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书离开,季忱看了看床上的女人,桑颜 仍在晕睡。
季忱站在床边,伸手轻轻捏了她的脸蛋一下,她没有反应他就稍稍用力……一直到她不舒服地翻身背过身去。
他心里才舒服了点儿。
但很快,他的眸子就染上深沉。
季忱走到外面的起居室,看看那几套衣服——
洗得很干净,但是上面还是有他不喜欢的溶剂的味道,除了这个,他更不喜欢外人碰他的私人物品。
季忱虽接受过西式教育,但骨子里仍保留着东方传统的那点子东西。
就像是男女情事,
或许其他男人很热衷,挑战一个又一个女人,但是季忱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想象。
男人做那种事儿,动情时表情都不会很好看,像季忱这样闷骚的人是绝对不喜欢给外人看见的,所以这些年他从未沾染其他女人。
他情动的样子,只有桑颜 见过。
……
秦秘书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佣人给她倒了杯茶。
她坐着喝茶,
姿态优雅端庄,一副女主人的作派。
季忱就是这时下楼的。
不同于平时的正式,季忱今天穿得很休闲装,卡其色的休闲裤、上面是件阿玛尼的白色针织,过于舒适的穿着却并不违和,反倒添了一丝人夫感。
秦秘书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爱慕。
大学时,她曾追求过季忱。
只是她的喜欢,在众多的名门千金中,根本不值一提。
季忱在她对面坐下。
秦秘书微微一笑,拿出自己的专业态度说:“既然季太太回来了,那这些事情以后就由她接手!季总,以后季太太的生活费跟首饰,还是需要到我这儿报备登记吗?”
这些话,季忱听了反感。
因为桑颜 跟他提离婚,说的就是这些。
见他不说话,秦秘书自作主张:“季总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季忱静静看着她。
他是个思维正常的男人,哪个女人爱慕他、对他有想法,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过去不在意是因为没影响到他的生活。
但是明显,秦秘书越界了。
季忱考虑了半分钟,淡声说:“下个月,你去加拿大的分公司,职位和薪水不变。”
秦秘书愣住了。
半晌,她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季总,我有男朋友了!”
季忱没有说话。
秦秘书咬牙:“下个月,季总会收到我的结婚请帖!”
这一次,季忱慵懒起身:“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秦秘书全身都在颤抖,她心里清楚季忱是因为看出她的心思……他不允许自己喜欢他。
她忍不住开口问:“季总,是因为桑颜 吗?”
季忱脚步微微一顿。
片刻,他语带严厉:“不是!因为你越界了。”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干的秘书,而不是卖弄风骚的晴妇。这一点,秦秘书似乎一直没有搞明白。
……
桑颜 昏睡了大半天,醒来时已经是暮色四合。
卧室没开灯,只有微光。
她坐起来,身体还有些虚弱。
她低头看着身上月白色的真丝睡衣,猜想是季忱帮她换上的……下一秒那些醉酒的记忆悉数涌上来。
车内,他握着她身子把玩。
他抱她上楼,甚至等不及到卧室就将她的丝袜褪了下来,让她两条白皙的细腿盘在他的腰上,记忆里,季忱的皮带扣太硌人,她就顺着感觉去扯他的皮带……
桑颜 抬手挡住脸。
她不愿意去回忆,更不愿意去面对。
卧室门口,季忱静静站着看她。
下午他开了个两小时视频会议,所以换了套正式的衣服,白衬衣黑色西裤,英挺考究。
开完会回来,发现桑颜 醒了,正在发呆。
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季忱淡淡开口:“什么也没发生!醉成那个样子,你以为能做什么?”
桑颜 是女人,
身体的感觉告诉她,季忱没有撒谎。
彼此沉默时,佣人端了粥上楼。
佣人是个机灵的,察觉气氛不对就陪了个笑脸说:“太太生病,先生可担心了!这不上午就特意吩咐我们给太太弄点儿温补的,鱼片粥最好不过,太太洗漱一下趁热喝了,身子也爽利些。”
在佣人面前,桑颜 撕不开面子。
季忱也拿捏住她的心思,从佣人手里接过托盘:“你先下去!”
佣人跑得飞快。
季忱关上门,转身将托盘放到卧室的小圆桌上,再抬眼看向桑颜 :“还不起来?等着我喂你?”
