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闵:“你先回去。”
“可是…我担心明月…”
“听话!”
江闵语气沉了下来,庄明月住院的消息也是她问齐成,也知道的,昨晚江闵没有回来,但是她心中隐隐之间也有了答案。
白玉书刚考完试回来,准备离开时,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间门,等她回眸时,那深思的眼底不知在想什么。
走到门口恰好碰到前来的徐泽楷,徐泽楷手里正好拿着那份报告,被白玉书一撞,那张张白纸全都洒落。
白玉书惊慌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其中里面还有庄明月的ct。
徐泽楷:“没关系,是我没拿稳。”他弯腰将地上报告一张张捡起。
突然直到一张报告飘到了庄海生脚边,他捡起,是一张切除子宫的同意书,上面有江闵的签名。
庄海生眼神不明而喻的寒澈,手里顿时捏紧手里的佛串。
徐泽楷:“庄先生?”
庄海生没有说只字片语,只是那眼神普通人见了,都不寒而栗,徐泽楷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
徐泽楷另外单独的告诉了江裕树,庄明月病情,“江总放心,庄小姐就是劳累过度,导致子宫处的伤口开裂,不过现在已经止住血,暂时没有大碍,要记得还是要按时服用。此外…江总还要特别注意,庄小姐的情绪,因为我看着她以前的病例上,有严重抑郁症,今日她病情发作差点跳窗自杀。”
沉默半响,“…好,我知道了。”
另边走廊里沉枫从电梯走来,徐泽楷先回了病房。
沉枫走到江裕树身边,“事情全都查清楚了,昨晚明月小姐是去找江野了,沈柔旧疾发作住院,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江裕树眉宇间皱起了可怕的眉头,浑身散发着戾气,“我倒是小看他们母子的手段,明月是怎么跟她碰上?”
沉枫:“昨天沈柔被叫去帝云中学,在路上遇到的明月小姐,沈柔昏迷,也是明月小姐送去的医院。”
江裕树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看来上次的教训还真是一点都不够。”
“去把江野从地下室带出来,让那个女人好好看看,打我身边人主意是什么下场!”
“是,总裁!”
沈柔身体破败就像一只即将枯萎的花朵,汪梅照顾了一晚上,沈柔已经恢复了不少,已经能吃些流食。
下秒,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浑身是伤的人,被丢进了病房里。
脚腕上戴着镣铐,每走动一步,铁链子就会发出声音。
沈柔汪梅看见都被吓了一跳。
沈柔,“阿野!”
江野踉跄的爬起。
门口不紧不慢的男人走了进来,“好久不见啊!江太太!”
沈柔看着自己儿子变成这般,她不管不顾的下床,挡在江野身前。
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画面,就是江裕树心里的一根刺,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视线无意间瞥这站在角落的人,他记得,还是庄家的佣人。
“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吴梅‘艾玛’了声,逃命似得跑了。
沈柔:“…你要做什么,就冲我来,别对阿野下手。”
房间门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江裕树浑身从发丝,还是他手背上脖子上的刺青,都透着寒澈的冰冷,“我想做什么,就要问你的好儿子了。我早就说过,只要你们安分守己,我可以让你们待在江家!”
“可是现在,你们对我的女孩儿动了歪心思,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们?”
“让你们在帝都消失?这点…可不难!”
第226章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他
江裕树抓江野将他关在地下室里,并非没有原因,不过就是想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上次明月失踪,他特意安排人去查,隔壁楼下所有人都亲眼看见江野从明月所租的房间里出来,还有人听到了争吵声。
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学校附近的房子明月虽然未住,但是有人发现,有个穿着帝云中学校服的学生,经常在那间房间里出入来往。
除了江野没有其他人。
江裕树不管明月从前,跟他如何,但是他现在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病房门外,汪梅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门口来了这么多穿着西装的保镖,立马感觉到不对劲,拿起手机一个电话。
经过一夜相处他感觉这位夫人还算不错,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刚刚沈柔给了她一笔辛苦费,虽然不多但也差不多是他一天的工资。
庄明月接到了,汪梅打来的电话,姜曼正在病房里亲自照顾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庄明月床头,“你说你这孩子总是让人操心,幸好没事。考试的事你也别伤心,还有机会中考的时候好好发挥。”
“嗯。”庄明月回答的不冷不淡,没有什么情绪,因为他不想看见的那个人还在这里。
“你记得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就在外面能听见。”
“麻烦,姜姨了。”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确实是一家人,因为就在上个星期之前庄海生跟姜曼就领了结婚证。
庄海生是个顽固比较封建的人,他自认为二婚不应该大肆操办,只是告知了所有人,并没有设宴。
庄明月感觉到枕头底下的手机振动。
姜曼走出病房外,庄明月拿起手机,电话已经被掐断。
看着来电的联系人,是汪婶打来的电话。
不过汪婶给她发了自己的录音:小姐,你让我照顾的那位夫人已经醒来了,但是咱们姑爷,艾玛,可吓人了!当时他直接就冲了进来,还有一个受了伤…之前我好像见过,好像是你同学…哎哟,不说了,不说了有人来了!
小姐…再待下去就露馅了,我就先回去了。
庄明月心头一紧,江裕树去找沈柔了!
他这么憎恨沈柔,一定不会有好事。
庄明月也没想到,原来江野一直以来就是在他的手里。
江裕树又对江野做了什么?
庄明月抓了一下头,只觉得心憔力悴,她本来就不该多管闲事,可是一想到她欠江野的恩情,庄明月怎么可能不管。
还有江野曾经对她做的那些,其实也有那么一刻,庄明月也把他当成了朋友…
另边人民医院。
“江太太求人可不是这么求的!”
江野似乎已经虚脱到了极致,他被保镖架住双手,被控制的不能动弹,他朝沈柔嘶吼着:“我特么不许你求他!”
沈柔无动于衷,那张温婉的脸落下两滴青泪身上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她扶着一旁的床慢慢跪下,“裕树,阿姨求你了,放过阿姨,他还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江野已经红了眼睛,发出低沉的哀嚎,“我说了让你别跪他,你听不见吗!”
见到这般母子子孝的画面,只觉得可笑,也特别的虚假。
当年沈柔作为第三者拆散他的家庭时他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这一幕,既然选择离开放手为什么不跑远一点,为什么要让江岳中找到!
要怪就怪她一意孤行生下了这个私生子。
只要他在的一天,这个野种,永远都不可能被江家承认。
就在这时,江裕树的手机响起,他看着来电联系人,没有丝毫犹豫,接起了电话。
江裕树一改原来暴戾的情绪,身上寒澈的气息突然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怎么了?”
打电话给他的是庄明月。
庄明月问他:“你在哪?”
江裕树抬眸看了一眼江野,嘴角勾着邪肆的弧度,他缓缓说,“我在人民医院。”
对方沉默了半晌,话筒里又传来庄明月虚弱的嗓音,声音很暖,也很好听,“我想吃学校旁边那家的小馄饨,你可以给我买来吗?不要葱。”
“嗯,我记得,很快就回来。”
“好,我等你。”
江裕树等着她挂断电话,他如胜利者般,放下脚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