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眉头紧拧:“这样闹有意思吗。”
想起刚才的一幕,姬小卿心底的不甘涌上了喉头。
“我当着同事的面让许若绯难堪了,所以你在谴责我,是吗。”
她承认自己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但她实在是没法接受他们感情渐行渐远是这样一种不堪的因素。
提及许若绯,墨衍眸色幽深了几分。
“我们的事跟她无关。”
姬小卿愣住,她没想到这时候墨衍还要维护别的女人。
一时间,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消失殆尽。
“你蹉跎了我八年青春,一份财产分割协议就想打发我。”姬小卿蜷紧手指,语态有些失控,“你不仁我不义,大家彼此。”
墨衍看着她,漆黑眼眸有情绪在翻涌。
“你变得,还真让我难以置信。”
姬小卿扯了扯苍白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难道你没变?当年那个跑遍半个城市给我买早餐的男人又去哪了?!”
闻言,墨衍怔住。
多年前青涩而又美好的回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
墨衍屏息凝神,神色恢复清冷。
“物是人非,怨不得谁。”
说完,他转身进了侧卧,关上了门。
一阵寒意自四周袭来,姬小卿倚靠着沙发缓缓滑坐下来,蜷缩着拢紧双臂。
茶几上放着一本杂志,封面上的一行诗,刺红了她的眼。
“人生若只如初见……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她从来没有变过,变的只有墨衍而已。
彻夜无眠,彼此无言。
姬小卿收拾好心情,去了北岭机场。
今天有个短线飞行任务,原定机长身体不适,由她替补。
上了飞机,姬小卿和塔台通讯过后,获取起飞许可。
她拉起操纵杆,飞机缓缓滑行后机身抬高,驶向蓝天。
平稳飞行二十分钟,姬小卿调成自动飞行模式,一旁的副机长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不好,前面有鸟群!”
姬小卿一怔,连忙手动调整,但机翼还是和鸟群相撞!
“嘀——嘀——”报警器传来声响。
发动机仪表数值骤降,姬小卿的脸色倏然变得凝重。
“引擎熄火,机身骤降,我们该怎么办?”副机长脸色苍白。
姬小卿调整操作按钮,竭力保持飞机的平衡,然后冷静联系塔台。
“北岭塔台,波音747双侧发动机失效,请求返航。”
“……呲呲……”一阵刺耳电流声响起,无线麦断开,无法和塔台取得联系。
姬小卿的心猛地揪了起来,联系不到塔台,他们只能自救了!
她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保持理智,环顾挡风玻璃外的环境。
看到不远处宽阔的大河,她暗淡的眼神明亮了几分。
“配合我驾驶飞机,我们需要迫降河面。”姬小卿对副机长吩咐道。
副机长惊诧:“水的阻力会让高速运转的飞机瞬间肢解,以往水中迫降向来无一生还,我们这样……”
姬小卿目视前方的河流:“波音747已无法返航,迫降河面是全机组135条生命唯一逃生的机会。”
机身已经开始晃动,机舱内人心惶惶。
尖叫声、喧闹声在狭窄的机舱里不断萦绕。
乘务长用广播不停提醒乘客弯腰低头推椅背,做好保护措施。
河面愈来愈近,姬小卿冷静看着仪表盘上的数值变化,拉下了操纵杆。
正在这时,机窗外高速运转的引擎轰地爆炸开来!
嘭——!
======第五章 终生停飞======
“小心!”副机长脸上血色褪尽。
姬小卿稳住操纵杆,险险将外机起火的飞机落到水面。
火焰遇水而息,浓烟滚滚。
舱门开启,源源不断的河水顺着侧翼涌进了机舱。
逃生气垫弹了出来,空乘人员组织乘客有序顺着机翼滑落至水面气垫上。
“大家不要慌,保持冷静!”
姬小卿从驾驶舱出来,协助空乘一起有序指挥。
机身在缓缓下沉,水面渐渐抬高,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整架飞机都会沉入河底,所以他们一秒都不敢耽误。
一名小女孩靠坐在妈妈怀中,哭着问道:“妈妈,我们会死吗?”
抱着女孩的妇人只能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颤声安抚:“不会的。”
姬小卿看着她们,神色一凝。
不会的,她不会让任何一名乘客出事,这是她身为机长的使命。
目测所有人都上了逃生气垫后,姬小卿命令副机长带领空乘组下去,自己折返回去做最后的巡查。
“简机长,飞机马上就要下沉了!”副机长嘶声喊道。
姬小卿抬脚在漫过膝盖的机舱尾部艰难行走,步履坚定。
“必须做最后的检查,身穿这身机长制服,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乘客!”
轰轰——
一阵晃动,机身霎时折断,整个机舱尾部连同姬小卿的身影直直淹没在了滔滔河水之中!
……
“嘀——嘀”
医院病房,心电监护仪器发出平稳的声响。
姬小卿缓缓睁开眼,入眼是刺目的白,还有浓愈的消毒水气息。
“醒了?”墨衍低沉的嗓音自一侧传来。
姬小卿怔了怔,有些迟缓的转动眼眸。
一身机长制服的墨衍坐在病床边,眼下有些淤青,看起来像没休息好。
“波音747……”姬小卿虚弱开口。
墨衍眉宇紧拧,她知不知道自己被送进抢救室多少次?!
“飞机上134人,无一伤亡。”
姬小卿愣住:“还一个人呢?”
墨衍看着她:“还在医院,但已脱离生命危险。”
姬小卿这才反应过来,最后一人说的是自己。
听到飞机上没有伤亡,姬小卿欣慰的吁了口气。
当时那种紧急情况,她也是孤注一掷,好在没有辜负全机乘客和机组人员的信任。
墨衍看着她,喉结动了动,最终咽回了想说的话,转身走出病房。
“好好休息。”
姬小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身叫住他,却发现自己右手手臂打了厚厚的石膏,还夹了木板。
她整个人愣住。
身为高空工作者,他们身上不能有任何大范围疤痕,高空气压会让疤痕撕裂形成新的创伤,危及安全。
姬小卿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她按响床头的铃声,唤来了护士。
“护士,我的手怎么了?”她提着一口气问道。
“手腕骨折和皮外蹭伤,没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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