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沉睡的王子这么帅,妥妥的明星级别!
我好多年对男人不感兴趣了,现在又感兴趣了。
果然,女人都是颜狗。
靓姨坐下,握着王子的手拍了拍,朝我轻柔道:「思思,他就是我的儿子杜柏,他爹死得早,我盼着他跟松柏一样健康长寿,没想到出了车祸……」
靓姨说着红了眼眶,看着杜柏怔怔出神。
我心里难免有点戚戚,苦命人啊。
我便安慰:「阿姨,以后说不定会有奇迹的,杜柏可能会醒过来的。」
「已经治了很久了,医生诊断为永久性植物人……」靓姨又要哭了。
我闭了嘴,知道没法安慰了。
过了好一会儿,靓姨才带我下楼去,边走边说:「思思啊,如果你没有意见,可以现在就搬来这里住,如果半年后你不反悔,我们再商量结婚的事。」
「现在?」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是啊,我在北京的工作耽误太久了,要走了,我会让管家、保姆都来照应你的,你就当自己是女主人好了。」靓姨和颜悦色地说。
我看一眼别墅,暗想真大真豪华啊,搬来这里也是美滋滋。
我说行,既然阿姨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靓姨笑着点头:「好,你是为钱来的,所以我会好好调查一下你的背景,你不介意吧?」
她也是个实诚人。
我说不介意,随便查。
靓姨很满意,再次跟我握手:「思思,你是个很大方爽朗的女孩,我这两年也见过很多未来的儿媳妇,结果没一个入眼的,你是第一个。」
「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平时陪我儿子说说话聊聊天就行了,别的都交给保姆去做,每个月的零花钱我会转给你的。」
我一个劲儿点头,明白明白。
靓姨当天就去北京了,我提着大包小包入住豪宅。
管家和保姆果然都来了,但他们其实没啥工作,挺闲的。
我选了杜柏隔壁的房间入住,这房间向阳,又大又敞亮,太适合睡觉和学习了。
放下行李后,我就跑去看杜柏。
他一副睡美人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帅,我是越看越觉得可惜。
多好的王子啊,怎么就成植物人了。
「杜先生,你好,我是薛思思,你的未来老婆,以后我来照料你了。」我坐下自我介绍,瞅着杜柏的脸看。
他自然是毫无反应的。
我琢磨了一下,跑去房间开电脑,查一下关于植物人的资料。
植物人原来还分三类,一类是微意识植物人,能哭能笑能听见人说话,但意识微弱醒不过来;一类是持续性植物状态,可以无意识睁眼,但实际上一直昏迷;最后一类就是永久性植物人了,意识都无了。
杜柏是很不幸的第三种。
我还查了植物人能否康复,发现基本不可能,但通过唤醒、不断按摩、迷走神经终端刺激等,有可能创造万分之一的奇迹。
可万分之一的奇迹不就是零嘛。
「可怜啊,这钱我赚得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关上电脑,我感慨了一声。
「咳。」轻轻一声咳嗽吓我一跳,是从隔壁传来的。
杜柏?
我忙跑去看,以为杜柏恢复意识了,结果他还是安安静静睡美人。
我挠挠头,估计是错觉。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领人零花钱当儿媳妇吧,别的我也干不了。
正巧,靓姨给我转账 10 万块了,我乐呵呵,以后在这里就是屎壳螂赶上拉稀的——有吃有喝!
领了靓姨 10 万块,我心情舒畅,看看时间也才傍晚,果断去办正事。
所谓的正事就是陪杜柏聊天说话,给他按按摩翻翻身之类的。
我毕竟是他未来老婆,还收了钱,这点事还是得做的——我绝对不是贪图杜柏的美色才想凑近去看他哦。
走进杜柏的卧室,静悄悄的。
里边儿一切都很妥当、很温馨,平常保姆是不能上来的,免得打扰了杜柏,虽然他是植物人。
我坐在床边,又一次惊叹于杜柏的美色,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俊啊?
