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岑眠顾言深的小说 岑眠顾言深在线阅读

时间:2023-08-17 23:01:2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岑眠一听这声音,身上的汗毛都炸开了。
顾言深!
他怎么来了?
冷静下来一想,他本来就应该来这儿,自己的邀请函还是人家给的。
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同时面对宋翔和他。
一个是她从初中开始就暗恋的对象,另一个……一言难尽,她现在的处境何止尴尬,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不顾一切逃离这里。
现在不行,今天就是下刀子她也要留下来,拍到那件东西。
“怎么是你?!”宋翔转头正好和顾言深面对面对上。
两个人身高差不太多,顾言深看着比宋翔略高一点儿,但气质上却截然相反。
宋翔一直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从小在诗书礼教的熏陶下长成了一个看起来温文而雅,风度翩翩的样子。
即使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依旧还保留着几分书卷气。
顾言深则不同,他从小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他的地位有一半是靠打架打出来的,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浓重的霸气甚至是匪气。
岑眠忽然感觉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只白鹿与一匹凶狼在对峙。
外貌上一个斯文一个狂傲,帅气得各有千秋,但气势上,宋翔这个富三代就被完全靠自己打拼出一个帝国的顾言深压了一头。
“你抢了我的贴子还不许我拿回来吗?”顾言深微仰着下巴,垂着眼角看着他,这是一种轻蔑的姿势。
孙婉婷在看到顾言深时,眼神就像贴了胶水一样黏在了他的身上,刚刚还挽着宋翔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你送给她的?”宋翔眉头拧得紧紧地,感觉到自己的气势被压住,他特意提高了声调。
“是,也不是!”顾言深眼角带笑地看了一眼站在那尴尬得身体都有些僵硬的岑眠。
岑眠在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心跳都漏了一拍。
“是我向厉总要的!厉总好心送我一张。”岑眠赶紧把话头抢了过来,好险,她真摸不准顾言深这个家伙的脉。
看他的神情十分可能他一个高兴或者不高兴就把他们刚刚的事说出去。
他不要脸,她还要。
“我好心?”顾言深眼中的笑意更盛,在看到岑眠近乎于哀求的眼神后,轻笑一声点了点头,“是,我好心!”
“所以,简小姐,这张邀请函你还要吗?”他用两根手指夹着邀请函在岑眠的眼前晃了晃。
“当然!”岑眠赶紧抬起手就打算接过来。
“岑眠,你敢接!”这时一道威严中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岑眠抬起的手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她的手悬在半空,指尖缩了一下,但很快地她伸出手把邀请函稳稳地拿到手里。
这才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沉着脸站在那儿,身边还站了一个体态丰满的中年女人。
岑眠扬起下巴,带着些执拗,“别人送我的东西,我有什么不敢接的?”
“爸,妈,你们来了,你们看姐姐啊,明知道那个人是宋哥哥的对头,还要他的施舍,这就是给宋家难看,也给我们孙家抹黑。”孙婉婷撒娇似地跑到孙富的身边。
孙富宠溺地看着孙婉婷,“你不是有通告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是今天的举办方请我来做嘉宾的,何况我知道你们和宋哥哥都会来,我前阵子忙着拍片子,我们都半个多月没见了,正好来看看你们。”孙婉婷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再加上人长得确实漂亮,让周围许多人都交口称赞。
“孙总啊,你真是有个好女儿,人长得漂亮,有出息,又孝顺,等到你们孙家和宋家结了姻亲,你们就等着享清福吧,真是羡煞旁人啊!”
“承你们吉言!”孙富乐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孙婉婷红着脸看向宋翔,娇羞的模样着实可人。
“宋翔不是有老婆吗?难不成喜新厌旧,喜欢上了妹妹就不要姐姐了?”这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挤进了这一片祝福之中。
顾言深抱着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位小美女,你结婚前最好先试试你未来的夫君,可别像你姐姐一样独守空房!”
“顾言深,你别太过份了!”宋翔脸上被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的。
也许是被气糊涂了,他扭头看向岑眠,“是你和他说的?”
