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屹泽梁若秋是什么小说 杨屹泽梁若秋完整版免费赏析

时间:2023-06-20 14:14:3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包厢是室友订的,我什么都没沾手,只负责人到位,用嘴吃。
服务员掀开帘子带着我们进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格局是一屋三桌,有用布帘子隔开,我们的位置在最里间。
只是,我才坐下没多久,包厢的门又一次被推开来。
服务员乌压压领了一行人在离我们十步远的地方坐下。
有帘子挡着,我什么都看不见,可这不隔音,一点都不隔。9
那群人里有个大嗓门儿,张嘴在那笑,一屋子总共就这么大点地,门开的时候,我就听见了那人的声音。
很熟悉,那是杨屹泽的同事——李楠。
我身子有点僵,坐在垫子上,莫名觉得焦躁。
那个被我努力忘记的名字又一次回到了脑子里。
李楠在,那他呢?他也来了吗?
我在心里默默问着,忽然庆幸这帘子能帮我遮挡一二。
李楠的大嗓门还在那里叭叭说着,隐约间,我居然听到了我自己的名字。
“哎杨队,咱们小王比你年纪小都结婚了,你还不考虑考虑啊?我看那个追你的小梁妹子就不错啊,人漂亮又可爱的,你就不考虑考虑。”
‘吧嗒’,筷子从我手上掉了下来。
室友显然也听出来了,一个二个朝我看过来,露出了姨母笑。
可我笑得苦涩。
帘子后,杨屹泽的声音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漠然:“吃饭。”
李楠吃了个冷脸,嘿嘿笑了两声:“杨队,这几个月我都没见那姑娘找你,该不是你对人家太冷,人家不追你了吧?”
他那两声笑得属实有些贱,可话说到了点子上。
我装作没听见,捡起筷子继续夹菜,耳朵却不受控的竖了起来。
左等右等没等来杨屹泽的回复,倒是听到了柳清的声音:“李楠你小心队长揍你。那姑娘再好跟我们队长又不合适,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少在这儿说东说西的,而且,你少拿人家女生的声誉开玩笑。”
接着,我就听到一声‘哎呦’的痛呼。
我嗓子莫名有点堵。
室友见我面色不好,想安慰我,我摆摆手,小声说了句没事,嘴上却再也吃不下去。
这顿饭结束的仓促。
离开时,杨屹泽那桌还没吃完,我不想和他们打照面,省得尴尬,于是躲在室友身后慢慢吞吞走了出去。
中途,我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炽热的视线盯着我,我没敢回头,只想快点走。
好不容易出了饭店,目送室友上了出租车,我也打算回家。
却不想,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梁若秋。”
杨屹泽穿越人群朝我走来,我按捺住想跑的欲望,脚定在了原地。



