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烟晏淮免费完本小说-阮凝烟晏淮是什么小说

时间:2023-07-06 21:19:0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你疯了?!”

邹氏满眼不敢置信,在旁嘶声怒道,“瑾修是阮家嫡子,是阮家承嗣,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想要他离开阮家?!”

阮老夫人也是沉了脸:“凝烟,你别胡闹!”

阮凝烟低低笑了起来,那眼泪之下藏着嘲讽:“我胡闹?难道不是祖母不慈,想要我忍下委屈息事宁人?”

“您对我的疼爱到底藏着多少偏心和算计,您今日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您怕我坏了阮瑾修的名声,怕让人知道他自私无德凉薄寡情的嘴脸,你怕叫人知道你们阮家抬着个不要脸的外室女充作庶女欺辱嫡出,你怕丢了您诰命夫人的脸。”

“您口口声声说您疼我,您疼的哪里是我,您疼的是阮家的名声,是您自己的脸……”

啪!!

阮老夫人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勃然大怒:“你个混账东西,我是你祖母,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万没想到阮凝烟居然这么大的胆子敢与她撕破脸,更没想到她会这般尖锐不留余地。

眼前的小女娘再也不是过去乖巧,她懂了心计,心有怨憎,甚至以前好用的那些言语也将她哄不回去。

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毁了阮瑾修,打从她们一开始来这里时就根本没打算要跟着她们回去。

阮老夫人看着捂着脸的阮凝烟心头冷了下来。

她原是不想走这一步的,可是这个孙女太过不知好歹,也太不懂事。

若是再让她这么闹下去,她非得毁了阮家!

阮老夫人颤抖着手脸上苍白下来,老泪纵横时身形也有些站不稳。

“阮凝烟,我自认从未亏待过你,你父母走后我更是处处偏宠着二房,你不喜阮姝兰我便如你意送她走,可你居然能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你……”

她刚想佯装着受了刺激闭眼晕过去,却不想对面阮凝烟突然抬头。

那是怎样的眼神,无恨,无怨,却犹如深水黑潭,阴沉沉的溢满了冷漠和讥讽。

阮老夫人被凝烟这一眼给骇的愣住,还不等她回过神来,就见阮凝烟缓缓开口:“祖母,您是要逼死我吗?”

“阮凝烟……”

噗——

凝烟猛地张开嘴,呕出一口血来,阮老夫人闪避不急直接被溅了一脸。

面皮上的温热让她瞪圆了眼,来不及反应,身前的阮凝烟就突然松开了手,整个人如同凋零的落叶一般陡然朝着身后倒了下去。

“女郎!!”

花芜震惊大喊出声,一把抱着阮凝烟踉跄坐在地上就哭喊出声,

“老夫人,您和大夫人是要逼死我家女郎吗?她好不容易才从䧿山活着回来,大郎没害死女郎你们还不肯罢休,竟是要活活打死女郎。”

小丫环嚎啕大哭,朝外嘶喊,

“来人啊,快来人啊,老夫人要打死女郎……”

“你闭嘴!”

刚想碰瓷的阮老夫人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没倒,阮凝烟就先一步吐血晕了过去。

眼见着那婢女胡乱大喊,外头一堆人涌了过来,她脸色是真的开始消了血色,快步就想要上前去看凝烟的情况,却不想身后一道冷风突然袭了过来。

下一瞬阮老夫人侧腰一痛,直接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母亲!”邹氏吓坏了,急奔过去。

刚才还哭喊的花芜也是猛地打了个哭嗝,眼泪差点给吓没了。

晏淮伸手将凝烟捞了起来,看着她脸上如纸苍白,唇边血迹刺眼,他陡然戾气勃然:“杀了她们!!”

阮凝烟吓了一跳,没想到晏淮会突然过来,眼见着阮老夫人她们惊恐尖叫出声,她连忙伸手躲在披风之下拽了拽晏淮后腰的系带。

“沧浪。”

晏淮戾气一滞,垂头看向怀中,就见小女娘紧闭着眼长睫不断颤动,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低头凑近她脸边,就嗅到她嘴角挂着的那殷红血迹里传出些古怪味道,脸上有一瞬间的沉默,晏淮眼底生恼,忍不住用力掐了下凝烟的腰肢。

凝烟疼的险些叫出声来,忙用力环着晏淮的腰,脑袋蹭了蹭他手无声示弱。

晏淮低哼了声,握着她腰肢的手松开了些。

阮老夫人后腰都差点被一脚踢断,晏淮刚才虽叫的及时,可沧浪也一剑划破了她的脸。

她往日里就算与人争执,或是有所摩擦,也大多都是口角争端,她何曾遇到过这般凶残之人。

阮老夫人满是惊慌的跟同样吓得面无人色的邹氏抱成一团,明明浑身发抖却还色厉内荏:

“晏督主,我是朝廷诰命,是阮国公府的老夫人,你若敢杀我,朝中的人是不会放过你,陛下也不会放过你……”

唔!

