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爆评热文君门春深-夏锦娴宋逸成正版阅读

时间:2023-06-22 18:34: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谢谢你,这个东西,我很喜欢。”
这话一说出口,让面前的夏如梦激动不已,几乎是带着震颤的声音道:“真的吗?二皇子,您当真喜欢?”
“那是自然,我又哪里会骗你呢?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自然不会强撑,这香囊绣的别致,你用心了,很好!”
语罢,让面前的夏如梦激动不已,整个人连带着都有些激动。
这东西,他是喜欢的!
她此时都恨不得跟母亲开口诉说这大喜事了。
母亲说得对,情意相通的男子,一个举动,一个微笑,都能够明白对方的心意。
自己没有多说,他却都明白!
“多谢……多谢殿下您的喜欢。”夏如梦连带着整个人激动不已,话语都重复了好几遍。
“如梦姑娘兰心蕙质,绣的香囊自然是好的,我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他淡淡一笑,仅仅是在诉说着自己对这个香囊的喜恶,却也并不明确自己对她的情愫,若惹得夏如梦会错了意,倒也不是自己的原因了。
眼瞧着外面天色渐暗,夏如梦展眉一笑,“殿下,天色黑了,臣女不便在此久留,便先行退下了。”
“那你好生注意安全,我派管家好些送你出去,免得路上出现意外,你一个女孩家不安全。”
夏如梦推诿不过,却也心中颇为欢喜,只认为是宋明清对自己的额外照顾,自己心情则愈发明快起来。
她慢慢走出去,整个人的脚步都带着几分轻快之意。
宋明清看着那背影,嘴角也扬起了一抹冷笑。
他踏上了一旁的软榻,把香囊紧握在手心,翻开一看,里头的鸳鸯虽然绣得不算活灵活现,却也有几分模样,他冷冷勾嘴一笑,似是在嘲弄。
若不是因为明面上绣着“夏”字,自己才不会收下这个香囊。
他要的,不过是明日自己大摇大摆的,佩戴着这香囊走出去,让所有人都看到,自己腰间摇曳的,是谁家给自己的香囊。
这无形之中,更加大了自己争夺皇位的筹码,也让更多人知晓,夏太尉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边的!
……
翌日清晨,太和宫外头一干人等都在等待着上朝,人群之中渐起喧闹之声,宋明清缓缓上前,周围人等只道二皇子来了,却不说其他。
但终究是有眼尖的人瞧见了宋明清腰间摇曳的香囊,似是有意垂询道:“二皇子倒是好雅致呢,这腰间的香囊,也是格外惹人注目的。”
想来,是这腰间香囊的“夏”字引人注目罢了吧?
他淡淡一笑,却不置可否,仿佛是有意把此时渲染得更为热烈,“不过是他人所赠,一片心意,倒也不好辜负了去。自然就要好好佩戴着了!”
他人?这他人是谁?夏府的小姐吗?
此言一出,倒也是让在座的众人纷纷开始在心中暗自思索。
眼下,夏太尉虽然官职不及宰相,却也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既做出了如此行径,想来也是决定了要助力于二皇子了。
朝中风向,大家伙都是瞧得真真的。稍有风吹草动,便是立马行动起来,夏启明既已做了行动,无形之中,也是给了他们许多的筹码。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番举动,更是惹得一旁诸位大臣们都纷纷有些雀跃。
事情发展到如此,想来,殿内的大臣们心思都已经拢不住了,逐渐也都有往二皇子身边倾颓之势。纵观朝廷的局势,竟然也已经有大半朝臣,悉数往二皇子身边靠拢。
今日一事,想来宋明清十分满意自己这样做达到的效果。他微微转首,瞧见了夏启明往自己这边看,不知是否有旁人跟他说了什么,只见他颔首低眉,不知究竟是在思索何事。
夏启明心中有难堪有迟疑,更多的是心中的疑惑不解,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还有人背着自己做出这般忤逆的事情出来了。
太和殿中,皇帝沉吟良久,才温言道:“不知众位卿家,还有何事要启奏?”
