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瑜:呦呵,笑话我是吧,等会儿你的表现也不会比我差。
“要不是小四给你们捎来了不少东西,信中交待让我亲手交给你们,我才懒得出来呢。”
云子瑜的白眼还没翻出来呢,明亦宵就激动地说道“小四也给来信了,是么?她这几个月开心不开心,还有没有偷偷想家?”
看着他脸上那超级激动、都失去自我管理的表情,云子瑜暗自感叹,还是他定力比较好,至少比太子强啊。
“你们的都有,想知道什么自己看信去,这是你和二皇子殿下的。”云子瑜从砚书身上扯下一个最大的包袱递给明亦宵,里面包裹着的是云子悠送给两位皇兄的礼物。
“喏,这是你和长宁郡主的。”云子瑜从砚书身长又摘下一个相对最后一个较大的包袱扔在了明亦琛的怀中。
“那这个?”明亦宵见到砚书身上还有一个小包袱呢,就有些好奇是小四送给谁的。
“这是小四要我交给定安将军家的王姑娘的。”云子瑜转身后才随意地摆了摆手“走啦,完成小四的任务后,我还要回府给小四回信呢。”
他要多准备一些小四爱吃的、爱玩的,还要多写几封信,顺便将爹这次被册封为‘靖安侯’的事情着重描述一番,反正小四说了日后想要通信,就将信送到‘悦书阁’去,那里的人自会将信送到她的手上。
明亦宵与明亦琛对视一眼:跟谁不用回信似的。
“彦辰,那我就回宫了,你也回府吧。”明亦宵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信了,还要把小四带给三弟的抓紧交给他,毕竟他也是整天的念叨着小四呢。
“嗯。”
明亦琛也没说多余的话,二人皆是转身就走背对而行,纷纷想找最近的路回府(回宫)。
明亦宵一回到东宫,就将包袱给打开了,里面有两个略小些的包袱,每个上面都贴着对应他们称呼的纸条。
他将贴着‘二皇兄’的包袱拿起,交给文邦“送到二皇子那里去,告诉他是小四送回来的。”
文邦接过二皇子的包袱,脸上带着笑意“四公主来信了?”
明亦宵放在平时定会严肃地瞪上他一眼,嫌弃他话太多,此时却面上洋溢着纯净的光芒、那温暖的笑容,连文邦都被感染了“是啊,终于来信了。”
得到太子殿下回答的文邦十分欢快的就出了东宫,将包袱给二皇子殿下送去了。
明亦宵这寝殿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终于可以安心地看信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个竹筒,还有一个木盒子,盒子上躺着一封信‘太子皇兄亲启’。
他率先打开木盒,盒子里是厚厚一沓白纸,有洒金的、有花纹的,还有富有香味的,每样都有足够厚的一沓。
然后才拆开信看起来,这才知道原来这厚厚一沓纸张全部都是云子悠亲手制的,日后‘悦书阁’所卖都是工人们的手艺了,所以特意将自己所制的、具有纪念意义的纸张都给他们几位哥哥和姐姐们平分了。
然后就是那竹筒居然里面装的是酒,是南山派特有的‘竹叶青’,是她的师父改良了市面的‘竹叶青’,自己酿制的,她趁着师父不在,让掌门师兄帮她偷出来的,还特意叮嘱要省着点品尝,她偷出来何其不易何其艰难。
可是如果话语间不是充满欢愉和朝气,明亦宵才真的会信,看来离开了京城的云子悠才像是真的活了过来,每个用词、每一句话,都仿佛让明亦宵见到了在花中起舞、林间奔跑、宛若山间精灵的云子悠,快乐的那么简单、那么直白。
绝不是在京中那个被人攻讦、伶牙俐齿地反驳对方的云子悠,也不是那个被云夫人鞭打、宁愿咬破嘴唇也一声不吭的云子悠,更不是那个叫了他一声皇兄就晕倒在地的云子悠。
小四,如果那个在京城外、身在江湖的天地才是让你恍若新生、展翅遨游的地方,那么皇兄希望你能为你自己单纯地活下去,不要再提什么天下女子、万般大义。
另一边,回到宁王府的明亦琛,径直走进‘思静院’的书房,直接插上了书房的门,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面。
他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来后,才打开了包袱,直接打开那个贴着自己名字‘明亦琛’字条的包袱。
与明亦宵同样的木盒、竹筒,还有木盒上那一封信“亦琛哥哥亲启”。
云子悠在信中除了说竹筒里面的是偷他师父的‘竹叶青’外,还将师父给取名‘无忧’的事情告诉给他听,还开玩笑道日后江湖上若有人提起‘无忧’大侠的时候,希望他能记得那也是她而已。
明亦琛打开那个木盒子,里面是一叠折起来的纸,他打开后才发现是一幅一幅生动的画,只是那画他从未见有人如此画过,那小人短小精致又可爱,动作逼真,少有的几个文字是人物间的对话,仿佛在看戏台上的戏子般,清晰明了的看完整个故事。
他一看那身穿紧袖竹纹收腰劲装、头发在头顶竖起的小公子就知道是云子悠无疑了,虽然小人画的呆萌可爱,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是她的写实。
前几张都是她画的她住的地方,走过的地方,后面几张讲述的是师父教她武功还奴役她让她端茶倒水,直到被师兄看到这才教育起师父来,师父一脸生气又愤恨,她在一旁偷笑的画面,要有一张是她所画的是她站在南山派弟子面前,所有人都喊她小师叔、或者师叔祖,她张大嘴笑得十分夸张。
明亦琛被这足足有十张画逗笑了,尤其是最后一张她‘小人’得志,仿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样子,夸张极了,可他却觉得那才最像她真实的心里,她肯定是十分得意的,明明年纪是最小的,可是辈分却是超大的。
这十张画远比那封信带给他的安慰要多得多,好似通过这几幅画他就参与了她在南山的日子,清晰明了。
他拿出画有南山派掌门的那张画,再次看了看,画中那个长身鹤立、清隽孤傲的男子,虽不及他生的好看,可那通身的气派远不是现在的他能比的,为何云子悠就能寥寥几笔将那掌门师兄的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场勾勒的如此清晰呢?
那自己在她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的呢?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喊他‘好看的小哥哥’,他除了能占这张脸的便宜外,就没有其他能与他人一较长短的么?
可她身边出现的人,哪个长得不好看?不说云家的公子姑娘没有一个长相平凡之辈,还有那虎视眈眈的霍君元,现在又来了一个目前不知道多大年纪的掌门。
云子悠啊云子悠,你可别忘了你才六岁而已。
云子悠:你还知道我六岁,那你这不是在惦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