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俩人都懒得出去,就点了外卖来吃,吃完俩人就窝在沙发上看着电影。
俩人也不挑,电视里演什么就看什么。
电视里正播着美国的一部青春爱情电影叫《禁忌世代》讲的是大学时期,乖乖女和叛逆男孩的爱情故事。
宋浣觉得男主的人设像极了温柯屹,叛逆,傲慢,又压抑。她将视线放在了男主手臂的纹身上。而后,她又瞥了眼温柯屹环着她的手臂,状似无意的开口:“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也会有纹身。”
温柯屹捏在她的腰间,挑了挑眉:“老子哪样的人。”
宋浣扬了扬下巴:“你不觉得你跟男主很像吗?”
“单指性格”而后电影又播到了男主角正裸着上身,宋浣眯着眼睛,又补充着:“身材也挺像。”
下一秒,电影中的男女主激情的吻在了一起,宋浣拿着遥控疯狂的快进,整个室内瞬间暧昧蒸腾。
温柯屹掰过了她的头,迫使她看着自己,眼神轻佻,掐着她的下巴倾身吻了下去,将她死死的压在了沙发上。
像是故意的一般,狠狠地吮吸,宋浣沉迷在他的气息里,全身发软,像是要化了一般,不自觉的将双臂攀在了他的脖颈处。
半晌,温柯屹慢慢的松开她的唇,眼神下移瞥见了刚才拉扯中,宋浣裸露在外面的一半香肩,他又凑过去轻轻吻了吻,最后视线落在了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
脖子以下对于他来说是禁忌,他不碰。狼狈的偏开头后,伸手扶了上去,将扣子扣得严严实实。
第五十一章 不得不信
夜幕降临,窗外寒风呼啸。
宋浣被温柯屹搂在怀里,他规规矩矩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将头沉在了宋浣的肩颈处,两人这些天都没太睡好,很早便睡了。
半夜,宋浣喉咙有些干涩,便起身喝了一口放在床边的水。
温柯屹睁开眼:“渴了?”
宋浣点点头,将水递给他:“你喝吗?”
温柯屹接过,将瓶中剩下的水一饮而尽,然后两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宋浣重新躺回温柯屹的怀中,将额头贴在温柯屹的胸前,环着他的腰。
温柯屹把玩着她白嫩纤细的手臂,想起白天她提的纹身这件事,随意说:“要不要我明天去把你的名字纹在身上。”
宋浣一愣,很快便摇了摇头:“不要。”
“为什么?”温柯屹低头看她。
宋浣轻声说:“老人都说,将另一人的名字纹在身体里,会替那个人挡住所有的厄运。”
温柯屹噗嗤一笑:“你不是不信这个。”
顿了顿他又说:“就算是真的又能怎么样?什么事老子都想挡在你前面。”
宋浣蹭着他的胸口:“温柯屹,别纹。”
“嗯?”
温柯屹最受不了她撒娇,轻声答应了下来。
宋浣叹了口气,忽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温柯屹笑。
“记得,普渡寺,你还偷拿了我的东西。”
宋浣气急,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去是因为什么吗?”
温柯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陈若真生孩子的那个时候,外婆嘱咐我一定要去还愿,可我就是叛逆,外婆的嘱咐我一个都没做,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凭什么她抛下我,我还要去给她的儿子求平安。”
“可是温柯屹——”
温柯屹低头看她,她被包裹在一团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听她又说:“今天那个孩子的样子你看见了吗?”