第14章

杨屹泽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叫我的时候尤其悦耳,可现在,我有些怕……
他那时候,果然看到了我。
“杨队,有事吗?”
我学着他同事称呼他的方式,朝他疏离一笑。
杨屹泽像是有些不大适应,眉头不自然的皱了皱,却只一瞬,他面色恢复如常,递了个手机给我。
“你的手机。”
我看了一眼,还真是我的。
刚刚走的太急,我忘拿了。
礼貌的道谢,我接过手机,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我本能一抖,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杨屹泽看了我半天,似有些犹豫:“我替李楠向你道歉,刚刚他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这人就这样,说话没有分寸。”
“不会。”
上辈子和李楠认识三年,李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
“谢谢你帮我把手机送下来。”
我再一次道谢,准备走,擦身的间隙,我看到杨屹泽眼底闪过一抹困惑。
我没有停,一步都没有。
暑假的第一天,我熬了个大夜。0
凌晨三点的窗外夜色无边,雨声淅沥,下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
我躺在床上翻着手机,脑子里还在回忆上辈子我爸给我打的那通电话。
我想了两个月,努力想记起那天的电话号码,可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包括那串警号。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串数字,可重生回来,对于父亲的记忆,都在我脑子里慢慢变得模糊。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重生后遗症吗?
可我怕悲剧再上演。
我的爸爸是英雄,是堂堂正正的大英雄,我不想他背上难听的骂名,更不想他死在异国他乡,我得想起来,想起来告诉杨屹泽,这样,爸爸就不会死了……
浑浑噩噩中,我的意识逐渐飘远。
梦里,我回到了上辈子,看到了十多年未曾见面的父亲。
他离我好远,浑身都是血。
“若秋,爸爸的宝贝女儿……对不起,爸爸失约了,你别怪爸爸。”
我心惊肉跳的看着他走远,想去追,可脚却好像定在了原地。
“不要!爸爸你别走!爸爸,我不怪你,我错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卧底……”
我哭的近乎断气,可那身影还在离我越来越远。
恍惚间,一封信落到我脚边。
那信沾着血。
我惶恐蹲下身去捡,脑子里有什么催促着我打开信封。
我鬼使神差的拆了,看到了里头的内容。
最下面那行,是一串数字【767601】。
这是警号!
我爸的警号!
我努力想把这串数字刻进脑海,脚下空间却忽然开始崩塌,我慌乱想抓住什么,可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慌了神。
“不要!”
我惊呼一声,惶恐的坐起身。
额角的冷汗流到眼睛里,疼的我轻呼了一声,浑浑噩噩的思绪也跟着回笼。
窗外的雨还在下,瓢泼大雨夹杂着电闪雷鸣。
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落下,我的心随之一坠。
不敢耽搁,我颤抖着翻找出手机找到杨屹泽的号码拨出去。
等待的间隙,我整个人都在颤。
响铃第六声,电话被接通,那边传来杨屹泽没睡醒时,略带沙哑的声音:“喂?”
我却像是浮于水面之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屹泽,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查一串警号?”



第15章

电话那头的人脑子显然还没开机,静了数秒,除却呼吸的声音,我再没得到任何回应。
天边一道惊雷落下,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我眼角的泪却再也挂不住,哽咽着落下来。
这件事情上,我只有杨屹泽能信任。
我想让他知道我的父亲不是罪犯首脑,他从始至ɖʀ终都忠于信仰。
可我不知道我该以什么身份求他帮忙,如果他不肯,我该怎么办……
我爸爸该怎么办……
梦里的画面再度浮现脑海,我捂着嘴,肺部的空气在这一瞬好像被人抽空。
一个梦境,挖出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屹泽,你别不说话。”
他不说话,我慌。
心慌。
大抵是听出了我的哽咽,杨屹泽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随后,是他清润的嗓音吐出了简单的两个字:“在哪?”
我浑浑噩噩的报了个地名。
电话一直没挂。
半个小时后,大门被敲响。4
大概是顾及周围邻居,敲门声不大,爷爷都没被吵醒。

这期间,我已经冷静下来,只是眼眶红的厉害。

门开后,杨屹泽的身影闯入了我的眼帘,他肩膀上湿了一片,鞋子上也沾着水。
我紧了紧拳头,给他找了双拖鞋,又给他找了条干净的毛巾。
杨屹泽接过,随意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又将毛巾还给我,随后,径直切入正题:“要查什么警号?”
“这个。”
我把一早准备好的纸条递上去。
杨屹泽像是没料到我真拿了串警号给他,迟疑着接过,扫了一眼后跟我说:“真的?”
我被他问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难不成以为我这是为了给他打电话随意找的理由不成!
虽然这个点给他打电话,确实不太妥当,但那会儿我是真被那个梦吓到了,六神无主的就想到了他。
怕把爷爷吵醒,我拉着他到房里,郑重其事的保证:“绝对不是什么借口,这个警号……很重要。”
对我,对他,都重要。
杨屹泽很警惕,我记得他们那个行动的名字,可我不敢直接说,这谎,我圆不回来。
杨屹泽看了我许久,眉头微蹙:“没有批令,这不合规矩。”
他话是这么说,纸条却握进了手里。
我心凉了半截,抓住他的手臂求他:“我知道我缠着你让你很困扰,你帮帮我,你帮我这一次,我再也不缠着你了,我离你远远的好不好?当我求你。”
我只剩爷爷和爸爸了,我不想没有爸爸。
我等了爸爸十多年,上辈子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这一次我不想眼睁睁看着爸爸离开。
杨屹泽因为我的话,眉头皱的更深。
“你别哭。”
他长舒了口气,拉着我坐到凳子上。
似是没应付过这场面,他犹豫着伸出手帮我擦掉眼泪。
恍惚间,我看到他的手颤了一下,随后无奈的朝我点头:“帮你一次,你别哭了。”
抽泣声止住,我茫然看着他,有一瞬没反应过来。
“你不骗我?”
“你觉得我会骗人?”
他将这问题原封不动的抛回来。
这话,我没接。
上辈子他就骗了我,和我复合带着目的来,让我,成为了杀害我父亲的帮凶……



