家村的人逍遥法外。
可林诗锦说的对,保护赵梅也很重要!
严北呈拿出手机,准备给队里打电话。
不料手机却先一步响起,他按下接听键,下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严队,出事了,赵诚死了。”
第17章
严北呈脸色骤变。
他抬眸看了林诗锦一眼,捂住听筒:“赵梅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办,你把饭吃了,记得上药,我会安排人在医院附近保护你,有事打我电话。”
快速叮嘱完后,他转过身出门。
“他是我们的重要线索,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死了!?”
“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尽早发现的时候,赵家村已经在偷偷给赵诚办葬礼。”
事已至此,严北呈也不能再说什么。
只能交代几句:“弄到尸体,查清死亡原因,其他的等我到了再说,盯住赵海深。”
“另外,让鱼饵那边催催赵家村,叫他们尽快交易。”
“收到!”
得到回复,严北呈驱车在镇里转了一圈,打了个电话给海城的上司,让他下调令,将自己调回海城,并且立即发往这边的城镇。
接着去了趟当地的警局,接着赶往赵家村。
另一边,赵家村内。
“叮!叮!叮!”的声音此起彼伏。
赵海深脖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正在指挥赵家村的村民给赵诚定棺下葬。
这时,手机铃声兀的响起。
赵海深脸色一变,接起电话。
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突然开口:“等等!”
赵家村的村民猛然停下动作,茫然抬头看着赵海深。
赵海深挂断电话,清了清嗓子:“赵诚不下葬了,老四家的四轮车借给我用用,我把他拉到城里火葬。”
此言一出,宛如冷水滴进油锅,村民们瞬间沸腾起来。
“老大家的,这阿诚都死了,不入土为安不太好吧。”
“就是啊,人死了还烧成灰,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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