温柯屹并没有太关注,但是听见了陈若真的哭诉:“他应该是生病了。”
“现在,我每每想起那个孩子总觉得是因为我,因为那年在普渡寺什么都没做。”
“阿屹,现在我不能不信了。”
温柯屹蹙着眉:“怎么会是因为你,他只是碰巧生了病。”
“宋浣,你什么都可以不信,信我就好。”
*
次日,宋浣醒来便感受到了胸前的一阵冰冷,她摸了摸胸口,那个小小的佛牌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不用想都知道是温柯屹。
宋浣踩着拖鞋,听见了来自厨房的声响,她走过去才看见此时厨房已经变成了灾难现场,黑烟滚滚,温柯屹正蹙着眉盯着锅中已经完全糊了的牛排。
宋浣走上前将火关闭,叉着腰问他:“你想什么呢,把厨房搞成这样。”
温柯屹将手俯在额头上揉了揉,看着面前一片狼藉,无奈道:“做饭好难。”
宋浣整理着台面,轻笑:“怎么想起来要做饭了。”
“不知道,心血来潮。”温柯屹面色黑沉,将她推出厨房:“我来弄。”
宋浣擦了擦手,走到沙发前才看见沙发上摆了一套女生穿的白色运动服,摸起来很厚重,又软又绵。在一旁还有一双新的运动鞋。宋浣将这身肥大的不行的睡衣换掉,穿起来意外的合身。
温柯屹将厨房收拾好后,还是决定不折磨自己了,直接带着宋浣出去吃了个早午餐。
温柯屹下午车队还有场比赛,吃完饭就先将宋浣送到了医院。
宋浣推开车门,下车前被他拉住:“有什么事要记得跟我说。”
“嗯”,宋浣心中一暖:“今天的比赛,加油。”
*
宋浣推开病房的门,陈若真竟然还守在这,正坐在沙发上,脸上满是不耐烦翻阅着杂志,而一个面容和蔼,有些微胖的女人正一边切着水果,一边跟外婆闲谈着。
听见开门声王阿姨抬起头,上前的动作听停了下来,笑眼盈盈的:“宋小姐,你来啦。”
宋浣走上前,跟王阿姨道谢:“王阿姨,谢谢您,昨晚辛苦了。”
“不辛苦的,我们小少爷难得让我做些事。还是说女朋友的奶奶,让我尽心些。”
宋浣抿了抿唇,又询问了些外婆的近况,全然将陈若真看成是个透明人。
趁王阿姨出门上厕所之际,陈若真故作关心的问着:“浣浣,交男朋友了?那男孩儿对你很好吗?”
宋浣瞥了她一眼,觉得外婆在一旁不好发作便没有理她,随之陈若真竟还是不死心的继续问:“能看出来他的家境不错,他的家人同意你们交往吗?”
“陈若真,这些跟你没一点关系。”宋浣环着双臂,满脸冷漠的打量着她。
陈若真面露尴尬,讪讪道:“妈妈也是关心你。”
宋浣懒得再跟她纠缠下去,剩下的几天里陈若真也是每天按时来医院,温柯屹有时不忙会来陪着宋浣,拿来王阿姨做的饭,也没正眼看过陈若真,只当她不存在。
外婆出院前,宋浣又找了陆医生问了一下外婆昨天的检查状况,回到病房,便看见了这样一幕修罗场。
季清林毫无征兆的过来了,病房内悄然无声,仿佛能听见药瓶里点滴一点点向下滴落的“啪嗒啪嗒”声,温柯屹脸上是很久没出现过的狠戾,可能只是碍于宋浣外婆还在一旁,不好发作,那股脾气被他压制了下来。
听见开门声,季清林回头看着她,语气里有些责备:“怎么没告诉我?”
季清林似乎是刚从某些地方赶回来,身上带着说不清的倦惫。
宋浣平静开口:“感觉您应该很忙,这面事情都解决好了就没打扰您。”
温柯屹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被季清林说出那句话之后,瞬间被燃起,迈着脚步走出了病房。
他走的很快,宋浣追他时还小跑了两步才勉强拉住他:“我不知道他会来。”
温柯屹任她牵着,面色冷沉,半晌才从喉咙里缓缓说出:“我跟他不是能在一个空间里待着的关系。”
“我知道。”
温柯屹反手抓住她,眼神流露出紧张:“别联系他了行吗,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宋欢咬着唇,仿佛又回到了数学竞赛他让她选择的那天。
最后她抬头:“我答应不了你,他是恩人永远都是,在我还没回报他之前,我做不到。”
说完,温柯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