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安怎么样了?拒绝她父亲手术的原因。你跟她解释清楚了吗?”
江逾白没有回,按灭手机后,又重新看向夏唯安。
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在他离开不久,夏唯安也慢慢平复了起来。
她抹掉脸上的泪,正视着佛祖,内心似乎在挣扎些什么。
但很快,她眼神慢慢坚定了下来,随后起身,离开了大兴寺。
胆小也好,懦弱也罢。
夏唯安不想在京阳待下去了。
她处理好父亲留下的房产,递交了辞职信后,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而另一边,京阳市第一医院。
江逾白刚换完白大褂从更衣室出来,就看到保洁阿姨在拆夏唯安办公室门上的名牌。
他微微蹙眉,走上前:“拆这个干吗?”
见到江逾白,保洁阿姨笑着回:“温主任辞职了啊,可不得换喽!”
夏唯安……辞职?!
江逾白脑袋轰了一下,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挂上慌乱和无措。
“什么时候的事?她说去哪儿了吗?”
保洁阿姨吓了一跳,连忙回:“没说啊。周主任,怎么了?”
江逾白没心思回答,转身就往院长办公室走。
他知道温父的死给了夏唯安很大打击,所以他决定给她些时间缓和好,再来把一切说清楚。
却唯独没想过,夏唯安会直接离开!
……
而此时,夏唯安正在万米高空之上。
她最近有些失眠,特意带了褪黑素飞机上吃。
睡得迷迷糊糊间,只感觉到机身在剧烈地摇晃,整个机舱内充斥着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紧接着,飞机猛地下坠!
夏唯安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头重重磕在金属铁板上,直接失去了意识,坠入了无边黑暗。
等再醒来,夏唯安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软的好像刚刚经历的飞机失事只是一场噩梦。
她茫然坐起身,却在看到身旁江逾白沉睡的脸后,彻底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跟江逾白睡在同一张床上?
夏唯安想不出答案,跳下床拿过手机就想离开。
可手机屏幕亮起的那刻,她顿时怔愣在原地。
上面的日期显示【2027年3月1日】。
夏唯安攥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震惊无措!
她竟来到了三年后?!
现在的自己正好29岁,和大兴寺遇到的灵魂处在同一个年纪。
江逾白还在熟睡,夏唯安轻手轻脚想要起床。
身旁的男人伸手揽住她,嗓音沙哑:“再睡会。”
夏唯安就这么被他抱进了怀里。
男人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头顶,耳旁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夏唯安还记得江逾白拒绝手术时的冷淡,如今的状况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江逾白感觉到怀中人的战栗,手臂微微收紧,鼻音浓重:“冷吗?”
“不冷,我想喝水。”夏唯安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要挣脱他的怀抱起身。
哪知江逾白立刻收回手,率先下了床,倒了杯水送到了她嘴边。
这是什么情况?
夏唯安愣愣地接过水杯。
这个人真的是江逾白吗?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睡眼惺忪。
显得格外温柔。
看到夏唯安呆呆的样子,江逾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话语中笑意明显:“怎么了?一大早就发呆。”
夏唯安低头喝水,敛眸盖住眼中情绪:“没事,做了个噩梦。”
这话应付住了江逾白,他没再追问,转身走了出去。6
夏唯安这才有空好好打量周围环境,这里不是自己家,看这极简的装潢风格,这里应该是江逾白的家。
她下床,走进卫生间。
情侣牙刷映入眼帘,夏唯安犹豫着拿起了粉色的那一支。
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江逾白一边摘下身上的围裙,一边往房间走去:“有急症患者,我先去医院,你自己慢慢吃了再来。”
他很快洗漱完换好了衣服,戴上了那副金丝眼镜,这幅样子才让夏唯安觉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的确是江逾白本人。
门被轻轻关上。
房子里只剩了夏唯安一个人,她仍然有些恍惚。
夏唯安摸着刚刚被江逾白轻轻亲过的脸颊,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脑海中空白的这一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现在的她和江逾白,究竟是什么关系?
夏唯安将脑子里的疑问暂且放下,收拾好情绪来到了医院。
她得找张笑笑问问。
医院里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见到她都热情地打着招呼。
“温主任早。”
夏唯安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一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