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江渡魏清越的书名叫《见春天》,它是作者写的一本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借花献佛,举手之劳。”林海洋下巴一抬,示意两人往南边看,那边,一个皮肤略黑,微微凸嘴,但眼睛很漂亮的女生在给大家发水。是张晓蔷。王京京记得,自我介绍时,这个名字一报出来,大家都笑,张晓蔷个子不高,牙齿特别白,她看大家笑不慌不忙也不恼,在黑板上,写了三个漂亮的粉板字,告诉大家:“我是蔷薇的蔷,请大家不要误会。”...
“借花献佛,举手之劳。”林海洋下巴一抬,示意两人往南边看,那边,一个皮肤略黑,微微凸嘴,但眼睛很漂亮的女生在给大家发水。
是张晓蔷。
王京京记得,自我介绍时,这个名字一报出来,大家都笑,张晓蔷个子不高,牙齿特别白,她看大家笑不慌不忙也不恼,在黑板上,写了三个漂亮的粉板字,告诉大家:“我是蔷薇的蔷,请大家不要误会。”
她是二班的第一名,入学成绩仅次于魏清越,她这么一写,再配上她自信明亮的笑容,大家立刻觉得是自己没文化了。
小许已经安排她做了学习委员。
但张晓蔷此刻俨然班长的姿态,有条不紊地照顾着同学们。
王京京啧啧两声:“水是她自费买的吗?”
“是啊,张晓蔷大方,我们室友认识她,她家里条件不错,爸爸是当官的,妈妈是大学老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林海洋就没有不知道的事,老鼠洞的内幕他都摸的门儿清,说起八卦来,一脸的快活。
王京京非常鄙视这种调调,她又撇嘴:“你一个大男人,真够三八的,还势利眼,我说,你们男生还喜欢背后议论女生的家庭条件啊,关你们屁事啊,你们都想巴结人家张晓蔷是不是?”
“咦,好端端的骂人干嘛,张晓蔷就是条件好,你嫉妒是不是?”
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斗嘴,王京京把林海洋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不气,还笑,王京京更觉得气血翻涌,骂林海洋是个小贱贱。
刚认识两天的新同学而已,两人的友谊通过骂战突飞猛进。
江渡一直安安静静地笑,她挪了点位置,怕王京京追打林海洋时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江渡,感觉怎么样?你还行吧?”张晓蔷走过来,语气关切,这是小许给她的任务。
江渡不想被特殊对待,本来,典礼晕倒就够难为情的,班里已经有人偷喊她林黛玉,这个称呼让人不太开心,好像身体素质差些,就容易被人喊林黛玉,要是这样,林黛玉三个字也太廉价了点。
她把屁股下的报纸抽出,垫在旁边:“张晓蔷,你要做坐会儿吗?我没事。”
张晓蔷微微一笑,又塞她一瓶水:“你要是不舒服,一定及时说,别见外。”女生有种成熟的活泼,这种感觉,不好拿捏,因为很难在一个高中生上这么和谐地兼顾着。
江渡还想说点什么时,呼吸一滞,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朝这边走来,男生帽子摘了,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腿。
他往这边来,不远处,是一双双张望的眼。
“你买的水?”魏清越是在跟张晓蔷说话,他人淡淡的,一开口,那个微微皱眉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不太好惹,“我拿一瓶?”
不是在跟她说话,江渡敛着眼,目光颤巍巍地往下溜,她攥紧手里的水,一动不动,像被什么震住,只管盯着脚边的沙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很快,有点慌,可耳朵格外灵敏,她听见张晓蔷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拿啊,跟我客气什么,多拿几瓶。”
“谢了。”魏清越比个手势,他目光一垂,漫不经心瞥了瞥江渡,再抬眸,对上王京京那双跃跃欲试的眼,很显然,女生正在激动地酝酿跟他怎么搭讪。
花痴。
魏清越有点反感地收回目光,转身走掉。
“啊,你跟魏清越认识呀?”王京京问张晓蔷。
张晓蔷一脸云淡风轻:“认识,原来初中同学,有时候我考第一,有时候他考第一,很不幸,中考没干过他。”女生身为优等生的优越感,不经意流露,听得王京京也只能望洋兴叹,“你们都好厉害啊!”
