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连连摇头:“你当现在还是以前呢,没钱了娘能从叶清漪那儿借点儿出来——叶清漪那个蠢货如今忽然长脑子了,不光会顶嘴,还把银子都要了回去……”
宋氏心里发苦。
若不是要把渊哥儿引入侯府,叶清漪怎么会突然生出反骨!
渊哥儿是灾星的事儿,宋氏已经隐晦地跟陆家人暗示过。
奈何陆临轩如今的身子变成这样,苏兮月肚子里那个也没了,渊哥儿很有可能是侯府唯一的后人。
陆老夫人说什么都不信渊哥儿是灾星,即便是家里有灾星也应该是苏兮月或者叶清漪,而不会是她的曾孙。
“陆家的血脉怎么会害陆家!那莫言大师一定是看错了!”
陆临轩的态度更加冷淡。
“母亲若是不喜欢渊哥儿,就把他送去庄子上吧。”
陆临轩没有开口保渊哥儿,因为他知道,如今他变成这副鬼样子,宋氏更加不会放弃渊哥儿了。
虽然陆临轩不肯承认自己有谢钰说的什么隐疾,但他跟苏兮月暗通款曲多年,却只有渊哥儿一个孩子是事实。
即便是上辈子,苏兮月跟他二十几年也只生了两个孩子。
自从他恢复说话之后,如今每天早晨也都是萎靡不振的样子。
陆临轩已经很久没见过小鸡变凤凰了。
陆家如今变成这样,陆临轩只能抓住武国公府这根最后的稻草,否则谁去给渊哥儿请开蒙的老师,渊哥儿若是没了好前程,他还怎么扬眉吐气!
陆临轩态度不软不硬,只把其中的利弊给宋氏说清楚。
“母亲,实不相瞒,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才知道,原来那玉玦竟是武国公府的信物。月儿极有可能是武国公府被拐的嫡女!”
“当真?”宋氏欣喜之余又有些害怕:“轩哥儿,这事儿你确定吗?之前可是有很多人冒充萧家嫡女,最后都被武国公给收拾了……萧家可是上过战场的武将,那个手段……”
可要比诚王残忍多了!
“轩哥儿,你真的确定苏兮月是萧家嫡女吗?那玉玦你当真在她身上见过?可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信物,苏兮月怎么就不随身携带呢?”
宋氏现在最怕的是,陆临轩的确知道玉玦的秘密,但苏兮月却不是萧家嫡女。
陆临轩不能给宋氏讲自己重生的事儿,就只能继续卖力忽悠。
“母亲放心,那玉玦的确是月儿的东西,只不过成色不佳,我以前也不知道那玉玦有多重要,这才没让月儿随身带着。
桃花源那场大火烧得蹊跷,这玉玦的要价更是蹊跷——母亲,我怀疑,是有人知道了月儿的身世,故意在桃花源放火,然后偷走玉玦,为难咱们!”
不得不说陆临轩此刻还是有点脑子的,奈何宋氏不信。
后山那里她都派人查了几次了,根本没有放火的痕迹,就是灶房走水了。
而且那火烧得那么蹊跷,若是有人放火,怎么会只烧陆家的地盘?
陆临轩越是忽悠,宋氏就越是觉得,这事儿肯定有猫腻。
搞不好就是苏兮月那个小贱人撺掇的!
陆临轩游说了半天,也不见宋氏动容,最后只得说了句狠话:“母亲,富贵险中求啊!”
宋氏这才咬了咬牙:“行吧,那你给我点时间,容我卖两个庄子,给你凑钱。”
如今宋氏的铺子也被白曦月暗中做了手脚,根本卖不上几个钱。
十万两,真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宋氏琢磨着这钱不能自己一个人出,毕竟若真是事成了,那泼天的富贵也不是她一个人享受,便连夜又去寿安堂忽悠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也跟宋氏一样的反应——不信!
宋氏最后没办法,也只得跟陆老夫人说了句狠话:“婆母,富贵险中求啊!”