语气不好,还在记恨她昨晚的酒后真言。
桑颜 再跟他闹,再想离婚,她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何况,她是真的饿了。
鱼片粥很香也很软,桑颜 喝完一碗,感觉身上舒服了很多。
落地窗前,
季忱斜倚着墙壁。
暮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他的侧脸上,使得五官越发英挺轮廓分明,加之修剪整齐的发梢、考究的穿着,本钱十足。
他点了根香烟但没有吸,夹着香烟的手腕伸在窗户外头,任那灰色烟雾被晚风吹散。
卧室里,亦带了些许淡淡尼古丁的味道。
跟季忱身上气息,融为一体。
桑颜 喝完粥,季忱将香烟熄掉,转身看着她:“奶奶打电话让我们回去看看,你怎么说?”
季忱奶奶对桑颜 很好。
桑颜 也不忍心伤老人家的心,但是她跟季忱离婚,奶奶早晚是要知道的。
她斟酌了下说:“季忱,你跟奶奶解释一下吧!”
“解释什么?”
季忱目光灼灼:“跟她解释,你要跟我离婚所以不能去看她?这么急,怎么……怕耽误你的好事儿?”
桑颜 懒得跟他解释。
她起身,想换衣服走人,但是季忱不让她走。
他一只手捏住她细细的手腕。
桑颜 的手腕很细,季忱轻易捏住了,他的表情带了一丝讥诮:“有偿服务吧季太太,一次20000怎么样?”
桑颜 没能挣开他。
季忱捞起她的手机,按着她的手解开手机锁,将自己从黑名单放出来,转了20000给她。
转完,他还埋汰:“你在路靳声那儿拉一晚的琴,也不过2000块。”
桑颜 淡淡嘲弄:“你给白筱筱放一次烟花,至少100万吧!”
“什么意思?”
淡淡暮光中,季忱低头看她又低声问了一次:“桑颜 ,什么意思?”
桑颜 有些羞恼:“没什么意思!季忱你放开我!”
季忱却更用力了些。
他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那里头的热度能将女人看得腿软,良久,他将她拖得更近了些,桑颜 几乎是被迫抵在了他的胸口,隔了一层薄薄衬衣料子她能感觉到他鼓动的胸膛……
带着男性须后水的气味,喷洒在她耳根处。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有意思?”
明明是季忱在问,但他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回答,因为下一秒他已经按着她的手按开他的皮带扣,接着裤扣被解开……
桑颜 微愣了下。
柔软的红唇被他含住,季忱搂着她细腰,跌跌撞撞地半跪到沙发上。
他急切地跟她接吻,
在那些撩人的动作里,季忱毫不克制地喘息着。他抵着她的额头,高挺鼻梁亦抵住她轻蹭,肉贴着肉的触感带了一抹湿意……
这一场情事来得猝不及防。
桑颜 没有准备,季忱也是。
此时他无法思考只想跟她尽情接吻,做男人跟女人的事情……他心底模模糊糊地知道,除了身体上的发泄还有点儿别的。
他第一次,对桑颜 产生这种感觉。
他想看她,双目含水,软在他身子底下的样子。
想听她叫的声音。
灼热的吻,流连在她的耳畔,他微哑的声音带了些许的湿意,撩人至极:“做一次!”
桑颜 神智清明了点儿,她怎么肯?
伸手抵在他身前,左右摆动着脑袋躲避着他的吻,就连嗓音都添了几许成熟女人的软媚:“季忱,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情。”
但此时,季忱哪里忍得住?
他占着她的红唇,理直气壮:“怎么不能?季太太,我们还是合法夫妻。”
桑颜 就在他怀里。
昨晚他憋了一晚上,现在他不打算放过她了……
季忱享受着软玉温香,他低了头专注地看她,看她被他弄得手脚发软的样子。
男人都有劣根性,女人越是求饶,男人就越想欺负。
季忱也不例外。
他捧高她的身子,抵住,黑眸定定锁着她,说出来的话很骚:“嘴里说不要,身体却诚实极了!季太太,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荡得不行!”
桑颜 气得要命。
一开口,声音却沙哑不堪:“你也好不到哪去!”
季忱又低头吻她。
季忱正处在男人最好的年纪、血气方刚,又有财富身份加持,想倒贴他的小姑娘一大把,但没人知道他在床上的样子。
永远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