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之和秦述他们都认识,简单也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几个人很快打成一片,许泽之比这几个人大两岁,算是哥哥,但他们从小都认识,关系不错。
最后气氛热闹起来,许泽之叫了酒,本来就想几个男生喝,但压不住简单也想喝,就叫了低度数的果酒。
到晚上九点半,简单玩累了跟季沉知会一声去了趟洗手间,季沉点头,继续咬着吸管喝着橙汁,看着时晚他们打牌。明天不上课,他们来这里之前就订了几间房,晚上不回去,反正老板请客。
季沉看了眼手机,十来分钟了,简单还没回来,放下手中的杯子,拍了拍时晚的肩膀,“我去找一下简单。”
时晚看向她,“一起?”
“不用。”许泽之在这儿,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找麻烦。
季沉路过茶几,看见桌上还有杯果汁,应该是简单给她点的果酒,季沉仰头灌了一口,这杯子不大,季沉直接喝完了。
味道一般……
沿着走廊往尽头走是洗手间,季沉快到门口听见了简单的声音,情绪挺激动的。
“你他妈拍啥呢?”
季沉脸上一怔,随即想到什么,快步走过去,简单身前站了一个男人,个子挺高的,就有些胖,脚边躺着一个碎了屏的手机,季沉很快明白了什么,见那个男人伸手准备碰简单,季沉眼神一冷,周围戾气横生,一脚踢在那人的腿弯处。
“啊——”
简单愣了一秒,“洛洛?”
季沉冷着张脸,“他拍你了?”
“我正准备上厕所,看见下面伸出个手机,我直接一脚踩了上去。”
季沉点点头,上去一脚踩在他胳膊上,“手不会干点好事,要着也没什么用。”上了几分力气,那人疼出了声。
“放开!放…开!”
“你知道我是谁吗?!”
突然,旁边来了一个人,声音伶俐道,“干什么呢?”
季沉瞥了过去,看穿着应该是这人老板,果然下一秒,地上的人跟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王总……王总快让她把脚拿开。”
被叫做王总的那个人,看了眼地上的人,似乎觉得他这样丢自己的脸,能被一个小姑娘踩着,碍于面子,向季沉开口,“小姑娘,可以了吧,他已经知道错了,你这样就没意思。”
季沉懒声开口,“是吗?他拍我朋友。”
王总看了眼地上的手机,“手机已经被砸了,什么也没拍到,得饶人处且饶人。”
季沉‘呵’的一声笑了,脚下一松,男人立马连滚带爬站起来,王总见状笑了笑,“这就好办了。”
“你算什么人?”女生冷着嗓子开口,似乎很不满他的说法。
王总脸色也冷了下来,伸手拦在季沉和简单面前,觉得她们就一小姑娘,“别给脸不要脸,不如,给你们赔一笔精神损失费,你们陪我去包厢聊聊?”至于聊什么,男人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简单放下冷了脸,手里拳头紧紧握着,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住忍住,不能给洛洛惹麻烦。
季沉脱了衬衫外套,就当男人以为季沉同意了,脸上逐渐扬起笑容时,却见女生攥着衬衫两头,动作流利缠上男人胳膊,反手往后拧,衣料瞬间收紧,男人胳膊被绞的疼出了声,季沉将人往墙上按,用尽了全力,周围人看到这一幕都下意识低头走开,不想自己被牵扯到。
见人吃到苦头,才猛的放开,拉过简单胳膊准备回包厢。
那位王总似乎没有今天这么丢脸过,看着季沉的背影,眼底一狠,给旁边的人使眼色。
下头的人跟上季沉,掌心就要碰上季沉肩膀却被人一脚踹开,毫无防备。
时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少年眼底阴郁,眉眼间的戾气横生,周身的低气压冷的骇人。
就在时晚准备上前一步的时候,手臂被人拉住了,是季沉。
似乎不想把事情闹大,时晚身上的戾气退了几分,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个王总从看清时晚的脸的时候人就下愣住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踉跄着步子跑过来,“抱歉,小余少,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的人。”
季沉眯了眯眼睛,啧,连‘您’都用上了……
时晚看向季沉,后者轻微摇了摇头,又转了过去,冷声开口,“滚。”
王总见状连忙松了口气,带着人立马离开,走之前还不停给简单道歉。
简单低着头,难得承认错误,“抱歉,洛洛,我又惹麻烦了。”
季沉笑着捏了捏她的耳朵,“你先回包厢,顺便再给我点一杯橙汁。”
“好。”
简单走后,时晚才问她,“去哪?”
季沉下巴朝前一伸,“阳台,透口气。”
这里每层都有一个露天的圆台,两个人朝那边走过去。
“你怎么出来了?”
时晚这才想起来他为什么出来,季沉出门喝的那杯果酒是他的,不过那不是果酒,是许泽之给他点的高度数酒,他打完牌去喝的时候见杯子空了,想到季沉走之前喝的那杯果酒,眼神暗了暗,见人还没回来,就出来找。
然后就看到那个人想要碰她,一时间情绪上头,便忘了这个事。
时晚挑眉,“你酒量不错?高度数的白兰地一口闷?”
季沉是喝下去才知道那是真酒,不过当时怕简单出事,所以没管,她酒量还行,她外公很喜欢喝酒,所以她从小耳濡目染,会了点。
“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