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答案。”
见顾默年下颚的弧度收紧，是发怒前的前兆，她扬起唇角，诚实招认，
“你的，就是那天你在女厕播下的种，不巧，在我肥沃的土壤上发了芽。”
这个孩子，来的突然，她同样意料之外，可比起傅崇言，她更愿意接受孩子是顾默年的事实。
“打掉。”
冰冷而锋利的两个字紧接着窜入耳膜，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完颜玉猛的抬头，盯住对面的眼睛，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说打掉？他们的孩子。
“这个孩子，我不同意他继续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
顾默年不仅声音，浑身都像透着孤冷的寒意，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完颜玉僵硬的脊梁后倾。
“你知道我为什么恨傅崇言，所以，别逼我恨你。”
“这个孩子，如果你不想要，可以，他会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伸手愤怒的推开顾默年，完颜玉从洗手台上下来，手轻轻横在肚子上，清冷笃定的眼神充满警告。
她的孩子，谁敢动，她就让对方没有好日子过。
“必须打掉。”
顾默年几乎是下达命令一样伸手去抓她，却被完颜玉再次狠狠甩开。
“顾默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帮我，你想报仇，对吗？为你被傅崇言年少开车撞死的父母报仇，是不是？”
她不是傻子，更何况没有什么事情是能一直藏着的。
目的被这么说出来，顾默年眼角眯起，没错，傅崇言是凶手，只可惜当年未满18岁，不能认定刑事责任，事情就被唐家和林家联合压了下去。
见他不说话了，完颜玉呼吸才跟着平复下来。
“这年头用工具都要付费，这个孩子，就当你给我的酬劳，你放心，我会更加卖力的为你和我自己报仇，而且永远不会让这个孩子知道他爸爸是谁。”
盯住顾默年，她在谈判，也在交易和祈求。
失去孩子的痛苦，她经历过一次，这辈子，不想再有第二次。
“完颜玉，这个孩子留下或许比你想的要复杂麻烦，你想清楚了？”
“他是我身上的肉，我不觉得麻烦。”
顾默年心底的确定在她目光注视下动摇了，沉默良久后终于妥协。
“随便你。”
高大挺拔的身影转身从洗手间离去，完颜玉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
过去的半年，她愿意忽略顾默年的目的，可人生，就是处处遇人渣。
傅崇言第一，顾默年第二。
伸手抚摸上平坦的小腹，眼底渐渐冷静下来，脸上也重新恢复了血色，
“孩子，不要怕，这一次，不管任何人，妈妈都不允许他们再伤害你。”
有温凝的身份加上肚子里的孩子，完颜玉在唐家的地位简直是坐火箭上升，唐家老爷子为了彰显对儿媳妇的信任，在唐氏安排了一个举足轻重的总裁秘书给她。
“夫人，您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给您准备布置。”
助理小秦一脸讨好，完颜玉只是摇了摇头，“都挺好的。”
环境优美，日照充足，甚至连有可能对她肚子里孩子造成危险的因素都剔除了，还有什么需要重新布置的。
“总裁、夫人，那我先出去了。”
完颜玉绕着房间各处走了几圈，确定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之类的才舒了口气。
“亲爱的，今天下午我有个局，晚上没办法和你一起回家了。”
傅崇言双臂伸过来，一边说着一边亲吻完颜玉的脸颊，眼里都是不舍。
“没关系，我让家里司机过来接我。”
完颜玉笑着，声音让傅崇言觉得浑身酥麻，欲望随之挑起。
“凝凝，你说，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每一刻都不想从你身边离开。”
下身有硬物摩擦，完颜玉一阵恶心，手却挑逗的拍了他屁股一下，“怀孕初期不能房事的，不然孩子会掉。”
她说的随口，满意的看着傅崇言脸色跟着一变，“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没事，凝凝，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你和孩子的，不会让你们出任何意外。”
欲望冷掉，傅崇言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眼前更是不断闪现完颜玉浑身是血失去孩子的画面，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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