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骆凑过来问：“怎么没睡好，有心事？”

“没什么，吃你的饭还堵不上嘴。”周窈没客气，推着他的脑袋给推开。

吃完饭，顾寻去开车，顾骆还是不死心地问：“窈窈姐，你肯定有心事，不如说出来让我为你排忧解难？”

周窈忍俊不禁：“你还是先把女朋友追到手，再来说为我排忧解难吧。”

“话不能这么说！”顾骆再次被戳到痛处，跳了下脚，“虽然我感情不顺，但有些事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有没身处其中才能给你最好的建议，是吧窈窈姐？”

“别贫嘴了。”周窈笑笑。

顾寻把车开过来，顾骆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周窈挥手正要和他们告别，顾寻却探出车窗对她说：“晚点，我们聊聊？”

聊什么？

她下意识想问，但很快就意识到他想聊的是什么。

沉默了会儿，周窈觉得，也是时候说清楚，便点点头：“好。”

顾骆这时又凑过来：“窈窈姐，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说？”

话音戛然而止，顾骆的目光落在车窗前，他安静了两秒，小声说：“这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啊，该不会是……”

周窈抬头去看。

只见陈许泽站在不远处，没穿西装，只穿了件白T，年轻得像是二十几岁。

他带着泪痕的睡颜在周窈的眼前转瞬即逝，不过短短一天，他就恢复如初，看起来毫无破绽。

没人知道那样的崩溃在他身上发生过多少个来回。

顾寻先开了口：“好巧，陈先生。”

陈许泽把目光从周窈身上移开，很轻地点了下头。

几人分开，周窈回到会议室，陈许泽就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