沧浪手中一挥,就一剑柄打在阮老夫人嘴上,她顿时疼得险些晕过去。

“吓唬我家督主,嫌命长了?”

阮老夫人脸色惨白,邹氏也是瑟瑟发抖。

晏淮抱着怀里“昏迷”的小姑娘朝着二人走去,衣袍落在二人脚前就吓的她们猛一哆嗦。

“哪只手伤的她?”

阮老夫人瞳孔剧颤。

邹氏咬着嘴唇瑟缩出声:“晏督主,我们不是有意要伤凝烟,是她说话太过不孝,还言语辱及尊长……”

“本督问,哪只手伤的她。”

邹氏脸一白。

晏淮扭头看向花芜:“你说。”

花芜本就是阮凝烟捡回去的丫环,跟她一起长大,只一心一意对自家女郎,她毫不犹豫就指着阮老夫人说道:“是老夫人打的女郎,用的右手。”

“晏督主……”

阮老夫人慌了神,张嘴刚想求情辩解,哪想晏淮直接一脚踹在她肩头,将人踢翻了过去,没等阮老夫人手忙脚乱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他就猛地抬脚踩在她右手手腕上。

啊!!!!

阮老夫人眼前一黑,疼的凄厉惨叫,伴随着骨头都碎裂的声音,下一瞬她那条胳膊如同废布瘫软在地。

“本督有没有告诉过你们阮家的人,阮凝烟,本督护着。”

阮老夫人眼泪横流,嘴里断断续续的全是惨叫。

“还是你们阮家将本督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晏淮碾动了下脚底,阮老夫人惨叫更甚,刚眼前一黑晕过去就又疼醒了过来。

她哭的鼻涕眼泪一团,不断趴在地上求饶,哪还有半点刚才尊贵。

晏淮嫌恶:“再有下次,本督摘了你们脑袋。”

他说话时抬眼看向邹氏,眼神如淬了冰,阴鸷而又戾气十足。

邹氏吓得脸惨白,死死抱着自己躲在阮老夫人身后发抖,唇色比凝烟还要更白。

晏淮是面色冷然地抱着凝烟:“把她们扔出去!”

阮老夫人和邹氏是被人直接扔出了棠府大门的。

积云巷本就在繁华闹市取静之地,隔了两条巷子就是城南最大坊市,这附近的人都知道督主府的主子喜静。

此时突然瞧见晏府隔壁扔出来两个惨叫的妇人,那二人衣着华贵却满是狼狈滚地,路过的马车和行人都是停了下来。

“那是……”

“是晏督主府上的人。”

周围人纷纷围观,花芜红着眼睛哭的好不凄惨。

“老夫人,我家女郎险些被大郎害死,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不敢与大郎争执,已经躲得远远的只求好好养伤,你们为什么非要上门来咄咄逼人。”

“大郎和郎主遭人弹劾,那是他们自己行事不端,可你们非得将事情栽在女郎身上,她不愿出面替其辩解就说她不孝,将她打得吐血晕厥,还故意伤她的脸。”

“奴婢原以为只有大郎心狠,没想老夫人也想要了我家女郎的命。”

小丫鬟年岁尚小,哭的眼眶通红,每一字都如泣血。

“我家女郎也是你嫡亲的孙女,就因为二爷和二夫人死了没了爷娘庇护,你们就要为着个外室女逼死女郎吗!”

“你胡说……胡说!是阮凝烟不孝……”

“你们这种恶毒之家,阮小娘子若是孝了怕是得逼死自己。”

沧浪没等邹氏辩解话说完就陡然打断,满是嘲讽地冷笑道:

“世人皆道我家督主心狠,可我瞧着倒不及你们国公府凉薄,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们国公府倒是专朝着个小女娘下手。”

他说话朝着一旁道:“阮小娘子吐血晕厥,立刻拿着督主的牌子去太医署请人过来。”

“是。”

门前有人快步离开,沧浪朝着阮老夫人她们啐了一声。

“阮小娘子的命是我家督主捡回来的,督主有令,往后这棠府阮家人敢踏进半步,往死里打!”

