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折辱我吗？只要你饶了我父王，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了！”
裴牧被她低声下气的姿态取悦，但这些，还不够消恨。
他冷冷道：“朝廷要和蛮夷议和，你作为甘愿入军营的脏女人，只要你把蛮夷的使者伺候舒服了，我可以考虑放过你的父王。”
楚玥容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只有父王了，只要父王好好的，她怎样都可以。
很快，楚玥容被换上单薄的纱裙，披散着头发遮住疤痕被带到了营地。
普一出现，周边的目光迅速聚集，打量细语不曾间断。
楚玥容低着头，听不懂那些复杂拗口的蛮夷话，却听出了他们笑声里的油腻垂涎，目光里不加遮掩的下流。
她止不住发颤，心头一阵悲凉。
自己怎么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如果当初没有招惹裴牧，她的人生是不是和现在大不相同？
还不等她做好准备，手腕却忽然被一只大掌抓住，楚玥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接着就被拖进了最近的营帐！
“不！不要！”
她本能抗拒，怕的瑟缩。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粗犷的蛮夷人吹着口哨调笑了一声，拖住她的双腿，用蹩脚的大祁话开口：“我认识你，大祁第一美人，曾经高高在上的玥容郡主！”
“刚砍了你父王的脑袋，转头就享用你，哈哈哈，真过瘾！”
======第5章======
“你……杀了我父王？！”
男人却被美色迷了眼，掰开她的腿一路沉迷把玩。
楚玥容的理智却被一点点烧尽。
她眸光全红了。
慌乱中，她摸到掉在地毯上的烛台，狠狠举起，一把插进蛮夷男子的脖子里，鲜血迸溅，染透了她半个身体。
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
握着鲜血淋漓的烛台狼狈的冲出去，小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两个字——
“父王……”
她忍着恶心被臭男人玩弄，只是为了救父王！
裴牧怎能骗她！
“杀人了！”
她一出营帐，就被人看见了一身血污，刹那，四周喧闹起来。
楚玥容慌不择路跑着，脸上又湿又黏，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血。
忽然间，手腕却被人桎梏住。
裴牧一身戾气翻滚，看着楚玥容手里的烛台，他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狠：“你在发什么疯！”
“裴牧！骗子！”
楚玥容满身是血，曾经那双灵动的眸，此刻也被血色染成了猩红的一片。
她仰头看着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心口的窒息几乎将她吞没。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如果她从来不曾招惹裴牧，父王怎会死！
她已经没了父王，她再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楚玥容咬紧牙根，举起手中的烛台对准裴牧的心口：“裴牧，我要杀了你！”
杀了他，给父王报仇！
可还不等她抬起烛台，裴牧却抬手将其打落。
男人掐住她的手腕，笑得阴沉，看起来比楚玥容还要生气：“你好样的，到现在都还不听话！”
“既然如此，那我便吩咐人好好招待你父王！”
闻声，楚玥容陡然回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父王没死？”
回应楚玥容的，是裴牧戾气熏染的眸子。
他抓着她来到矿场统领的屋子里，掰着她的脸逼迫她从窗户外往下看。
“我和你们康王府这群小人可不同，我裴牧从来说话算话！”
楚玥容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搬着矿石的父王。
“父王……”
她惶然失神。
父王没死，还醒了！
可一秒，监管手里的鞭子忽然朝老人身上抽去！
“不！不要打他！”
鞭子落下，哪怕隔得远，楚玥容似乎也听到了皮肉被抽烂的声音。
抓住裴牧握着她下巴的手，她热泪氤氲：“我父王年事已高，经不起这鞭子的对待的，求求你放过他吧……”
裴牧却一把甩开她，嫌恶嘲笑：“你不是不听话吗？楚玥容，这就是代价。”
听话，她到底还要多听话？
他要她顶罪，她来了。
他的折辱，她也受了。
毁了脸，没了尊严，而今生不如死的活着，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背负一件一件罪责……
楚玥容绝望的攥紧五指，喉咙堵的哑然：“代价……你想要一命抵一命，那我来抵好不好？”
话落，她决绝朝石墙上撞去——
“楚玥容！”
千钧一发之际，裴牧挡在了她面前！