岑眠没想到顾言深这么混蛋,这种事也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连气带慌手脚冰冷,指尖在微微地颤抖着。
岑眠惨白着脸,强自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结婚三年从未住在一起,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希望大家不要胡乱猜测。”
她今天的目的就是那样东西,在拍到它之前,她不能节外生枝,什么都要忍。
“是啊,厉总,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道听途说的事怎么做得了真!”孙富站出来打圆场,众人也都就坡下驴,哈哈一笑把这个尴尬的话题岔了过去。
顾言深摸了摸鼻子,样子看起来像是讨了个无趣,但他在看向岑眠时却带着逗弄意味地冲她挑了下眉。
“简小姐,我们的座位在这儿!”他指着第一排的两个挨在一起的座位。
岑眠皱了下眉,她没想到自己的座位会与顾言深的挨在一起,还在第一排。
后面的座位都需要有背景的人才能买到,第一排的座位那得是多高的身份才能坐?
自己坐在那里真的合适吗?何况顾言深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坐在他的旁边比坐在炸弹旁边都危险,她不由得迟疑了。
就在岑眠犹豫的时候,她的胳膊被人不客气地扯了一把。
“死丫头,我不管你怎么和那种人攀上关系的,赶紧给我出去,别在这里给我们孙家丢人!”
柳颜,岑眠的继母,也是孙婉婷的亲生母亲,压低了声音在岑眠的耳边说道。
岑眠听到柳颜这么说,她侧头冷笑了一声,“我丢人还是妈和女儿都当小三儿丢人?”
以前的岑眠会忍气吞声,但现在她恢复了小时候的记忆,火中的那道身影,她越来越觉得是柳颜。
她不会再忍让,第一次,她怼了回去。
“你胡说!”柳颜被人戳中了痛处声音一下高了起来,引得不少人看了过来。
不过她立时发挥了超高的演技,脸上迅速挂上一副被继女欺负到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和你爸是在你妈死了之后才结的婚,这些整个海城的人都知道。
至于婷婷原本她与宋翔就是青梅竹马,只可惜长辈们的承诺非要你与宋翔成婚,这才造就了你们这对怨偶,这也怪不得你。
不过你们既然已经离婚了,你就应该放下过去,不要再处处针对我们,毕竟你和婷婷是亲姐妹啊!”
说到动情处,柳颜还抹起了眼泪。
一边看热闹的人都帮着她哀声叹气,都说她这个后妈难当,已经仁至义尽了。
原本岑眠不想与她过多牵扯,但柳颜提到了她已经过世的妈,岑眠脸立时绷了起来,“你的确是在我妈去世后才进的孙家的门,但你别忘了,你进孙家门的时候我妈才去世不到半年,而孙婉婷当时就已经六岁了。
只比我小一岁,难不成孙婉婷不是我爸的亲生骨肉,是你带来的拖油瓶?”
岑眠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能进到这里的都是海城甚至是整个华国珠宝手饰界的大佬,这一下孙家的这点事全传出去了。
众人脸上都露出疑虑,仿佛此时才注意到这个不合理的问题,不由得都看向孙婉婷,竟真的在看孙婉婷是不是孙富的亲生女儿。
“啪!”
一声脆响。
岑眠左半边脸上立时现出五个指印!
“逆子,你小时候害死你亲妈,现在又要来气死我是不是?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给你母亲道歉!然后给我滚回家去!”孙富被气得全身的肉都在颤抖,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
岑眠紧紧地咬着嘴唇把要冲口而出的话强咽了回去。
那年她七岁,新年的时候家家都放鞭炮点灯笼,孙富因为公司有急事没回家,佣人都被岑眠的母亲放假回家了,家里只剩她和母亲两个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屋子里突然失火,平时就体弱多病的母亲在那天晚上葬身在火海之中。
当时岑眠也在房间里,她被浓烟熏晕了过去,但却侥幸留了一条命。可她醒来后却失去了那段记忆。
医生诊断说她可能是被火灾现场吓坏了,得了选择性失忆症。
之后不到半年,柳颜来到了她们家,还带来了一个比她只小一岁的妹妹,从此她就成了这个家里的外人。只能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而她永远都被这种快乐屏蔽在外。
后来柳颜和孙婉婷对她更是变本加厉,把她当佣人对待,稍有什么做得不好就是一顿打,或者不给饭吃。而那时的岑眠还不到十岁。
孙富对她的事向来睁一眼闭一眼,用他的话说,岑眠姓简,不是他孙家的子孙。
一次孙婉婷发脾气时随口说出岑眠的母亲是岑眠害死的,那天失火是因为岑眠在屋里放烟花导致的。
岑眠不信特意去问孙富,没想到孙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承认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岑眠便一直活在自责之中,甚至感觉她现在遭受的苦难都是害死母亲的报应。
直到半年前的那场大火,她在火中挣扎求生,却也在火中想起了小时候那场大火中的一些细节。
她肯定母亲的死并不是因为她导致的,火灾的真相另有蹊跷。
岑眠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孙富还在欺骗她,把着火的责任推到她的身上,想让她活在悔恨之中,一生不得心安。
她真想问问孙富,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一个亲生父亲要这么对自己的女儿?
