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那女人,身为姐姐,在弟弟这种至关重要的手术面前居然跑去国外结婚?简直不知廉耻!”
“结婚?”一直沉默的陆伯禹手一抖,口袋里被他攥着的小鹿都要捏碎。
主任叹息着摆了摆手:“行了,反正在的时候她也只知道喝酒,走了也好,还不会影响病人康复。”
“呵,我好几次都看见她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我估计肯定是又喝酒了,才不敢去见病人。”
另一个护士附和:“她除了送饭来看看,其他时候根本见不到人,每次一来就和林严吵架,哪像个家属?”
众人掺和着:“反正我要是有这种自私的姐姐,我宁可……”
陆伯禹听着大家对顾钟乐的评价,只觉得无语又可笑,他到底是为她烦心什么!
想通后,陆伯禹直接将口袋里的小鹿抽出,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桶。
刚要离开,就听“嘭!”得一声巨响。
一直没有出声的路朗,狠狠踹上休息椅,赤红着眼吼道:“都闭嘴吧!你们都他妈知道什么!”
本来捐赠供体的档案是要封存盖棺的,就是避免受捐人打扰对方,或者引起其他连锁反应。
可看着这群人对顾钟乐的指责和偏见,一直咬牙隐忍的路朗再也听不下去。
他愤怒地将手里的捐赠协议抽出,甩到了他们面前。
捐赠名单落在陆伯禹的脚边,他低头看去,就见捐赠人那一栏,赫然写着顾钟乐两个字!
捐赠人死亡时间:2023年4月10日,凌晨三点十四分!
第11章
顿时,四周一片死寂。
在场的人都看到了那张捐赠单上的名字!
而陆伯禹更是面色沉闷,死死盯着路朗:“可笑,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路朗忍着悲痛,愤愤不平的道:“难怪她会不想活了,难怪她说自己没有家人,难怪她会义无反顾的说要捐赠整个遗体!”
他的声音不是很重,却好似带着万斤的重量,深深的敲击在所有人的心上。
除了陆伯禹。
那个爱钱如命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死?
笑话,一定是顾钟乐又在耍什么把戏,他不会信的!
陆伯禹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低喝一声:“可笑。”
留下这冷冰冰的两个字,便没有一丝迟疑的离开了病房。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他的脚步有多么的僵硬。
顿了几秒后,路朗才从地上捡起那份捐赠名单,交到陈主任的手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陈主任,麻烦您将这份捐赠名单归档。”6
“好”陈主任张了张嘴,只回了一个字。
现在,再说什么都显得没有意义,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陈主任眼眶发红的看着病床上还没有醒来的林严,暗暗想着:“希望活下来的人,能够好好活着。”
所有人眼眶都红了,大家都没有料到,那个看起来让厌恶的女人,居然做了这么伟大的事!
大家都走了,病房里又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还在麻醉中的林严并不知道这一切。
一个小时后,麻药渐渐褪去,林严慢慢的睁开双眼。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顺畅了很多,不由得上扬了嘴角。
只是没有看到从前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顾钟乐,反而是一个陌生的护工,有丝不悦。
“林先生,你醒了,我是顾钟乐小姐请来照顾你的护工。”
林严微微蹙眉:“顾钟乐人呢?她去哪里了?她为什么没有亲自过来?”
新来的护工换好药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要不等会问问主任。”
林严正要发怒,正好这时,陈主任推门走了进来。
他简单的检查了完林严的身体后,合上病历本。
“林严,你的手术很成功,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闻言,林严也很是高兴,自己终于又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呼吸了。
主任看了看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
按照顾钟乐的嘱托,说着那个善意的谎言:“这张卡上有五百万,是你姐姐留给你的,密码没有变,她说她男朋友不喜欢你,她去国外结婚了,你们从此以后一刀两断。”
听到这话,林严刚弯起的嘴角,瞬间落下下去。
他语气不屑:“陈主任,你把这钱还给她,她的钱我不屑要,我也不会再和她联系,她跟我没有关系。”
主任眼眶微红,攥了攥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顾钟乐看着那张银行卡,垂在被子下的手捏成了拳……
“顾钟乐,你好得狠,你就和你的男朋友在国外永远别回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第12章
另一边,黑色迈巴赫疾驰在宽敞的柏油马路上。
陆伯禹始终面色凝重,他从没有如此的急躁。
裴家。
客厅里,他看着那个换好的白色沙发,那股压抑的情绪始终散不下去。
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后,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槟,倒了满杯。
不知不觉,酒已经过半,可他心中的郁闷并没有减少半分。
手机在这时嗡嗡想个不停,他没看,直接接起:“顾钟乐,又想要钱吗?”
电话那头林晚意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说:“陆伯禹,你喝酒了?”
女人的声音,让他的酒醒了几分。
陆伯禹鹰眸半眯,嗓音寒冷。
“是你,有什么事,我认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林晚意不甘心的说:“陆伯禹,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的联姻关系到两大家族,你不能这么单方面说取消。”
“不可以的是你,不是我。”陆伯禹的语气更加冰冷。
“可是裴爷爷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林晚意还在不停说着,听筒里已经传来嘟嘟的茫音。
女人的一双杏眸掠过一抹不甘,捏着手机的手指也渐渐泛白。8
要是林家知道自己和陆伯禹的联姻取消了,那本来就不重视女子的自己,再想翻身是绝对不可能了。
不,不可以,明明就差最后一步,她就可以成为裴家的女主人。
她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这头,陆伯禹又开始自顾自的喝起酒。
他眉头紧锁,声音阴戾如主宰:“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拿家族威胁我!”
陆伯禹从小就是冷冰冰的阎王,威胁他的人从没有过好下场。
很显然,林晚意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不知不觉间,一瓶酒已经见了底。
酒过三巡,陆伯禹也终于有了醉意,渐渐的阖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间,一道清甜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陆伯禹哥哥,你不要再喝酒了,喝酒是会伤身体的。”顾钟乐夺过男人手中的酒。
陆伯禹怒地睁开眼睛,只是,这熟悉的地方,居然是疗养院。
而此刻,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微笑的看着他的人,居然是那个爱钱的顾钟乐!
他不可置信,猛地推开女人:“滚!”
就这样,顾钟乐居然真的在他面前消失不见了。
只是她的眼神,是那样的难过……
陆伯禹用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眼,还是那个熟悉的客厅。
刚刚一切都是梦,可是怎么会梦到在疗养院?
还有,那个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居然还是顾钟乐?!
陆伯禹越来越烦躁,又起身去了酒柜。
夜色深沉,林严躺在病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生病的这段日子以来,顾钟乐每天都会来照顾他,可是现言,她就真的抛弃自己去了国外。
“顾钟乐,你真的够狠,别想求着我原谅你。”
枕头上,这个林家的小魔王,林严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一个星期后。
在医生的允许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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