只见左列一人拾笏而出,“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说这话的人,正是京城大将康珪,他本是武将出身,这几年边疆稍稍平复一点,他便回了京,更是身担拱卫皇城司的职责。
但这几日不知怎么回事儿,边关书信频发,只说是外敌屡屡入侵中原,惹得大家伙都头疼不已,自此,便有了今日康珪殿前请命一事。
还未等他说话,皇帝心中便已经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却还是温言待他说完。
“如今西边边境屡遭戎狄侵犯,吾等中原男儿,自然要好好担起保卫家园之责。力求击退戎狄,保卫我朝疆土,拱卫我们的妻子儿女。”
他本是武将,素来都看不惯文臣之间的那些党争和勾心斗角之事。此时,自己这一番话说出来,若换了平日在军队里,将士们自然是高声一呼,纷纷都喊得震天响了!
“卿年岁已过四旬,若是在这般埋头苦干下去,恐怕不利于调养身子呀。”皇帝此言一出,似乎是在婉拒此事。
“保家卫国,为何又要畏惧着年纪之分,老臣虽已快入知天命之年,却也不甘心如此下去。”
康珪之言,句句掷地有声,可在这朝堂之上,满室皆静,周围的人讳莫如深,不便多言,纷纷四目相对,这会儿都没个决策。
大家伙心里头都猜测的是,这康珪若是不担任这拱卫皇城之责,霎时又将会落到谁头上?
这守卫皇城司可是重责,一个不小心,若是落到了他人的手中,皇城的安危职责,还指不定被谁夺了去,自然也是不能疏忽,大意不得。
此言一出,立马就让座上的皇帝盘问起来,“那不知众位卿家,究竟又要推举何人?皇城拱卫司职位重大,这东西也是马虎不得,众位卿家也都心知肚明,不如这样,朕也听听诸位卿家的意见。”
在座众人皆惊,心如战鼓擂擂,似是在等待着皇帝说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众位卿家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皇帝坐在上头轻笑,仿佛有些不敢置信,而人群当中,传来一阵高呼之声。
“臣等,举荐二皇子主管皇城拱卫司。”
语罢,倒也让大家伙都去留意这人是谁。如今,朝中维护宋明清的人甚多,有人说这样的话,倒也并不显得奇怪,只听这话音刚落,大家纷纷便去留意,坐在上头的皇帝的表情。
宋明清见此,也是立马抱拳,微微俯身道:“儿臣愚钝,不能担任如此重责。还请父皇多加考虑,切莫别因为儿臣此等愚钝之人,误了江山大事。”
愤怒或是欢喜?
大家纷纷都开始窥探起来,少顷功夫,皇帝依旧没什么其他反正,语意淡淡,依旧只是笑着。
“大家都这么想吗?还是说众卿家还有其他的想法?”
自国朝开国以来,也没有皇子担任拱卫皇城司的职责。若是今日他答应了,便是开了先河。
从古至今,坐在那宝座之上的皇帝们,谁人不害怕恐惧自己权责旁落,兄弟阋墙,父子相争之事,又是何其多?恐怕也是无人敢将此职责交给宗室中人。
若是真如此做了,恐怕众人对待宋明清的态度,又将更顺势往上而去。
“大家伙既然都不说话,想来,自然也是没有人敢多加反对了。”
四周寂寂之声,似乎只留皇帝一个人声音的回响,旁人都纷纷不敢多言,唯恐皇帝阴晴不定的言语会影响到自己。
“那便按照众位卿家的意思办吧,授予二皇子宋明清拱卫皇城司之责。”
话音刚落,让下头跪着的好一些人都不敢相信,这件事居然是真实发生的。
国朝今日,是开了拱卫皇城司的先河。
到时候,也的确有好戏看了!
