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如果她知道这样的情况,干嘛要跟他来受这等屈辱,她这是干嘛啊!
隔了好一会儿,林子辰才温柔的对母亲说:“妈,你就依我一次吧,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可是说到底是我娶媳妇不是吗?”
“滚,都给我滚,我告诉你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要是敢娶她,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林母是说到做到,他们不顾阻力结婚真的让她做出断绝母子关系很长一段时间。
林子辰的做法无疑是将两个女人的矛盾更加激发,林母的彪悍一直如此,从未被超越以致沈南晴想想婆婆这个都会心惊胆颤。
沈南晴看看时间,已经快6点左右了,她轻轻的退回卧室躺在床上却再怎么也睡不着。
他们结婚不到两年时间,原来以为丈夫是爱自己才不顾一切的迎娶自己,她错了,他并不是这样,或许他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他谁也不爱。
沈南晴在一家销售酒水ʝƨɢ的公司负责零售店的销售,她是负责一个片区的负责人,今天有一个面试会公司要招几个得力干将,因为夏季来了这也是啤酒销售的旺季。
想着工作的事儿,她心情没那么烦躁,正在她为工作上的事情而焦心时,林子辰披着一根淡黄色的浴巾走了进来。
沈南晴仔细看他的脸,黑暗中她看不清楚,只见这个黑影慢慢靠进自己。
林子辰一下子压在她身上,他胡乱的啃她的脸。
“宝贝,来咱们做晨练了,一起运动减肥。”
想着刚才他在电脑前的那一幕,她的胃有些翻涌,一着急喉咙像似被什么东西卡住,她想咳嗽却被他死死的压着。
沈南晴只得抓起旁边的枕头扔向他,嘴里不满道:“你畜生啊?大清早还要不要人睡觉。”
林子辰并没有松手,他反而掀开铺盖,直接坐在她身上嬉皮笑脸道:“老婆,你怎么了?要杀夫?干嘛那么怒气冲冲,你说我要是死了谁给你性福?”
话到嘴边沈南晴又吞了回去,她本想说自己刚才看到他的激情视频了,这样的话导致什么结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结果,沈南晴的成长环境不允许她想说就说,她深深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除非想找不痛快,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已经没什么奢望,只想什么时候可以早点跟他结束这种关系就好。
想想结束这个关系似乎也不那么现实,至从和林子辰结婚后家里那些不往来的亲戚全都跟她家又走得熟络起来,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婆家条件好,父亲从母亲生病后也收敛了不少。
那些亲戚和父亲都将林子辰奉为年家的救命恩人,所有人都说她嫁得好,父亲从母亲出事后变得沉默寡言,可是至从她嫁给林子辰后他又抬起头做人了,逢人都要夸自己女儿能干。
想着这些头疼的问题,沈南晴只好敷衍的对着林子辰道:“谁像你那么闲,我今天事儿还多,公司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去做。”
林子辰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她的睡衣是一个带子简单拴着,他轻轻的就解开了。
沈南晴才28岁,一张娃娃脸算是时下流行的小萝莉,走在街上谁也不相信她是结过婚的女人,她个子适中,不胖不瘦长得特别丰满,也许当初她征服林子辰就是这吧。
沈南晴只有反胃的恶心,她脑子闪现的是他刚才那些可恶的画面。她厌恶的一把甩开他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子辰抱住她的脚开始亲吻:“宝贝,你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看你火气挺大,让我给你压压火。”
沈南晴努力压制自己:“没什么,我只是今天事情多,我马上去公司。”
她之所以没有不说破是因为家里庞大的开销,她一个人承担的确是困难重重,如果没有林子辰她不可以想象自己还在黑暗中挣扎,母亲的医药费,弟弟妹妹还在上学的学费、生活费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生活,生下来,活下去,对沈南晴来说家里的突然变故让她过早的领略了人情的冷暖世故,以前跟家里关系不错的亲戚知道她妈妈生病后都远远的躲着她,她们害怕跟她家沾上关系,好不容易嫁个好老公,他们才又跟家里往来,她可不想又打回从前。
要说林子辰家庭环境绝对是说得上富裕家庭,林子辰的家在成都大大小小的房子好几套,家里除了两个姐姐,大姐嫁给台湾人,几年难得回来一次,二姐老公是做房地产,家里就一个儿子,父母都是医院的医生。
林子辰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他近乎哀求道:“好梅梅,再忙事儿也得办不是吗?你说人都是七情六欲,人如果没有这玩意活着有什么意思?”