第16章

不过这次,杨屹泽真没骗我。
换过衣服坐上他的车。
我原本是想坐后座的,但是下来的时候,他给我开了副驾驶的门。
见我要往后座走,他挑眉轻笑了一声:“怎么?大晚上奴役我帮你查警号,还把我当你司机了?”
我语塞,没敢吱声。
车辆起步,耳边重回寂静。
透过车窗玻璃,我看着四下无人的街道,车厢里全是熟悉的味道。
车载香薰味夹杂着男人身上淡雅的皂角清香,我鬼使神差的微微侧首偷偷打量起他的侧脸。
大概是我的视线过于炽热,杨屹泽扶着方向盘的手转了半圈,车身拐进巷子,与此同时,他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你好像比我还忙。”
“嗯?”
他无头无脑的一句话,给我问懵了。
车子开到国际刑警组织京市分部,杨屹泽单手拉了手刹,熄火解安全带一气呵成,随后亮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上次跟你说忙,是真的比较忙,不过我近期没什么任务,只要不出紧急任务的话,你找我我都有空。”
“嗯,嗯?”
我听的一头雾水,最后一个上扬的尾音,将我的困惑展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杨屹泽这是在……和我解释?
还是暗示我能找他的意思?
杨屹泽摸了下耳朵,没跟我解释太多:“没听明白就算了。”
话落,他拉开车门单脚跨了出去。
我抿着唇,阴影下,眸中的悲痛在暗涌浮动。
我不是听不懂,我只是不能回应。
我不想再过惊心动魄的日子,不想再过看着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拉手亲吻的日子,哪怕知道那是逢场作戏。
我也曾以为我能做到全心全意理解他,可是我花了三年时间最后赫然发现,我做不到,我根本做不到。
我受够了没有安全感的生活,更不能接受他上辈子对我的利用和欺骗。
我能理解各自有各自的立场,可即便是职责所在,站在我的角度,我又该如何释怀?
他曾亲手杀死的,是我的亲生父亲。
“队长?你今晚不是休息,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我才下车就听到柳清的声音随风一起飘进耳朵里。
瓢泼大雨已经停了,空气湿润的仿若浸在水里。
我故作无事的走上前,柳清看到了我,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只一瞬又恢复如常。
“梁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只说找杨屹泽帮个忙。
杨屹泽也没多说什么,带着我去了他办公室。
开机、解锁、登录内网,输入警号,我一步步看着,直到印着国际刑警组织徽章的界面上跳出一张我爸的照片,以及那照片旁证明身份的那行字——
梁勇,国际刑警组织,一级警司,警号767601。
我松了口气,堵在心头两个月的大石块,终于在这一刻安然落地。
杨屹泽握着鼠标的手却陡然一紧,他反反复复看着那行字,继而对照那张寸照。
良久,忽然转头看向我,眼底带着严肃和审视:“你这警号哪来的?”



