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柔软摔下去并不疼,她只是有些害怕,下意识攥紧了拳。
“紧张?”
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身子一颤。
原以为花高价买她一夜的一定是个好色中年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轻男人低沉的声音。
可是,他是谁?
第2章 分手的理由
秦诗月不敢吱声,也不敢挣扎,只能死死地拽着被角,妄图保护自己。
男人显然对她这样抗拒的姿态有些不满,强行掰开了她的手腕。
“都出来卖了,就该主动点。”
她含着莫大的屈辱,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一寸一寸游移过胸膛。
是啊,都出来卖了,她还妄图要什么清白?
这一步,虽然是迫不得已,但也是她主动选择的。
男人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腰:“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
“我……我……我……”
她手足无措地,赶紧去解男人身上的腰带,却因为手抖,怎么也解不开。
男人并没有什么良好的耐心,自己一把将皮带解开,反手捆住了她的手。
“别乱动。”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从后背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麻栗,她的手冰凉冰凉,男人的身体,却炙热如火。
昏暗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她忽然想起了沈宇郴,想起了来这里之前,他恰好出现在马路对面。
或许,她的人生,就这样已经彻底结束了吧。
男人的动作很粗暴,而她,痛彻心扉。
……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男人早已离去,房间里只剩下疯狂肆虐之后的淋漓痕迹。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秦诗月强迫自己睁开酸软的眸,接通了电话。
“小熙,你昨晚去了哪里?”电话那头,是沈宇郴焦急的声音。
他已经打了整整一夜的电话,快要急疯了。
她沉默半晌,才开口:“抱歉,宇郴。”
“我昨天看见你上了一辆豪车,你不在医院待着,是去哪里了?”
“宇郴,咱们分手吧。”
“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心已经痛得几乎要麻木了,可是,一切已经木已成舟,她不能再拖累沈宇郴。
这对他来说,并不公平。
沈宇郴当然不能接受:“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钱。”她惨笑一声,“因为我需要钱,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所以,你为了钱上了别人的豪车?你为了钱现在要跟我分手?”
“是。”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静默。
几秒钟之后,沈宇郴发出一声冷笑:“秦诗月,我真是看错了你!”
她无言以对,也不想为自己辩驳。
爸爸已经去世三天了,可是,因为拖欠了医院太多医药费,那边竟然不肯将爸爸的尸体还给她,要是再筹不到钱,难道要她看着爸爸的尸体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发烂发臭、无人问津吗?
她母亲是不会管这件事的。
“宇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选择。”
“好,分手,我成全你!”沈宇郴提高分贝接着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女人,当初是我瞎了眼看上你!”
沈宇郴恼怒至极,直接挂掉了电话。
她抱着手机,缩在被窝里,无声地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
她甚至不敢哭出声音来,只能尽量压抑下自己的情绪,阻止眼泪继续流淌。
管家带着佣人进来,要服侍她穿衣洗漱。
第3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秦诗月十分窘迫地在被子里穿好衣服,赶紧溜进了洗手间。
望着洗手间里这张苍白憔悴的脸,她惨笑失声。
昨夜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可是梦醒了以后,至少,她能够拿到自己想要的大笔钱财。
“请问,我……我的钱呢?”走出浴室后,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本就是一场交易,她交出身体,拿到足以替爸爸安葬的钱财,谁也不欠谁的。
屋外的雨势渐渐变得小了,昨夜的一场瓢泼大雨,足以洗去任何痕迹。
管家告诉她:“钱已经打到你母亲的账户里了。”
“什么?”
“安小姐的母亲一大早就来过了,拿走了所有的钱。”
犹如一道晴空霹雳而下,她差一点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钱被她妈拿走了……那可是她爸爸的安葬钱啊!
她很清楚,这笔钱一旦到了妈妈的手里,就一分都剩不下了。
她妈妈怎么会知道的?