「杜先生,你真是人间绝色。」我夸奖一声,随口跟他聊了起来,其实就是单方面的自言自语。
鉴于他无法答复,我也不需要停顿,从叔本华讲到了尼采,再从《童年》说到《活着》,最后我问他介不介意我看看他的腹肌。
他沉默以对,表示默许。
「开玩笑的啦,我其实对男人不感兴趣。」我又自顾自话,伸手去给他翻翻身,揉揉手臂、肩膀等地方。
我做得很不熟练,毕竟只是从网上看来的,什么唤醒、按摩、迷走神经刺激都只懂个大概意思。
一套下去花了我半小时,我完事了摆正杜柏,让他继续躺着了。
说实话,照料植物人并不轻松,毕竟杜柏高高大大的很重,我给他来一套都冒汗了。
「咋样?我这个老婆不错吧?你放心,收了你家的钱,我会把你照顾得舒舒服服的。」我黄婆卖瓜,忽地瞧见杜柏眼皮动了一下,像是睡梦中受到了一点刺激。
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去看,他又是安安静静睡美人了。
我特意摸他眼皮,他毫无反应。
看来又是错觉。
哎,可惜。
照料完了杜柏,我下去吃饭,保姆已经做好饭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婶帮我舀汤盛饭,一丝不苟的。
我道了一声谢,边吃边问:「阿婶,你们少爷躺了多久了?」
「快两年了吧。」大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我并不热情。
估计是伺候过的未来媳妇太多了,我只是新来的一个。
我就好奇:「以前来了多少个儿媳妇?」
「六个。」大婶继续平平淡淡的。
果然挺多的。
我也不在意,琢磨一下道:「杜柏躺了两年了,完全是活受罪,不能把他推出去放放风吗?」
大婶一怔:「推出去放风?」
「对啊,万一他还有意识呢?天天躺着比死了还难受。待会你把别墅的灯全打开,我推他散散步好了。」我给大婶一个任务。
大婶诧异地看我,点了点头。
我吃饱喝足,别墅院子也亮如白昼了。
我这才发现西边还有个露天泳池,东边有一小块草坡,后院有片小竹林,前院则是一个假山流水。
真漂亮啊!
「阿婶,推轮椅来,咱们把杜柏抬上轮椅推下去。」我招呼大婶。
她推着轮椅来了,特意穿了新鞋套才进杜柏的卧室。
我跟她合力,将杜柏搬上了轮椅,推到院子里去。
正是月朗星稀的好时候,晚风徐徐,安逸得不行。
我固定好杜柏,推着他走,同时给他介绍:「看你家的秋千,那些藤子太好看了……那边竟然还有个跳台,你以前喜欢跳水吧?」
我话挺多的,一路走一路说,最后到了泳池,我停下把脚伸下去,水并不凉。
「少爷以前挺喜欢夜泳的,他白天冷冷酷酷的,晚上在水里泡着就会笑。」大婶在一旁说道。
我哦哦点头,突发奇想道:「我们让他泡泡脚吧,让他坐泳池边。」
「不好吧,水冷。」大婶忧心忡忡。
我摆手:「植物人跟正常人的身体没啥差别啦,他只是脑子不动了,又不是身体不动了。」
这话自相矛盾,杜柏是哪儿都不动了。
但大婶被我说服了,帮着我把杜柏抬下来,坐在泳池边。
我坐在杜柏旁边,让他脑袋靠在我身上,用脚丫子去撩他的小腿,帮他来个大脚戏水。
「薛小姐,你叫我黄婶吧,我先去忙了。」黄婶不打扰我们,转身离去。
我继续跟杜柏戏水,同时看着月亮吟诗一首:「杜先生,今晚培养一下感情吧,我送你一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可怜的杜先生自然是一声不吭的,我去戳他的脸颊:「笑一个。」
我只是逗逗乐的,不是真盼着他笑,结果他嘴角似乎咧了一下,浅浅的酒窝很醉人。
我瞪大了眼,卧槽,真笑了?
但定睛一看,他没笑,我继续戳,他的脸颊随着我的手指凹陷,没有出现酒窝了。
不过这接二连三的「幻觉」让我迷糊了,不应该这么多幻觉啊。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杜柏或许不是第三类植物人?他是第二类甚至第一类?
他可以感知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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