台下众人,都是个人有个人的心思,有几个还止不住的微微探头去看皇帝的神情。
无奈,身后的帷幄盖住了一层又一层,似乎是给皇帝盖上了一层华丽的影子。
没有人知道为何皇帝会答应这样的事情,作为皇帝,他自然有他自己纵横着的心术,无人敢去揣摩,更无人敢去过多的左右。
拱卫皇城司的命令一下,外头的雨丝夹带着阵阵的寒意,仿佛悉数落了下来。落到了地上。
天气真冷啊,仿佛就像当年自己第一次戍边之时那般冷,下朝之后,康珪走出大殿,冷冷的把身上的大衣裹紧,往宫外狂奔而去……
外头暮色愈发低沉,夏锦娴端起手中准备好送至后府改制的衣裳绸缎,正想吩咐李庆秋去,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她微微蹙眉,接着就问一旁的宫女,可曾见过庆秋?
“没有呢,庆秋姑娘今日下了值便赶紧往外头去了,也不知是去哪。”
闻言,夏锦娴眉间蕴含的怒意愈发深重起来,又听着旁边的人直言她往西边宫所去,便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李庆秋私自跑到西边宫苑之中,悄摸摸的爬进了囚禁宋逸成的屋子里头,她一爬进去,倒让在座众人皆惊。
一旁的内侍保甲立马惊道:“庆秋姑娘,你这是怎么进来的?”
李庆秋吐了吐舌头,她环顾四周,一间屋子被分成了若干个大小不等的区域,唯一的床自然是宋逸成睡的,他面前摆着写字用的案几,陈设简单,却也够练字时需。
两个小内侍则靠在距离门最近的角落里,平日里想来就是靠着那打盹,虽说辛酸,却也陪着宋逸成捱了过来。
“你们这背后有个狗洞,我见着可以过来,便悄摸爬进来了。”
语罢,倒引得众人啼笑皆非,西边的宫苑年久失修,有狗洞是常事,修缮并未完全,也是情理之中。
只不过,让他们颇为咋舌的,应是李庆秋竟然就这么从狗洞当中怕了进来。
这样的举动,宫中稍微注意一些的宫女都不会做,生怕坏了规矩。
可李庆秋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娇憨笑道:“我以前出身寒微,钻狗洞爬泥墙的事情,时常都有发生。这样区区小事,哪里能难得倒我。”
此言一出,让在座众人都忍俊不禁。
就连本是在一旁案几上练字的宋逸成,都搁下了纸笔,转首过来直勾勾的瞧着她,嘴角边噙着笑容。
他围坐在案几上写字,书法颇有颜柳风骨,微风偶尔掠过囚室,仿佛都能够明晰他写的一行大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一字一句,似是有千钧发力,仿佛这在囚室的每一夜,他都是沉浸在逼迫自己忍耐的意志中度过的。
李庆秋微微上前,倾着身子,好像在窥探什么新鲜玩意一般,宋逸成见此,便轻轻道:“你喜欢写字吗?”
李庆秋听完,脸上流露出难得一见的羞涩表情,自己并未学过写写画画的,她平日向来胆大无畏,也不畏惧他人言语。
可今日只消宋逸成一问,居然也让自己慌了神。
“奴婢天资愚钝,未曾学过。”
宋逸成聪明,却不直言她因为身世寒微的缘故不能读书写字,只是微微挑眉,垂询着,“你若是想写,我教你就是。”
李庆秋暗咬下唇,“若是王爷不嫌弃,奴婢自然愿意。”她微微转首,只见宋逸成就把手握在自己的手之上,眉目淡淡,“来,你就这样,写这个字。”
耳边迎过宋逸成灼热的呼吸,李庆秋心中只觉得倍加紧张,下笔微微一凝,一个笔顺就这么径直滑了过去。
二人微笑着,到了最后,宋逸成才把自己想询问的一番话说了出来,“掌事的女官,也就是夏锦娴姑娘,她,有没有怎么样?”