“拜托……拜托请你带我去找我妈!求求你……”她差一点就要给管家跪下了。
管家倒是好心,安排了一个男人送她过去。
……
安家门口,秦诗月拼命地敲着门。
“妈!妈妈,你快开门……把钱还给我!那钱你不能动!那是我爸爸的安葬费啊……妈妈,我求求你……”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恐惧与绝望一点一点蔓上心头。
她不惜一切,毁掉了自己的一辈子,才换来这么一点点钱,难道就要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终于,门开了。
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不悦地走了出来,破口大骂:“谁呀?一大清早的烦不烦啊?有病啊!”
秦诗月心里咯噔一下。
“我妈呢?我妈在哪里?”
她立刻就要往屋子里闯,却被中年妇女给拦住。
“你有病啊?找谁呀?就这么直接往人家里跑?”中年妇女不满地打量着她。
秦诗月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我找我妈!苏美丽不是住在这里吗?她人呢?”
第4章 怎么会把房子卖了?
“你跟苏美丽是什么关系?”中年妇女接着问。
“我是她女儿。”秦诗月哆嗦回复,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心而生。
“哦,是这样,昨天你妈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了。”中年妇女不咸不淡说道,满脸带着轻蔑。
“轰——”如同晴天一道霹雳,她脸色瞬间苍白,双腿无力后退几步,身体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这番话,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怎么会?怎么会把房子卖了?
她不可置信地摇头,颤抖的双手拿起手机快速按下妈妈的手机号。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回音,仿佛让秦诗月听到绝望。
片刻,她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瘫坐在地上,眼泪情不自禁滑落。
“小姑娘,这一大早,你别在我家门口哭哭啼啼的,一点也不吉利,快快快,走了走了。”中年妇女不耐烦转身关门,门被重重一甩,震碎了心。
不知道是怎样走到小区门口,秦诗月脸色苍白,全身冰冷,颤抖的双腿缓缓蹲下,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一夜之间,她失去所有,爱情,亲情,尊严,她的世界塌了。
她妈妈生性好赌,家里所有的钱都给她赌光了。
现在爸爸死了,她竟然把房子卖掉,还拿走赎父亲的钱跑了,这真的是自己的妈妈吗?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仿佛要把地板砸穿一样。
她伸出双手艰难扶起小区门口雕花墙壁,吃力往前走,身子摇摇欲坠,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
“安小姐,安小姐?”脸颊感觉被人轻轻拍打,有个声音不停叫唤自己的名字,秦诗月吃力睁开双眼,模糊中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孔,是早上送她回家的那个男人。
“嘶!”秦诗月轻轻唤道,眉头紧拧,“这是哪里?”
环顾一下周围,白花花的天花板,屋内散发浓浓消毒水味,她猛然坐起,不小心扯到扎在手背上的针管,发出阵阵疼痛。
她索性直接把针头拔掉,迅速穿好鞋想往外走。
“安小姐你要去哪里?”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彬彬有礼问道。
“我……我要去……”秦诗月停顿一下,“呃,谢谢你把我送来医院。”说完她急忙往外走。
“安小姐,你是想去赎回你爸爸吗?你拿什么去赎?”
一句话如响雷一般让秦诗月瞬间停住脚步,她缓慢转回身,看着穿西服的男子,他总是这么彬彬有礼,脸上的微笑时刻保持着,就像雕刻上去的一样。
她想去找爸爸,她妈但凡还有一点点良心,就会拿钱出来先把爸爸安葬,让父亲得以安息,秦诗月知道妈妈嗜赌,但人品不坏,她对妈妈保留着最后一线希望。
第5章 我想去看看爸爸
“我……我想去看看爸爸。”
秦诗月小声说道,脸色苍白,小身板经过这两天的折腾,更为柔弱。
“安小姐,你母亲没有赎回你爸爸,她欠下一身赌债,自己都自身难保,我是来帮你的。”说完男子拿出一份合同放在秦诗月面前,“签了它,我们不仅会让你爸爸入土为安,还会帮你弟弟顺利完成学业。”
“是什么?”
秦诗月眉头拧紧,这就像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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