陆老夫人这才有那么一点动心。
“你先回去,我看看我手里还能凑齐多少银子。”
宋氏抢先开口:“儿媳知道母亲手里凑不齐八万两,要不咱们就把府上的庄子卖两处吧?”
“什么?你只掏两万两?”陆老夫人一下子就不干了:“宋氏!你别以为时间久了,我年纪大了,就记不清你有多少嫁妆!
这事儿要么就作罢,要么,你我各掏一半!”
……
陆家乱七八糟的事儿当然也全都被鸟儿转达给叶清漪,叶清漪让秋菊再去一次绮罗阁。
“跟老板说,那玉玦从今日起,无论有谁去问价,问一次,涨五百两。”
“五百两?”秋菊觉得脑仁疼。
就那么一块破青玉,雕工甚至都不算上乘,哪个冤大头会出那么多钱啊!
春兰见不得自家姐妹钻牛角尖,便好心给秋菊一个温馨提示:“大家都知道不值钱的东西,那你说,会有谁愿意花那么多银子去买呢?愿意去买的人,会在乎多个五百一千两吗?”
秋菊眼珠一转,立马就明白了。
“小姐,我这就去办!”
“去吧去吧!”在小佛堂休闲了几天,叶清漪也觉得无聊了,便跟着站起来,对春兰吩咐:“收拾一下,咱们也出去透透气,逛夜市去!”
这小佛堂在后巷最深处,出门必经之路就是陆家的后门。
但这几天叶清漪跟那姑子相处得融洽,那姑子也是个年轻贪玩的,便悄悄告诉叶清漪一条暗道,是可以不经过陆家门口,直接通往大街的。
不过叶清漪如今还是被婆母迫害,在小佛堂吃斋念佛的人,暂时不能以真面目见人,便戴着帷帽,让春兰和秋菊跟着,从暗道悄悄溜出去玩去了。
终于又能出来透气,叶清漪觉得神清气爽。
只是还没逛两个摊位,便又听到那声欣喜的叫唤:“娘子!”
第62章他必会帮你
叶清漪条件反射就是跑,可莫谷华已经快人一步挡在她面前,一脸欣喜道:“娘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若想逛夜市,跟为夫说便是,何苦自己跑出来。万一遇到坏人,多让人操心啊!”
这语气,这言辞,自然亲切得就像真两口子似的。
叶清漪不想在人多眼杂的地方跟他争辩,便隔着帷帽瞪了莫谷华一眼,低声道:“跟我走!”
“来啦!”莫谷华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叶清漪刚才拿着看了许久的绒花买下来,那摊主见状更加认定这俩是亲两口子,还对叶清漪扯脖子劝了两句。
“这位小娘子,你看你相公多疼人啊,两口子没有隔夜仇,回家关起门来掐两把就算了吧!”
叶清漪尴尬地呵呵了两声,没好气地跺脚往前走,一直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巷子口,才顿住脚步。
莫谷华立马跟上来,舔脸笑着把绒花递给叶清漪:“娘子,我给你戴上?”
“我可谢谢你了!”叶清漪没好气地一把抢过绒花:“我都戴着帷帽,捂得这么严实了,你怎么还能认得出我?”
莫谷华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因为我和娘子心有灵犀啊!自家的娘子,不管变装成什么样儿,为夫都能认得出!”
一边说着,眼神还无意地瞟了一眼春兰。
叶清漪恍然,原来这货是认出了春兰。
看来下次出门,不光是自己,就连身边的丫鬟也得变装一下,否则万一被其他有心之人认出来,那可是要破坏计划了。
叶清漪不满地瞪了一眼莫谷华:“上次不是说好了,不准叫娘子!”
莫谷华低头含笑道:“这不是一时心急,叫顺口了嘛!叶小姐,小生知错,还往原谅则个!”
抬手不打笑脸人。
叶清漪没再揪着称呼的问题,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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