可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老孙你别生气,你心脏不好,赶紧把药吃了,孩子慢慢教就好,打她做什么!”柳颜赶紧从包里翻出心脏药塞进了孙富的嘴里,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爸,你看姐姐又在骂我!”孙婉婷立时哭得梨花带雨。
“没事,谁要说你不是爸的女儿,我……”孙富狠狠地看了岑眠一眼,“我打死她!”
因为激动孙富一阵呛咳,呼吸更不稳了。
“爸,你别生气了,只要你没事,别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孙婉婷一只小手在孙富的胸前轻轻地拍着,帮着他顺气,样子又乖巧又孝顺。
岑眠就那么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家三口,旁若无人地演幸福一家人,她脸上讥讽的笑越来越深。
刚刚还对孙婉婷的身份存疑的那些人,见到这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又都打消了疑虑。
毕竟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男人在外面小三小四地,早就不是新闻。
柳颜一边安慰着孙富,一边对着不远处的一个贵妇使了个眼色,那个贵妇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这不是宋家的原大少奶奶吗?听说半年前就被人休了,宋家那么好的人家都容不下,看来这脾气也真是难相处!”
“是啊,把自己的父亲气成这样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听说她亲妈都是被她害死的。”人群中还有人在附和着。
“是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高冷清纯的样子,没想到心肠这么恶毒,当这样丫头的继母真是难啊!”
“……”
一时间舆论一面倒地向岑眠压了过来。
不知道是退烧药药效的缘故,还是她情绪激动的原因,她的手心都是汗,脸上涂了定妆粉,可额角和鼻翼两侧却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被衣服盖着的地方汗水甚至在往下淌。
但她表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那些人在演着闹剧。
“岑眠,我的司机就在外面,我让他先送你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宋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岑眠的身边。
看着她红肿的左脸,他眼中流露出不忍,右手微微抬起,顿了一下又放了下去,握成了拳。
岑眠侧头看向他,看着那张熟悉又俊美的脸,三年,那时她想让他和自己多说两句话都是奢侈。
她给他买的衣服他从来都不穿;她给他精心做的糕点他连尝都不尝;她不顾女儿家的羞涩穿着性感的睡裙进到他的房间,结果他宁可抱着被子去睡书房。
一次次的热情都被他用冰水浇冷,没想到,现在离婚了,他竟然主动要找人送她?
可笑!
岑眠仰起头,并不掩饰自己被打肿的左脸,神情平静,“谢谢你的好意,我是来参加赌石大会的,要买的东西没买到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要拍什么?我拍完给你送过去,你实在不适合留在这里。”宋翔还试图劝说着。
岑眠自嘲地牵了下嘴角,“怎么宋大少爷才知道吗?我早就已经是海城的笑柄,结婚三年丈夫和自己妹妹好上了。谁不笑话我?