第17章

我才落下的心一瞬又提了起来。
被杨屹泽这眼神看着,我心头没来由的慌乱。
“我妈以前告诉我的……我之前年纪小,不知道它是警号。”
杨屹泽看我的眼神不变,我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撒一个没有破绽的谎。
“我父亲十多年前离开我,没有任何缘由,好像人间蒸发,今天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做了个梦,梦到我父亲浑身是血,一身警服破烂不堪。”
“我被吓醒了,当时脑子没多想我只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这串号子如果是警号的话,那我的爸爸,他或许也是一位国际刑警……这些,你们内网能看见,不是吗?”
我嗓音有些酸涩。
这话,不全是谎话,一半真,一半假。
梦是真,被吓醒是真,想知道父亲是否安好也是真。
杨屹泽眼神中有了一丝动容,我看在眼底,强忍下眼底的眼泪跟他道了声谢。
杨屹泽潦草应了一声,随后拿起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
看他脸色格外凝重,不出意外,应该是和我父亲有关的事情。
他们那个名为【斩首】的任务,应该已经开展有一段时间。
希望这一次,我能救下父亲。
杨屹泽发过信息后不久,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离开前,他看了我一眼,叮嘱我:“在这里等我,待会儿送你回去。”
我本想说不用,可现在外头才五点钟,黑漆漆的一片,让我一个人走,我还真没这个胆子。
杨屹泽推门出去,不过片刻又有人进来。
“你还在等队长啊?”
进来的是柳清,她手里拿着一张毛毯,笑着递给我。
“队长没那么体贴,不知道开空调,这会儿寒气重,你拿毯子暖一暖,队长那儿估计还要一会儿。”
我接过毯子,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看到柳清,脑子里不免想起上辈子,她和杨屹泽亲密的举动。
这辈子没了我的纠缠不休,说不定,杨屹泽就能和柳清修成正果了。
我暗自想着,心头有些酸涩。
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能互相理解互相体谅,我只会胡思乱想。
我和杨屹泽的缘分,大概只在上辈子打止了。
柳清递了毯子给我,并没有急着走,在我身侧站了许久,我才听到她清浅的笑声:“你和我们队长其实不大合适。”
她伸着手朝我比划了一通:“就,你能懂吧?我们队长是个糙男人,不懂体贴也不知道给女生安全感,毕竟干我们这行的,身份特殊,可能给不了Ṗṁ你想要的安全感和陪伴之类……”
“我知道,所以不追了。”
我捏紧毛毯,打断了柳清‘苦口婆心’的劝说,喉咙里堵的实在厉害。
屋外淅淅沥沥又下起了雨,京市的空气湿润着,我的肺部好像进的全是雨水。
柳清愣了一瞬,话没说完,僵在那儿。
我抬头尽可能和煦的冲她笑:“我和他的差距挺明显的。”
这话说出口,不知怎么的,眼眶忽然有些酸。
上辈子那些朝夕相处的画面浮现脑海,莫名的讽刺。
“我,我不是这意思,你别误会。”
柳清有些尴尬。
我摆摆头,没说什么,脑袋低下去,抓毯子的手又多了几分力道。
办公室安静不过片刻,门口方向忽然传来声响:“队长,你站在门口干嘛?”
是杨屹泽同事的声音。
我闻声抬头,就见杨屹泽正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我。
那双一贯亮堂的眸子罕见的暗淡下去,不见多少神采。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喉咙堵的更加难受。
所以,他听见了多少?
全部?还是一半?