漆红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棠府门前空地上只剩下狼狈至极的阮老夫人二人。

昨夜下了小雨,门前有些积水,二人方才被扔出来时滚了泥浆,满头珠钗失了华贵,长发混着泥水散落耷拉在脸上,身上衣裙更是脏的不成样子。

周围人都是纷纷朝着二人看去,不少人指指点点。

“这是……阮国公府的人?”

“是她们,我认得那个年轻些的,是阮侍郎的夫人,阮家那位大夫人,以前京中好些宴会上属她尾巴翘得最高,最喜欢炫耀她那个年少出仕的儿子,那位阮家大郎好像还被人叫做玉台公子吧……”

“我呸,什么玉台公子,没听说吗,那人为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女,险些害死了他的亲堂妹。”

“这算什么,你们没听刚才那婢女说的吗,那阮小娘子伤重都躲了出来了,这阮家的人还恬不知耻的找上门来,想着用孝道来压那阮家小娘子替他们阮国公府挽回名声,还将人打得吐血晕厥。”

“这可是积云巷晏督主的宅子,她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仗着自己是长辈,打了骂了阮小娘子也只能忍着,稍有反抗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了她,可真是不要脸。”

周围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如刀剑落在阮老夫人和邹氏身上,让得本就狼狈的二人脸色惨白。

邹氏想要解释,没人愿意听她,阮老夫人又疼又怒委顿在地人已经半厥过去。

阮家等在外面的下人先前被督主府的人拦着,只能眼睁睁瞧着周围议论喧嚣于尘,等谩骂声四起,督主府的人才放了他们,他们急匆匆地入了人群扶着阮老夫人和邹氏起身,面对谩骂抱头鼠窜。

哪怕钻上了马车朝前走了,还能听到身后那些“无耻”和“不要脸”的骂声。

阮老夫人一条胳膊被生生踩断,刚上了马车就晕了过去。

邹氏抱着人事不知的阮老夫人,满脸惨然地跌坐在马车上。

完了。

阮国公府的名声,全完了。

……

这头晏淮抱着凝烟回了她住处,将人轻扔在榻上后,就垂着眼帘坐在一旁。

沧浪进来说了外头情形,将阮家那二人狼狈着重说了一遍,然后就朝着阮凝烟竖了个大拇指:

“阮小娘子好样的,不愧是我家督主认的妹子,连你家这丫头作戏都格外有天赋,你是没瞧见外头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快将阮国公府给淹了。”

花芜被这夸赞臊的脸皮通红。

凝烟则是瑟缩着望了一眼晏淮,见他俊美冷逸的脸上神情淡淡,可那双清泠泠的眼却莫名透出一股子凶煞气,她猛地打了个哆嗦,努力缩着脑袋。

沧浪笑眯眯地夸她:“先前瞧着阮小娘子文文静静的,没想着还挺厉害,这次阮家被你这么一整,不死也得脱层皮……”

“说完了没有。”

旁边人突然开口。

沧浪这才发现自家督主好像不高兴,见他浑身上下都冒着煞气,连忙闭嘴:“说完了。”

晏淮抬眼。

沧浪一哆嗦,不等他开口就转身,出门,自个儿圆润的滚了出去。

“还不看伤?”晏淮抬眼看向秦娘子。

秦娘子这会儿也是头皮发麻,撑着脸讪讪道:“我原只是想着她们来找凝烟麻烦,想要给她粒药丸子吓唬吓唬她们,可谁能阮家那老婆子居然这么心狠,明知道凝烟脸上有伤还照着上面打……”

晏淮手指微合,发出喀的一声。

秦娘子顷刻安静。

凝烟察觉气氛不对,小声开口:“阿兄,是我求的秦姊姊,也是我故意激怒她们的…”

“先看伤。”

晏淮一言打断,凝烟张了张嘴,有些害怕地不敢多言。

秦娘子拿着帕子和药粉快速替凝烟卸掉了脸上先前涂抹上的伪装,她受伤的那半边脸瞧着比先前严重了许多。

阮老夫人那一巴掌是用了大力气的,指甲划破了面皮,此时凝烟伤口浮肿,嘴角眼角也跟着肿了起来。

晏淮眸色更冷了几分,花芜站在一旁掉眼泪。

“这老婆子也太狠了,她这是诚心想要毁了你的脸。”

秦娘子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脏话,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松口气,“好在伤的是皮肉,先前敷的药也挡了一部分,我重新替你上药,这段时间一定要忌口……”

“先别上药。”

“阿兄?”

凝烟扭头看向晏淮,就听得他淡漠:“你既费尽心思挨了这一巴掌,总得让人瞧见才行,沧浪已经让人去请了太医。”

惊动了太医署,今日之事就再也瞒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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