还有听说你下个月就要和孙婉婷结婚了,你现在不是更应该关心她吗?我想要什么可以自己拍,不劳您动手。”
她脸上的笑意狠狠地刺了宋翔的眼扎了他的心,他紧抿着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原本岑眠还在考虑要不要坐到顾言深的身边,现在她反倒一点儿不犹豫地走了过去,用手捋了一下裙摆,优雅地坐进了座位。
旁若无人。
顾言深好像早就料到了,挑衅似地看了一眼宋翔。
宋翔抬起手想要去拉岑眠,却只抓到了她的一片裙角,光滑的面料从他的手中滑过,他没抓住,这一刻他心里好像有一块随着这片裙角一起滑走了。
台上放起了舒缓的开场音乐,众人也不再吵嚷坐回了各自的座位。
“翔儿!还不赶紧过来。”坐在第一排另一边的宋家城,宋翔的父亲沉着脸把他叫了过去。
“孙家真够丢面子的,你别掺和到里面去。我们宋家是海城的名门望族,孙富没了他的岳父简平之做靠山凭什么和我们平起平坐,你也不是非娶孙家的女儿不可。别自降身价!
之前要不是你爷爷非要坚持,你也不会娶那个岑眠,你和她离了就离了,这次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我们宋家在海城已经不同往昔,以前在海城以我们宋家为尊,现在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顾言深,已经快分走我们在海城的半壁江山。
最近又要进入珠宝界,想分我们宋家最大的一杯羹,今天晚上这个ɖʀ赌石大会我请来了好几个专家,必须拍走最好的翡翠原石,让他知道谁才是海城真正的老大。”
宋翔低着头没作声,只是眼角的余光扫向坐在另一端的岑眠,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和顾言深坐在一起,感觉好刺眼。
她是他的妻子,应该坐在自己身边。
宋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岑眠的身上,别人没注意,孙婉婷却全都看在眼里。
她暗自咬了咬牙,看向岑眠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以孙家在海城的地位,他们只能坐在第三排。孙婉婷因为是特邀嘉宾,也被安排坐在第一排主办方的位置。
第一排,宋家在左,顾言深和岑眠在右,中间是主办方、特邀的鉴定专家们和孙婉婷。
第二排是地位仅次于宋、厉两家的其它商家,其中包括海城最大的运输公司“如意通”的大小姐慕容月。
第三排则是那些生意相对单一和规模比较小的商家,孙家就坐在第三排。
后面的则是更小的散户。
海城商业的格局地位从座位上就能看出高低。
岑眠原本想着用邀请函混进来,然后在后面找一个没人注意的座位坐着,时机到时拍下自己要拍的物品。
可现在坐在第一排,仿佛坐在风口浪尖上,总觉得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现在再想站起来已经不可能了。
只得硬着头皮坐得笔直,目不斜视,看着就像小学生听老师讲课一样。
“呵,紧张什么?还回味刚刚的快乐呢?”左耳廓被一道温热的气息吹了一下。


岑眠下意识地向右躲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言深把椅子拉得与她这么近,“你别胡说,我回味什么!”她向周围扫视了一下,生怕顾言深的话被别人听到。

“嗯……你的味道不错,我倒挺回味的。”不知道顾言深是没话找话,还是就打算用这种话题羞辱她,一直纠着这个话题不放。
他说着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嗅了一下,唇角还挂上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看得岑眠直想一巴掌拍死他。
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你再说这种话,我一会儿不帮你拍石头了。你看宋家那边已经严阵以待,请了好几个赌石大家。”她用下巴向宋家那边点了点。
顾言深却不以为然,他扬了扬眉,“你真以为我得靠你鉴别原石吗?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是姓简,但你只是你,不是简平之!”
他说完向后看了一眼,忽地抬起手。
岑眠以为他要摸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向旁边躲去,“你干什么?”
顾言深邪魅地笑了一下,手擦着她的额角抬了起来,伸到半空打了个响指,“这边!”
岑眠转头向后看去,只见最后一排座椅的后面,一个精瘦的老头儿冲着顾言深点了下头,大步向他们这边走来。
她这时才注意到,顾言深的左手边还留出一个位置,应该就是给这个老者留的。
老者果然坐到了那个座位上,不过他却是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厉小子,我只帮你这一次,下次别再来找我了。”
顾言深只是笑笑,并没说同意或者不同意。“陈老莫急,先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我拍了送给你!”
老头儿看着他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张了张嘴,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赌气似地低着头闭目养神,如老僧入定一般。
岑眠在听到陈老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难不成这个人是外公提过的一个原石鉴定大家,陈柄瑞?