男人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明明双眼含恨，却没有下死手，而是咬牙切齿说：“你的贱命可不值钱！”
“你要是再敢寻死，信不信我当场活剐了楚鼎！”
楚玥容瞳孔一缩，彻底散了勇气。
信，她怎么不信呢？
裴牧的狠心，她早就尝够了不是吗？
“那你到底要我赔什么？”
凝着她屈服的眼，裴牧才松开了手，恢复以往的冷酷。
“枉你霸了才女之名，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通？你害了心语一个孩子，自然要赔一个给她。”
楚玥容疑惑抬头，却又听男人说：“上次你害心语小产，伤了她的根本，她此生都不能再受孕……”
他停顿片刻，觑着她的眼故意问：“你说，我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才能和心语相像呢？”
楚玥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从来都逃不开他的算计。
她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敛下眼底的悲恸，如他所愿，讨好低下头颅：“请裴统领垂怜，让我为您生孩子。”
======第6章======
底线一旦退让一步，就会一退再退。
楚玥容扶着窗台，望着下方被监管鞭打的父王，而她，也被身后的男人驰骋鞭挞。
一下一下，像被暴雨击打的嫩叶，由不得己。
她等着，挨着。
尊严被碾的稀碎，再也捡不起来。
泪都流干了，可男人的精力像是永远用不完。
从黄昏到黑夜。
有时疼的瑟缩，裴牧却依旧桎梏住她的脸不许她躲：“楚玥容，记住你现在这幅姿态，往后余生，你就只配这般下贱活着！”
……
第二天，楚玥容在一处宅院醒来。
三年来，她第一次睡到柔软的被褥，心却一阵荒芜。
她从小熟读经书，学礼仪知廉耻，现在却无媒苟合，出卖身体，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半月，裴牧几乎夜夜都来，常常一身酒气。
他来也不为其它，只为那档子事，次次都恨不能将楚玥容折腾死。
这日，下了半月的雪终于停了。
楚玥容难得从那小院子里走出来，出门不远，就在拐角处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楚玥容曾经身份再高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我们花小姐好命。”
“花小姐慧眼识珠，听说当年在裴统领落魄的时候，她又是给大人送银钱，又是送吃食，各种关怀，也难怪她如今被大人捧在心上宠。”
楚玥容就站在竹林后，听得一字不落。
眸中闪过嘲讽和后悔。
花心语哪有什么慧眼识珠的本事，当年是她买下裴牧，派花心语去给他送东西，要不然心高气傲的花心语会去关心一个买回府的奴隶？
更何况，那些贵重的银钱，花心语一个丫鬟又哪里拿得出？
裴牧能成为百官忌惮的锦衣卫统领，能想不明白这其中关窍？
他喜欢花心语，对方自然一切都好。
而自己……
正出神，身后忽然传来冲出一个嬷嬷，不由分说一耳光扇下——
“啪！”
“大胆贱婢，见到夫人还不行礼！”
接着，楚玥容就被嬷嬷踢中膝盖，跪倒在地。
她刚一抬头，花心语的奚落就从头顶砸下：“楚玥容，你也有今天？”
楚玥容抿唇不语。
花心语小人得志，凝着楚玥容半张绝美的脸嫉恨难耐：“下贱东西，都毁了容还想着勾引男人。”
话落，她一脚踢过去，正中楚玥容的小腹，疼的她匍匐在地，直不起腰。
“你们京城的贵女不是最喜欢罚跪？今日你冲撞了我，我便罚你跪在这雪地里两个时辰，你若是敢提前走，我要你父王好看！”
楚玥容只能跪着。
花心语离开后，还特地派婆子守着。
冰凉的积雪渗进膝盖，很快叫双脚麻木。
小腹一阵阵坠疼，一股热流忽然从身下涌出，疼的楚玥容满脸冷汗。
她意识到不对，却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昏死过去。
恍惚间，她好像见到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
而那与雪地融为一体的白色裙摆下，一抹刺目的红正缓缓溢出，染湿了一片积雪，触目惊心。
======第7章======
昏昏沉沉间，楚玥容好像坠入噩梦。
梦中，一群人凶狠绑住她，拿着烙铁朝她刺来，而不远处，父王正被人鞭打得鲜血淋漓……
“不要！”
楚玥容惶恐惊醒，下一秒，却被人狠狠掐住脖子——
“楚玥容，你这个毒妇，又想害死孩子？”
对上裴牧杀气腾腾的眼，楚玥容彻底清醒，忍着窒息艰难问：“什……什么孩子？”
男人却一把甩开她，厌恶警告：“你腹中的孩子好不容易才保住，若是再有差池，你的父王也别想好过！”
楚玥容心头一跳，下意识抚向小腹。
“孩子？我终于……有孕了？”
此刻，小腹平坦，还隐隐作痛，她第一个念头就是——
父王是不是有救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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