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晨急急地出声拒绝:“爸,别。”
顾正南和妻子同时看向了周景晨。
周景晨抿了抿唇,说:“若是他不想娶,这么打了电话,他还是不会娶,只会自取其辱,弄不好最后还传出什么流言蜚语,闹得自己更难看。”
周景晨的母亲开口:“那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那倾倾多委屈。”
周景晨勉强的挤了一抹笑,垂下了眼帘。委屈?是委屈。她虽然将清白之身给了林若若,可是,这并不代表着林若若就必须对她负责。那个男人,他若是不想要她,就算是她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看她一眼。所以天大的委屈,她都还是要自己受着。
半晌没有开口的顾正南,突然间出声问:“倾倾,那一晚,你和阿时有没有做什么避孕措施?”
周景晨怔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顾正南又出声问:“倾倾,你仔细想一想,你是不是哪里出现了什么差错,惹了阿时,才让他没有对你负责的意思?”
周景晨眉心轻轻地皱了皱,这个问题,这几天她也一直都在翻来覆去的想,她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林若若?可是想来想去,她也没有找出一点问题。
周景晨冲着自己的父亲,又摇了摇头。
顾正南沉思了一会儿,说:“就像是倾倾刚刚所说,现在这么贸然的打电话去唐家,的确弄不好会自取其辱,但是若是倾倾有了身孕,这就不一样了。”
于是,又是等。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
在这大半个月里,林若若始终都没有联系过周景晨。曾经两小无猜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仿佛从那一-夜之后,变成了陌生人一般,没有丝毫的瓜葛。
在这大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周景晨看到自己月事到来的那一刹那,她知道,自己没有怀孕,也明白,自己再也不用等了。
在周景晨月事来的第二天,周景晨直接办了出国手续,月事走的那一天,她踏上了飞往英国的航班。
而她和林若若那一晚的缠-绵-悱-恻,宛如春-梦-了-无-痕一样,没有激起半点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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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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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是林若若今天参加的第四个局。
局选的是京城俱乐部的棋牌室,足足有三桌,一伙人聚在一起,玩的正在兴头上。
每个人的身边或者怀里,都坐着一个漂亮年轻的姑娘,这些姑娘都很专业,想尽办法的讨好着自己打牌的男人们。
棋牌室里很热闹,大家五花八门的扯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扯着扯着,坐在林若若对面的那个男子,突然间开口,说:“唐总,问你个事儿?”
林若若坐在中间那个牌桌最中间的位子上,他的话很少,一直都只是摸牌出牌,动作又准又快。
他身边的女人,乖巧懂事,并没有像是其他女人那样,贴过来黏上去的。
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抬了一下头,嘴里叼着自己女伴刚刚喂进来的水果,慢慢的嚼了两口,才淡淡的出声:“恩?”
“前几天我在机场见了一个熟人,你猜是谁?”坐在林若若对面的男子,说。
林若若慢吞吞的摸了一张牌,一边扫着自己的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谁?”
说完,林若若缓缓地扔出了一张二饼。
坐在林若若对面的男子手里拿着筛子,慢慢的转着,然后说:“周景晨啊,她回来了……”
那男子的话刚说到一半,坐在林若若身边的苏年华和林景辰都暗自的倒抽了一口气,这三年,周景晨这三个字,就是一个禁忌,没有人敢在林若若的面前提起。
苏年华和林景辰下意识扭头看向了林若若。
果然,林若若的眼神,已经阴沉了下来。
熟悉林若若的人都知道,他眼神阴沉的时候,便是最危险的时候。
苏年华和林景辰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暗自为说话的人,捏了一把汗。
坐在林若若对面的男子,完全没有感觉到气氛不对一样,继续说:“唐总,您和周景晨曾经不是一直很好吗?她这次回来,没有联系你吗?”
林若若的面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神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对面人的话一样,只是在他即将摸牌的时候,他突然间抬手把面前的牌推倒,语气寡淡:“时间不早了,你们慢慢玩,剩下没给我的那些赢的钱,就算是补偿了。”
说完,林若若起身,冲着门外走去。
坐在他身边的女伴,连忙也跟着站起身,跟上。
苏年华和林景辰推开自己的女伴,拿了外套,急匆匆的追了出来,却不敢靠近,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林若若一路走出了京城俱乐部,他一手掏出自己的车钥匙,开了车锁,对着跟在身后的女伴,指了指后车门,说:“上去,我送你回家。”
然后林若若便冷冷的绕过车子,径自的坐进了驾驶座。
林若若的女伴站在车门外,明明知道林若若让自己上的是后车座,却还是犹豫了一下,打开了副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
林若若正在系安全带的手,微微顿了顿,侧过头,对着女伴,声音冰冷:“下去!”
女伴被林若若突如其来的阴冷吓了一跳,随后就面带微笑,软声软语的撒着娇,说:“你坐前面我也想坐前面。”
“滚!”
女伴一个哆嗦,意识到林若若真的生气了,立刻低声下气的讨好说:“我错了,我现在就下车,你别生气……”
“我说,滚!”林若若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吓得那个女人推开车门,跌跌撞撞的下了车。
林若若也不等她站稳,就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飞速的掠走。
紧随其后跟出来的苏年华和林景辰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
“再一次一个女人,触了咱哥的雷点。”
“你说咱哥的雷点怎么就这么奇葩,不允许任何女人坐自己的副驾驶座。”
“不只是女人,男人也不让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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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若熟练地开着车,在北京城的大街上驶过,他的车速很快,车窗落下,呼啸的风吹得他耳边隐隐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