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令裴砚心底在叫嚣,温双双就是温婉!
想到这,裴砚再也恩耐不住,转身又朝寝殿内走去。
风吹过,鼓动着衣袍。
屋内,喝过药温婉好多了,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撑着从床上坐起。
她好似梦到以前和裴砚的事情了。
温婉一手揉着脑袋,也不知道为何会想起过去和裴砚的事情。
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甩甩头,温婉就将这些记忆都甩出脑海,正要下床,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寝殿的门被一脚踢开。
温婉抬头看去,便见裴砚气势汹汹走来。
她脚一软,便摔倒了,便要摔倒,可下一刻,她便落入裴砚的怀抱。
“陛下?!”温婉心中有一种不安,裴砚不是生气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可这个问题显然不在裴砚的考虑之类,将她打横抱起,放倒床上,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你还病着,下床做什么?想要什么,跟朕说。”
温婉一怔一怔的开口:“想要水。”
裴砚连忙转头就去桌上倒了水,亲自喂到她唇边。
温婉那双黑黢黢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她。
裴砚勾唇道:“看着朕做什么?”
温婉看着他这反常的模样,不由开口问:“陛下是把妾身当成明德皇后了吗?”
裴砚蹙了蹙眉。
现在婉儿只当自己温双双,关于明德皇后的事情都忘记了,所以才把自己当成自己的替身。
还有痕儿……
他心中有一丝侥幸。
不记得也好,以后,他会很宠爱她,为她创造新的回忆。
“皇贵妃的话不可信,你别信她。”
“前段时间是朕对不起你,今日我便解除你的禁足,再封你为昭仪。”说完,又环顾四周,蹙眉不满道,“这里小了些,往后就住在景仁宫如何?”
温婉愣愣的看着他,心中有大堆疑问。
可她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自己此刻是温双双。
只能乖乖承受皇帝的恩宠。
温婉苍白的脸颊泛着潮红:“多谢陛下。”
裴砚一时间感慨万千,开口,嗓音低沉极点:“往后我会对你更好。”
哄着温婉睡着,裴砚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弯下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婉儿,我想你,想得太久了。
久到我都以为我快疯了。
幸好你终于回到了我身边!
翌日,温婉被晋升为昭仪的消息便在后宫引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宫妃都来拜访,只是被皇帝以温婉身子不适为由,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
而等温婉好了,迁宫那一日,却是拦不住后宫的妃嫔了。
景仁宫。
所以人都送了贺礼。
就连颜才人也送贺礼来了。
“昭仪娘娘,这是我特意让家人在宫外找的拳头大的夜明珠,女儿家都喜欢,您定然喜欢。”
“哦?!”温婉深沉的一句哦,让人意味不明。
颜才人心中打鼓。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在殿门口露出来的那一抹明黄衣角。
第二十八章
周全候在一旁。
看着裴砚面无表情的面容,心中也是为这位新晋位的砚仪娘娘捏了一把汗。
陛下最不喜的便是恃宠而骄之人,若是今日昭仪娘娘收了颜才人的礼,陛下怕是……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那位昭仪娘娘的声音:“秦香收起来吧。”
这一收,便是打算原谅的意思。
温婉不是圣母,只是她的仇人是沈芃芃,这些人她不打算理会。
横竖现在也搬离了桐曦宫,往后少来往便是。
秦香却迟迟没有动:“娘娘,她不为您请太医,分明是巴不得您死,她就送一颗夜明珠,您便原谅她了吗?”
温婉还未说什么,外面便忽地传来裴砚的声音:“说得对。”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往外看去,便见英俊倜傥的君王走了进来。
颜才人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好似明白了一见倾心是什么滋味。
这就是她的夫君!
她面色羞红跪下行礼:“陛下万福金安。”
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君王走到了温婉身边,然后冷冷盯着她。
“颜才人心思恶毒,后宫容不下你这样的人,收拾东西回家吧。”
颜才人脸色唰的白了。
她仰头,求情:“陛下,不是的!我是别污蔑的——”
温婉并不会求情,只是觉得讽刺。
心思恶毒,真正心思恶毒的人,他却舍不得动呢!
“怎么了?”裴砚注意到身旁之人的情绪低落,低头温柔问道。
温婉摇摇头:“无事,陛下怎么来了?”
裴砚扶着她进殿,温润的薄唇落在她额头上:“受了委屈怎么不告诉我?”
温婉浑身一僵。
她还是不习惯两人之间的亲昵。
“陛下日理万机,何必为这种小事打扰陛下。”
裴砚看着她,眸光深邃:“只要是你,不管何事,我都会重视。”
这是他做出的承诺。
曾经,他忽略了她,现在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温婉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可再抬眸,那双眸子便是亮晶晶的,完全是一副情情窦初开的模样,对他,满满都是信赖。
“陛下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
温婉想起自己曾见过的沈芃芃和裴砚单独相处时的场景。
便娇娇的依偎进他怀中:“陛下这样宠我,会把妾身宠坏的。”
裴砚搂住她的腰,炙热的手臂在腰间摩擦,气氛越来越炙热。
他声音暗哑开口:“不怕,朕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
温婉听着他的话,心底毫无波动,只觉得,他果然吃这一套。
“陛下,听说皇贵妃宠冠后宫,若是知道您这样对我,怕是要吃醋了?”
她本意是试探裴砚,若是她冲撞了沈芃芃,他会帮谁?
可没料到,他没有回应。
她的心一寸寸沉下去。
看来她现在还不够分量扳倒沈芃芃。
正在温婉沉思之际,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下一瞬,裴砚便压了下来,低下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温度烫得令人忍不住战栗。
温婉与他十年夫妻,他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他想要什么。
只是她被他用力钳着,既出不了声,也动弹不得。
她的心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