没来得及多打听魏清越,口哨一响,王京京只好拍拍江渡:“烦死了,又开始了,我走了哈!”
江渡只觉得胸口还在跳的难受,等人走远,她觉得身处安全之地,这才悄悄把目光放远,在一模一样的绿色人海中,找那个高高的身影。
隔这么远,没有人知道她的眼睛在寻找谁。
但她很逊,隔这么远,还真就找不到那个身影了,一班个头高的男生不只魏清越一个。
说不清是胃,还是肚子,一阵阵不舒服,感觉越来越明显,江渡抓起帽子,起身往厕所方向来。
真是糟糕,初潮来后极其不规律,这才十天,她身上又来了。江渡手忙脚乱从厕所里跑出来,手都没洗。
一道身影堵住了她的去路。
“我们见过吧?”魏清越的声音非常清晰地响起,江渡怔住。
校园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在操场上军训,日光从枝叶间漏下光圈,印在男生脸上,她连他皮肤上的纹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江渡觉得嘴都僵掉了,机械地点下头。
“别多嘴。”魏清越就三个字。
这话听起来很难听,江渡不禁攥了下长裤,一脸难堪:“什么?”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上一下变得通红。
她是真没听懂这句威胁。
“同学,我们暑假警察局里见过,当你什么都没看见,你要是不蠢的话该听懂我说什么了。”魏清越一开口自带戾气,完全跟江渡认知中的第一名截然相反,甚至,和在主席台上讲话的少年也相去甚远。
她喉咙发堵,有点局促地低头,说:“我没多嘴传过你的事,我都不认识你。”
江渡觉得魏清越可能会揍她。
她其实很胆小,怕惹事,当然,也怕挨揍。
暑假那次意外,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
“不认识?”魏清越不易察觉地笑一声,他的自负里,带着一股早熟的毒辣,“你知道我的名字。”
江渡无法否认,只好轻轻点了下头。
魏清越哪里像什么第一名,他这做派,活像不好好学习专门打架斗殴被请家长的校霸。
其实细究男生的长相,他有种初露端倪的英俊,带点书卷气,但整个人举手投足间却又是紧绷尖锐的。
那双眼睛,夏天里偶尔记起的那双眼睛,就这么不带善意地盯着自己,江渡一紧张,就想假装系鞋带。
她鬼使神差地蹲下去,嘴里含糊说:“你放心吧,我不爱讲别人的事。”
心几乎要缩成一枚小小的杏核了。
他的身影投在自己鞋子上,江渡的手指时而在他的阴影之下,时而又伸至阳光里,明一阵,暗一阵,她猛然站起时,眼前却真真实实地黑了一阵。
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了魏清越的手臂。
男生条件反射般扶稳她,语气森冷:“怎么,你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怎么着你。”
江渡花了几秒钟时间,视线才重新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她脸色不是那么好,目光孱弱,有点呆滞地看了看魏清越,对方眉头紧锁:“你有病?”
怎么听都像骂人的话。
江渡很想解释自己不太舒服,她又来月经了,不过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但现在不是该不该说的问题,而是,胃里忽然往上窜出一股气流,直冲咽喉。
下一秒,她就吐在了魏清越身上。
江渡的脑袋轰一声炸开,这回,她觉得魏清越铁定要揍人了。
果然,魏清越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冷着脸,直接把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
“同学,麻烦洗干净还我。”
男生把酸轰轰的衣服塞江渡怀里,江渡几乎要哭了,她连魏清越的眼睛都不敢看,窘迫至极,大脑全靠惯性指挥嘴巴:
“真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
“道歉没用,你记得把我衣服洗了。”魏清越对虚头巴脑的嘴上言辞毫无兴致,他看她两眼,手一指,“医务室在那个方向。”
完全没有要送她过去的意思,男生说完,往校外大操场的方向走去。
鸣蝉阵阵,吵的人耳朵都要聋了,江渡抱着男生被弄脏的衣服,原地僵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