第18章

“走吧。”
四目相对不过片刻,杨屹泽沉稳走到我跟前,转瞬的间隙,他像是没事人一样。
“送你回去。”
“嗯。”
我低低应了一声,没有拒绝。
漆黑的小车里,我和来时一样,坐在了副驾驶。
车外的雨越来越大,雨刮器不停的刷着车窗,勉强拨开雨帘。
四四方方的车好像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盒子外,是暴雨淋漓,盒子里,我和杨屹泽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一份寂静。
再回到家,已经临近六点。
杨屹泽把我送到家楼下。
下车前,我塞了颗包里随身携带的果糖给他:“今晚,麻烦你了。”
杨屹泽顺手接过,在后座取了把伞递给我:“早点休息。”
我垂下头,平淡的应了一声。
车门关闭前,杨屹泽的声音却隔着雨帘传了出来。
“以后都不联系了?”
浓墨的夜色里,他的声线带着一丝清润和真实的困惑。
雨声好大,大到我几乎要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我举着伞,愣愣的站在大雨滂沱里,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雨水溅湿了我的裤脚。
杨屹泽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我不答,他便朝我摆摆手:“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上去吧。”
“嗯。”
这句,应的很干脆。
一直到我卧室的灯亮起后的五秒左右,楼下的小车才驶离。
我趴在窗边看着那车消失在雨夜的尽头,想起他的问题。
想来,父亲的事情没有结束,我和他总该会有些联系。
……
京市这场雨,一连下了好多天。
潮湿的气息蔓延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这天,好不容易等出了太阳,钱包告急,我在离家不远的奶茶店找了份工作。
艳阳天,滚烫的太阳晒在身上能给人晒脱一层皮。
埋头做今天第三十杯奶茶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怨气比鬼还重。
直到,头顶那道熟悉的温润声音响起——
“你要喝什么?”
宕机的脑袋,在那一瞬,有一秒的轰鸣。
给奶茶封口的手定住,我本能抬头,金色的太阳下,杨屹泽那张熟悉的脸猝不及防的闯入了我的眼帘。
看到我的瞬间,他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见我。
“我都行。”
他身侧的女孩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身情侣装,亲密的好似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
我眼圈莫名有些酸涩,喉咙梗塞的厉害。
一时之间,我竟分不清他是在出任务还是真的找了女朋友。
杨屹泽比我震惊,沉默着看了我数秒后,无声错开了视线,好似不认识我。
抓着奶茶杯子的手更紧,直到客户催促,我才仓惶打包将奶茶递出去。
“阿泽,酒店你订好了没有?”
他身侧的女孩歪着脑袋冲他撒娇。
我鼓起勇气看了那姑娘一眼,是一张生面孔,不是杨屹泽部队的同事。
我紧了紧五指,想起追他时做的那些努力,放在眼下竟让我生出了几分难堪来。
好在,两杯奶茶的时间,不算太慢。
直到两人走远,我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旁边的同事撞了撞我的肩膀,轻笑:“什么表情啊?刚刚那两人来的时候,我看你眼神不对,我还以为那男的是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三个字扎在我心头,疼的人窒息。
我没敢接话,逃也似的走到旁边。
一直熬到晚上下班。
十点的街,略有些寂静。
和同事告别后,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一天没看的手机这会儿已经堆积了不少短信。
通知栏里,独独一条,死死抓住了我的眼球。
杨屹泽在下午六点的时候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出任务。】
简短的三个字,却奇迹般的将我脑子里的烦闷一扫而空。
他这是……在向我解释?
然,还不等我深思,我就发现身后有个人跟了我小半截路。



第19章

起初我看着手机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我拐进小巷子里,身后那道影子跟着一并拐了进来,那一瞬间,我胸腔里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脑子里不断涌入网络上刷到过的抢劫案、连环杀人案、绑架案……后知后觉的恐慌如潮水般涌来,顷刻间便将我淹没其中。
我害怕的握紧了手机,脑子急速的运转着,这巷子灯光昏暗,两侧都是关了门的铺子,这个点,我求助都无门。
身后的人似乎加快了步子。
我喉咙滚动,有一瞬哑然。
抓着手机的手本能的输入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拨出去,等我反应过来低头看到屏幕上‘杨屹泽’三个字时,我自己都愣了。
生死关头,我最先想起的居然是他。
白天那女孩的话再次涌入我的脑海‘酒店’二字飘在我眼前经久不散。
紧紧咬着牙根,我眼眶又酸又胀。
正当我准备挂电话另谋出路的时候,电话那头已经接通。
男人清润似撞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廓:“喂?”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带着些许暗哑。
我喉咙一堵,想起身后的人,将手机举到耳边索性豁出去:“老公,你在巷子口等我吗?我马上就要到了。”
电话那头愣了几秒,尾音上扬,不大确定:“老公?梁若秋,你打错电话了?”
我紧紧抓着手里的包,怕的几乎要哭出来:“老公,明天我不想上晚班了,夜路我一个人走好怕。”
身为国际刑警,杨屹泽的脑子转的极快,他当即觉察出不对劲来:“你在哪?”
我心一松,忙报出地址:“我就说咱这梨花巷的灯要修了,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要到巷子口了,要不你过来接我吧。”
大抵因为我在打电话的缘故,身后的人步子慢了许多。
可我不敢回头。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梁若秋你一直往前走,别回头,我马上来。”
“嗯。”
我故作轻松的笑了一声,声音里却是藏不住的恐惧。
这条巷子好像看不到尽头。
我每往前走一步,就好像在朝深渊迈进一步。
离巷子口越来越近,我的谎言马上就会被拆穿,身后之人似乎也在等。
最后三步,我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拢,声音发着颤:“老公,我要到了。”
如果杨屹泽没来,我会如何?
会死吗?
我不受控的想着那些血腥的画面,深吸了口气,抬脚准备跑。
然而下一秒,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牢牢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往暗处拖。
“啊!”
脑子里紧绷的线彻底崩断,我惊恐叫着试图甩开那只手,眼泪不受控的落下来。
“杨屹泽!屹泽救我!”
我从不曾这样害怕过,这时候我脑子里能想起的,居然只有这三个字,这三个原本该被我扔进过往的长流,随时间淡忘的三个字。
惊恐呜鸣,拼命踢打,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抓着我的手却纹丝不动。
直到恍惚间,那道微喘的声音落到我的耳边——
“别怕,是我。”



