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已经走了好一会,怜儿却还未回来,沈似锦身受重伤起不来,便只能一声一声的唤她。却没有任何回应。屋外看守冷院的婢女议论声有些大,她不知她们具体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挨板子’‘快死了’‘发卖’等一些不好的词。本也没有力气管太多,但‘怜儿’二字入耳,沈似锦瞬间便变了脸色!...
秦晨已经走了好一会,怜儿却还未回来,沈似锦身受重伤起不来,便只能一声一声的唤她。
却没有任何回应。
屋外看守冷院的婢女议论声有些大,她不知她们具体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挨板子’‘快死了’‘发卖’等一些不好的词。
本也没有力气管太多,但‘怜儿’二字入耳,沈似锦瞬间便变了脸色!
怜儿出什么事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是伤,却还是勉强爬着站起来了,她套了件外衫,拿伞当拐杖,到花园时,背部的伤口全都裂口了,血渗出大片,连外衫都湿透了。
花园内惨叫声不绝,沈似锦一眼便瞧见怜儿被按在凳子上受刑,她的脸毫无血色,大喊一声都有气无力,“给我住手!”
怜儿眼泪汪汪,脸色苍白,“小姐……”
沈似锦跑过去,但伤太重,直接摔在了地上。
沈雨烟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姐姐啊,该是妹妹给姐姐行礼,怎么姐姐反倒给妹妹行礼了呢。”
她站起来,慢步走上前,将沈似锦扶起,“王爷在这呢,姐姐这般不成体统,会丢了王爷的面子。”
沈似锦随意看一眼都能瞧见她身上的痕迹,何等暧昧,她的喉间蓦然涌上腥味,却又强行压下。
她毫不犹豫的甩开了沈雨烟的手,眸光落在了前方怡然自得品茶的男人身上。
“怜儿犯了何事,你们要如此罚她?”
谢无衍冷觑着她,“怎么,本王连罚一个丫鬟都没资格?”
沈似锦的手死死的攥着伞柄,“王爷是主子,想罚便罚,现在也罚够了,该还给似锦了吧。”
谢无衍尚未回话,沈雨烟却道:“这可不成,这丫头冲撞我,毫无尊卑可言,不罚她,难消妹妹心头之恨。”
怜儿哭着摇头,“奴婢没有,是侧妃娘娘颠倒黑白,奴婢没有——”
沈雨烟也娇软了声音,“王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不久前这丫头端着的水都泼妾身身上了,您也瞧见了,这会她还狡辩呢。”
谢无衍不久前看到的是沈似锦与秦晨幽会,沈雨烟故意哭诉,自然引得他怒火难消。
他冷着脸,“罚,继续罚。”
“慢着!”沈似锦凝望着谢无衍,虽脸色惨淡虚弱无比,背脊却挺的笔直,“是似锦管教不严,似锦日后必当好生管教,请王爷,放她一次。”
沈雨烟垂了眼眸,“姐姐,你伤成这样,她不好好在你身边伺候,反倒跑出来惹是生非,本就有错,姐姐又何苦为她求情?还是说,这丫头是姐姐故意支开,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侧妃慎言,你……”
“沈似锦,如果你要救她,那就跪下,”谢无衍打断了她的话,眸光是淬了毒的狠,“端着茶,跪着走过来,给侧妃好好赔礼道歉。”
声音入耳,沈似锦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愣愣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沈雨烟与她仇深似海,平日见面说一句话都难,他竟让她跪下,要她低头,为沈雨烟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