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扫过她一眼，眸光又迅速挪开，很不自在，他倒是不担心晚意，就是担心季舒又乱说，扰乱晚意的心情。
宁凝很仔细地观察了晚意一遍。
从头到脚。
她没有季舒那么害怕季司寒，所以想说什么，还是能说的。
“季舒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我真的见过你。”
季司寒手指僵冷在桌上，神色阴郁下去，可当着晚意的面，又不能突然让宁凝闭嘴，只能纵容她继续说下去。
晚意则看了季司寒一眼。
不太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凝微笑着，只是这笑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她样貌清秀，算不上太过漂亮，跟季舒坐在一起，还是略有逊色的。
可眼神，却要精准太多了。
“你不记得了吗？”
晚意想摇头，季司寒抢先阻隔了她们的对话，“她还要休息，不聊了。”
排斥的太明显。
反而像是有猫腻。
晚意没问，听他的话，跟着保姆阿姨上楼，把地方让给他们。
每到这种时候。
她便有强烈的，无法融入集体的失落感。
确认晚意回了房间，关了门，季司寒才将最根本的清傲面容显露出来，带着一丝冷漠，声线冰冰凉凉的。
要不是亲眼看见。
季舒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个冲着晚意耍懒的人是季司寒。
“说吧，来干什么？”
季舒是单纯的，单纯的想来看看晚意，可她带来的人，就未必了。
宁凝嗔怪一声，“我就是好奇宋闻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来看看都不行？”
“她现在是我老婆。”
倏然。
季舒屏息。
察觉到了季司寒是带着烦闷质问的，所以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宁凝也没想到他的反应这样强烈，“那以前也是啊，我就说我们见过，在后台，一定见过。”
“少翻老黄历。”季司寒不喜欢听别人扯宋闻跟晚意以前的事，“她现在是我的人，也别在她面前提宋闻。”
第536章一点也不绅士
宁凝侧眸与季舒相视。
后者是懵神的，宁凝却张扬而笑，托着腮，看季司寒的眼神带着审视，“寒寒哥还知道吃醋呢。”
还是吃一个亡人的醋。
季司寒却觉得自己理所应当，“总之别再说。”
“我可不依。”
宁凝比季舒更加娇气，也更随心所意，没能阻止她想说的话，那么看这季司寒时，还透着点别的意思，“说起来，我跟寒寒哥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吃醋呢。”
“凝凝姐。”季舒压低了声，扯了她一把，“你别说这种话，让嫂嫂听见了，会不开心的。”
“这又怎么了，我们从小到大不都这样开玩笑的吗？”
“那不一样。”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不假。
彼此是什么性子也都知道。
但晚意不一样，她性子脆弱，心性敏感，对季司寒尤其是，让她知道这些，虽然面上不会说生气了，但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这点，季司寒也知道，“你要在她面前说这些，就别来了。”
宁凝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撇撇嘴，“说说能掉块肉吗？”
“你们回去吧，我要上去陪老婆了。”
季司寒说得面不改色，连那两个字的称呼都没有停顿，很流畅地说了出来。
这是晚意要求的。
她却没亲眼看见。
看着他上楼，宁凝忽然想到一起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别说是这种亲密的称呼了，就是小名都没叫过。
现在，完全变了样。
她们是客。
可季司寒要是不想招待，一样可以理直气壮地留她们坐冷板凳，没人管，也没人去倒茶。
季舒倒是习惯了，拽着宁凝的袖子，“凝凝姐，咱们今天来的不巧，明天再来吧。”
“寒哥现在可一点都不绅士了。”
站起身，宁凝还随口嘟囔了一句。
季舒没解释。
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晚意的事情上，季司寒还要什么绅士礼貌，他就是无条件偏爱她。
有时候她会回想。
刚结婚那两年，要是没有宋闻的事，想必季司寒便会这样宠爱晚意了，不会让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