冷不丁听到他这么提及夏锦娴,却并未让李庆秋心生任何疑惑,只是如平常道:“倒也没有怎么样。只不过,这几日都是如往常一般,当值然后睡觉吃饭罢了。”
当值……然后睡觉吃饭罢了。
这番话仿佛在宋逸成的心中都戳出了一个洞。
他是聪明的,他哪里不知道,夏锦娴不来看自己,其中压根没什么道理可言。
可自己却一次次的不甘心,一次次的想要去证实,一次次想要去欺瞒着自己。
李庆秋在一旁瞥见他的神情,淡淡道:“您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寻她的吗?若是真的如此,我便请她,让她过来瞧瞧。”
“不用了,没关系。你不必跟她多说我问过她的近况,你就再好好回去吧!”
只见他神色无尽落寞,李庆秋微微点头,旋即,爬着狗洞就离开了西边的囚所,也不知道,是否明白了宋逸成的那声哀叹究竟是所谓何事。
到了晚上,铅云压城。
想来晚间又有一场大雪,凉意随着那冰雨一丝丝的渗下来,只见一抹小小的身影戴着偌大的斗篷,直匆匆地往西门而去。
此人正是金嬷嬷,传了太后的旨意,赶紧去给宋逸成递消息,她虽压低了声音,却仍旧在这暗夜里头显得格外的明晰。
“太后娘娘要老奴特地过来叮嘱七皇子,您切莫别忘了,这朝中最近可闹腾的厉害。您啊,可得把握机会了,二皇子风光正盛。今日,他更是得了皇城拱卫司的职责,太后让老奴带句话给您,让老奴原封不动跟您说一句,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金嬷嬷三言两语,便把今日康珪辞行,宋明清得了皇城拱卫司职责之事说清楚了。
二哥竟然得了守卫皇城司的这个职位?
他未免也玩的太大了!他想了又想,嘴角不免得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此举除了加重他在父皇心中的猜疑之外,并无其他,想来是百害而无一利了。
可他却沉浸在如今即将登极的喜悦幻梦当中,久久的都回不过神来。他兴许还想着,下一步便是直接一步登天,直上皇位吧。
金嬷嬷更是直言,“如今老奴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太后娘娘吩咐老奴过来,还有一事需要直言。”
“今日。二皇子可是在这朝堂之上佩着一块香囊。那香囊上头,可就写着“夏”字,太后娘娘的吩咐,还希望您好好想一想这其中缘由。”
太后的神情仿佛还浮现在眼前,金嬷嬷一想起来,不由轻声感叹着,晚间太后在自己面前评论夏家的言论仿佛言犹在耳。
“这夏家可以说是越玩越混账了,好生竟弄出了这么些个妖蛾子,朝野之中,也是纷纷议论起夏启明来了。”
“那太后娘娘,您怎么看此事?莫不是那夏锦娴姑娘闹出来的,还是说,另有他人?”
“如今是谁闹腾的,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夏家到底支持谁。眼下,他们又会有什么心思来支持小七这个落魄皇子,用脚趾头想也都是不可能的。就算老二跟小七一起明面上较量,指不定他们会怎么做呢,更遑论现在?”
“现下,又是考验夏锦娴这丫头的时候了,看她怎么跟夏家制衡吧。也算是她有福气,入宫来碰到了这么多的事情,想理清头绪都难。”
“可不是嘛,不过她也算不辜负太后娘娘您的栽培了。这么短时间之内,把这么多事情都摆平了。”
“摆平与否,还得看到时他们怎么做。你且放出风去,把这话传给小七,也是时候让他看准时机了。总不能一辈子在这西边的冷宫待着吧。皇帝愿意,哀家这把老骨头也都还不愿意呢!”
太后语罢,她把手上焚着的香轻声放置到一旁,金嬷嬷深知她宠爱这个孙子,自然舍不得让他多受委屈,这也不过是权当是一次历练。
金嬷嬷回想起太后说的这番话,看着面前的宋逸成,最终才不由得冷然一叹,“七皇子,太后娘娘对您实在是心怀期望,还望您早日谋划。”
“我明白,我自然不会辜负皇祖母的期望。”语罢,宋逸成神情坚定,似在这彻骨寒意的冬季,都散发出动人心魄的光芒来。
他暗暗赌咒发誓,势必要重新走出这西边的囚所。
金嬷嬷窥探他坚定的神情便也明了,这事,自己是已经做成了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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