第20章

昏黄的灯光下,那张俊秀的面庞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清润的声音落到我耳边,紧跟着我便被拉着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放心,是我。”
鼻尖是独属于杨屹泽,干净的皂角味。
我的脑子放空了数秒,回过神来时,我手脚全软了,眼泪已经滑到嘴角,又湿又咸。
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襟,我抖的不成样:“杨屹泽。”
“嗯。”
“杨屹泽。”
“我在。”
“杨屹泽。”
“别怕。”
……
我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安心。
杨屹泽耐着性子,任由我把眼泪擦他身上,等我哭够了才将我的脸捞起来,生疏的给我擦着眼泪。
“他走了。”
他不大会安慰人,上辈子就是。
可这三个字落在我耳朵里,却给足了我安全感。
趁着月色明朗,杨屹泽把我送回了家。
这几天爷爷跟着当年大学同学组建的老年团出去旅游去了。
说是要趁着还能走的时候,把年轻时候的遗憾都弥补了,去祖国的大好河山走走看看,走前只告诉我归期不定。
这段时间,家里就我一个。
杨屹泽警觉,只一眼他就看出了什么,笑着问我:“就你一个人?”
他眉目舒朗,笑容微微。
我心头轻悸,低着头慢吞吞嗯了一声:“我爷爷跟团旅游去了。”
杨屹泽后知后觉的点头,半晌,又听他问我:“害怕吗?”
我愣愣的抬头。
杨屹泽耐着性子又问了我一遍:“一个人,会害怕吗?”
害怕吗?
当然会。
可是,不能跟他说。
“还好,习惯了。”
上辈子,他一出任务就是好几个月,她在家,也是一个人。
所以习惯了。
大抵是不大习惯我这沉闷的样子,杨屹泽略微皱眉挠了挠脑袋。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这原不是我的本意,可气氛就这么落了下来。
我无措的扯了扯过膝的长裙,试图转移话题:“你当时就在附近吗?”
我指了指手机:“给你打完电话之后,你来的很快。”
这回,轮到杨屹泽无措了。
“我……当时就在附近。”
“嗯?”
我茫然一瞬,他没事上这附近干什么。
杨屹泽耳朵都憋Ṗṁ红了,无声别开脑袋,他似是在纠结,好半天才开口:“没什么,你早点睡,再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话题结束在这句话上。
抓着裙摆的手骤然松开,我舒了口气。
只是,我没想到下一次见面,会那么快……
那晚的事情过去三天,我的生活似乎又和往常无异。
直到第四天下午,火烧似的太阳针扎一样刺在皮肤上,激的人躁动不安。
我从店里出来时,看到店前围了不少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在一起伸长了脖子看热闹:“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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