这可是与外公齐名,被人称作南陈北简的人物。听人说他早就退出赌石这个行当,不问世事,怎么今天会出现在这儿?
难怪顾言深看起来这么气定神闲,原来他有帮手,还是个非常了不得的帮手!
自己虽然把外公留下的笔记背得滚瓜烂熟,但那些毕竟都是理论,她从未真正用它们来赌过原石。
她说白了就是一个理论家,今天是她第一次实践。
之前和顾言深那么说就是想给自己包个金壳,增加一点儿谈条件的资本,现在看来自己当时太幼稚也太自信了。
想到顾言深那时看着她的眼神,她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他那时心里不一定怎么嘲笑自己呢。
岑眠尴尬地看向旁边的顾言深,两只手手指不自觉地绞动在一起。
“那是陈柄瑞,陈老?”她小声地问道。
顾言深侧头看向她,眼中倒有些惊讶,“你认识?”
岑眠轻轻地摇了摇头,“没见过,但听外公说过。你……你请来这尊大神,怎么之前没提过?”
“我找了谁来,还需要通知你吗?才上了我的床就想管我的人了?”顾言深一边在岑眠耳边低声地说着,手一边从岑眠裙边的开叉向里面探去……
岑眠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赶紧压住他那只不老实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喝止,“顾言深,这是会场,你别开玩笑!”
她脸都要吓绿了,眼中带着惊恐不安向四周看了看,好在每个座位前面都有桌子,上面摆着茶点和饮料。刚刚顾言深还特意拉近了两人的椅子,所以顾言深的小动作并未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可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岑眠还是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人看到,她觉得自己的血压一定飙到了二百,脑子都一抽一抽地疼。
顾言深的手劲太大,摸在岑眠的大腿上,她拉扯了半天竟然没把他的手拉出去,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隔着薄薄的布料压着他的手,不让他太得寸进尺。
“肌肉匀称,皮肤光滑……”顾言深的手指在岑眠大腿的内侧慢慢地滑动。
岑眠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细胞都往那一处聚拢,她在他的触摸下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拿出去!”岑眠几乎从嗓子眼里挤出的这几个字。
可顾言深却不为所动,手还在可耻地向更深处滑去。
岑眠一面并紧了双腿,一面隔着裙子的布料掰他的手指头,脸憋得通红。
“别……”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和身体一样变得越来越软弱。
“求求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岑眠早就后悔坐在他的身边,眼泪都被他逼到了眼眶里,打着转。
她咬着牙挤出三个字,“我求你!”
一瞬间羞耻感几乎要把她淹没。
“就喜欢看你这种欲罢不能的样子!我喜欢你的腿,下次试试用它夹住我的腰。”
岑眠强忍住要打他一个耳光的冲动,低低地骂了一句,“变态!”
顾言深听完没生气,反倒坏笑着凑近她的耳边,“你不就是喜欢我的变态吗?刚刚被我弄得失魂的时候嘴里还一个劲地求我不要停呢!”
岑眠白着脸,嘴唇气得直抖,“我没有!不是……你再说我、我真生气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没任何东西可以要挟他,有了陈柄瑞她在不在无足轻重,她甚至觉得顾言深给她邀请函都是对她的施舍。
她的自信心和自尊心仿佛都在被人践踏着,这个顾言深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恶魔。如果不是必须留在这里,她真的想冲出这个会场,离他越远越好。
岑眠这边情绪不稳,根本没注意到顾言深一边戏弄她,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另一边宋翔的反应。
见到宋翔生气地扭回头,顾言深唇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一下,终于收回了手,还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指尖,似在回味着什么。
岑眠赶紧拉好自己的裙摆,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
台上的主持人宣布赌石大会正式开始,并且开始介绍第一件拍品。
岑眠强自收回刚刚被顾言深搅得乱七八糟的心绪,把注意力投到展台上。
她没发现还有人也同样在分心。
前三件拍品个头都不大,只是拿出来热场的,被三个小买家拍了去。拿到下面破开后虽然都有翠,但种水都不够足,只能勉强算个中品。
俗话说事不过三,当第四件拍品被抬到展台上时,台下一下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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