沈南晴想发火,却被他这一套歪理论弄得哭笑不得,目前她没有勇气跟他真正的分开,她的生活得仰仗他的帮助才可以维持下去。
沈南晴知道丈夫并不是一心一意帮自己,他早有怨言,说当初该听母亲的话,这会儿摊上她家就是一个无底洞,永远都有填不完的烂帐。
这一切都怪罪自己的父亲,想着父亲这个词儿,她顿感自己寒意四起,父亲像一只顽劣的猴子,总是惹是生非,总是把一切搞乱。
沈南晴家就在成都周边新都一个小镇上,小时候家里是开饭店兼营小旅馆,在新都算是日子过得红火,不知什么时候父亲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开始小赌后来跟人去地下赌场玩,越玩越大到最后是输得要母亲去送钱取人。
父亲真正把母亲逼疯是因为他做了一件惊天的事儿,当时沈南晴还在上大学,是一个寒假的时候,那是一个快接近黄昏的时候,她正埋头朝自己家里走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叫住了她。
“你是年国兵家的大女儿?”
沈南晴点点头:“嗯,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那人将她拉到一个草垛旁凑到她耳朵旁轻轻说:“你爸爸惹大祸了。”
沈南晴只觉心都快要紧了,昨天父亲出门说到一个亲戚家去,他一晚未归,难道他又去赌博了?家里已经没什么多的钱给他挥霍,他整天沉迷赌博,整个家一直是母亲一个人扛着,她总担心母亲会扛不住。
沈南晴有些紧张的问:“我爸爸出什么事了?”
“你跟我走,出什么事,你到了就知道。”
沈南晴看外面马上就要黑下来的天,本能的有些害怕和躲闪,这人不认识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不认识你,干嘛跟你走。”
那人年纪约摸25岁左右,穿一件黑色防寒服,年纪不大说话口气很狠毒,这让她感到害怕。
见沈南晴态度坚决,那人有些恼火道:“你不走是吧,那你就等着跟年国兵那个混蛋收尸,我马上回去劈了他。”他脸角有些漠然的冷笑,让人后怕。
沈南晴彻底被震住了,她只得求饶:“你先说说我爸爸他到底惹什么事情了?”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就在附近,地方不远,你放心我保证不伤害你,只是想解决这个事情所以找到你,你不给他想办法,我要么弄死他,要么送他派出所去。”
沈南晴跟着他去了,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地方,在一个小农家院子里,她看到父亲被五花大绑的捆着,看到女儿的那一刻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父亲脸上和身上有被打过的痕迹,他好像喝了不少酒,浑身一股熏天酒气,沈南晴楞在哪儿好一会儿。
良久沈南晴才回过神,她这才发现,在旁边有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一个隐隐哭泣的女孩,大约17岁左右。
沈南晴虽然年纪小,她第一反应想到,父亲这一次不再是赌博这件可怕的事儿,还有比赌博更可怕的事儿,他一定是侵犯了眼前这个女孩。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父亲真的惹大麻烦了,这比任何一次都要困难得多,她站在那儿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外面吹着凌冽的风,眼瞧着就快过年了,本该是高高兴兴的过年,这事情一定会引起轩然风波。
不等她说话,那边刚才带她来的那个人气势汹汹拍桌子打板凳叫嚣:“年国兵,信不信我当着你的面上了你的女儿,让你这个畜生血债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