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女汉子说事情是她惹出来的,从今天起她要贴身保护我,不被那杯烂茶伤害到。
可我们毕竟是同学,而不是连体婴,做不到时时刻刻在一起。
花蕊的狠毒程度,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真的差点毁掉我,也毁掉她自己。
那天晚上五六点钟的时候,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时间也不长,一个多小时而已。
由于下雨,大哥没有接我出去吃饭,而是给我订的餐。
吃过饭没什么事,我便专心的画画。
雨过天晴时,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下来。
我看着几管瘪到不能再瘪的颜料管,再想想教授已经催了两次的进展,只好放下毛笔,去教学楼的画室里取存在那里的颜料。
初秋的夜里本就有些凉了,加上刚刚下过雨,空气中弥漫着水汽,这种凉意更有几分入骨的意思。
出来得有些急了,我只在短袖衬衫外边随意套了个薄外套。被秋风一吹,直接打透,我瞬间被冷意裹住。
为了早点回来,我选了一条即便在白日里,也极少有人经过的小路。
小路并不算偏僻,只是因为两边种满长势极好的灌木,人走在路上总有被什么埋没住的阴森之感,所以少有人走。
不知什么原因,雨后的夜里,路上不仅人少,连路灯都灭了几盏,小路上黑乎乎的,更加骇人。
看着黑得像野兽喉咙的小路,不免浑身汗毛直竖。在路口犹豫了一下,想着时间不算晚,而且校内一贯安全,从没听说发生过人身安全方面的问题,也就不想自己吓自己,一头扎了进去。
每走一步,不安就增加一分。
我那该死的预感,攫住不安,在我心上一次次撞击。
猛然想起那年,我撞破花蕊和张双泽的事情,被张双泽堵在小路上,也是这么黑的一个晚上。
虽说那天后来大哥他从天而降,及时的解救了我。
可打那以后,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格外的抵触黑暗。
凉风在身上掠过,吹得树叶唰唰作响,轻轻抽动的树枝像乱舞的鬼怪,恐惧横扫感官,浑身的汗毛都站立起来。
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我后悔了。
回身便想要顺原路跑回。
可惜,来不及了。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手上拎着看不清的什么东西,在狞笑着向我逼近。
冷汗,突如其来,湿透贴在身上的布料。
“小妞儿,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在外边玩儿,不害怕吗?哥哥保护你,好不好。快来,让哥哥抱抱。”
矮个男人伸出恶心的咸猪手向我探过来,桀桀的笑声在黑暗的夜里,像是出自索命的恶鬼。他伸开两只手想要拥抱我,离得足有十几步的距离,我仍能清晰的闻到发自他们身上令人欲呕的味道,“哥哥最疼爱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了,包你舒服,来啊,到哥怀里来。”
“这妞真特么正啊,睡起来舒服死了。”高个子狂吞口水,眼里淫邪的光毫不掩饰。
脑中轰的一声巨响,恐惧像无边的海水,立刻把我包围在里边,无处可逃。
上一次在林大,张双泽想要做的只是打我一顿。
这一次,她是想要毁了我的清白和一生。
那两个恶心的男人不断的迫近我,他们的脸在幽暗的光线下并不清晰,我却看得到他们残忍的笑和即将享受极致快乐的猥琐。
我惊恐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左冲右突,想要逃离这可恶的黑暗,还有他们即将到来的侵害。
然而,我一个女孩子,个子再高,再怎么勇敢,又如何是两个成年男子的对手!更何况,他们已经打定主意拿下我的清白,以满足他们令人恶心的私欲。
花蕊并没有出现,甚至我也拿不出是她陷害我的证据。
可我知道,就是她干的。她那天冷酷的留下话,要我等着。
这,一定就是她给我准备的报复。
只是,我已经来不及细想,拼了命的只想从两个人的包围中冲出去,保住我的清白之身。
这世上,不论我把自己交给谁,都不可能是这两个恶心的烂人。
如果冲不出去,我宁可死,也不要他们得惩。
不过十来分钟,我已经耗光所有的力量,落在他们的手里。
矮个子男人控制住我的胳膊,高个子男人捏着我的下颌强迫我抬起脸。
在看到我的脸以后,他咧着一嘴大黄牙笑得像个魔鬼,“哈哈,没想到老子有生之年还能睡到这么美的女人,就是死了也赚啊。兄弟,劳烦你抓住了,哥舒坦了就轮到你上。”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巨大的羞辱感让我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那种即将毁天灭地的恐惧让我心神俱乱。
第129章自保
巨大的羞辱感让我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那种即将毁天灭地的恐惧让我心神俱乱。
从没有这样害怕和绝望过!
那种求助无门的绝望,让我生不如死。
高个男人肮脏的大手探上我衬衫的衣领,冰冷的手指触碰到我颈部的肌肤,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开始疯狂的涌动,强烈的恶心感冲击着紧张的喉咙。
在那只手撕破我衣领前的最后一秒,我吐了。
还没消化完的饭渣带着难闻的味道,一点没浪费的全部喷在高个子男人的前襟和手臂上。
那男人愣怔过后,嫌恶的甩着右手,嘴里不干不净的辱骂我,矮个子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自己双手拄膝开始干呕。
庆幸,晚上吃了不少的东西,尽管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脏,但就是这些没消化完的晚餐,帮助我暂时逃离坏人的掌控。
高个男人愤恨的脱下外套和T恤,露出干瘪如柴的上半身,怒骂着冲过来,像一根愤怒的竹杆,横扫着我,“贱女人,看我么收拾你。”
他说得咬牙切齿,眼底跳动着势在必得的火焰。
“救命,救命啊。”终于,我的声音冲破喉咙的控制,大声呼救。
无神论的我此时祈祷着各家神灵听到我的呼唤和乞求,帮我逃离野兽的侵害,保下自身清白。
不知是我的声音太小,还是地方过于偏僻,声音没有办法传出去。
我的喉咙都快喊破了,仍然没有一个人过来。
“臭娘们儿,闭嘴。”
矮个子胖男人像一堵墙似的压了过来,肮脏的肥猪手来捂我的嘴。
两个人,很快压制得我没有反抗之力。
这一刻,我无比清醒。
我有些恨此时的清醒。
因为我要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亲自见证自己失去保存二十二年的干净的身躯。就这样被畜牲玷污吗?不,我不甘心,我不要!
“大哥,救我。”
余下的话没有说出来,被不知谁的手狠狠的扼杀在咽喉之中。
眼泪像水一样倾泄而出。
除了哭,我再做不出一点点保护自己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