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肺都快气炸了,结果时砚转头看了我一眼,问她:「什么事?」「喔,就是上次学院那边说的那个项目,今天下午他们来人了,等下就开会。院长知道我们关系不错,特意让我来联系你。」「明白。」时砚挂了电话,把钥匙扔给我,「你的东西,自己上去取吧,我要回学校一趟。」...
我肺都快气炸了,结果时砚转头看了我一眼,问她:「什么事?」
「喔,就是上次学院那边说的那个项目,今天下午他们来人了,等下就开会。院长知道我们关系不错,特意让我来联系你。」
「明白。」
时砚挂了电话,把钥匙扔给我,「你的东西,自己上去取吧,我要回学校一趟。」
她说关系不错,他竟然没反驳??
我眨眨眼睛,又气又委屈,感觉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强撑着问他: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要不要我等你,晚上一起吃饭?」
「不好说,你拿了东西就回去吧。」
我死死地掐着手心,小声说:「那我先跟你一起……」
「孟镜心。」
时砚蓦地打断了我,「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站在盛夏傍晚的日光里,望着时砚远去的车发了好久的呆。
倏然一阵风吹过来,卷着未褪的热意,却让我心底原本雀跃的悸动飞快冷却下来。
「孟镜心,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分手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时砚微微停顿了一下,声线柔和下来,带着点无奈,
「下车吧,我得回学校了。」
和从前恋爱的时候一样,他在我面前永远情绪稳定,清醒理智。
反而衬得我患得患失,无理取闹。
时间越长,我越焦躁,很想让他为我失态一次,至少证明他很在意我。
但不管我怎么发脾气,时砚都在一旁冷眼看着。
直到我闹得累了,自己坐在一旁生闷气,他才会平静地问一句:「结束了吗?」
我沮丧地走进电梯,去时砚家里随便收拾了两条没带走的吊带裙。
临走前,目光随意掠过,忽然定格在玄关柜上。
台面上有一管口红。
看上去是开了封用过的。
玄关暖黄的灯光照下来,我愣在原地,盯着那管口红看了好久。
……也对,对时砚来说,我们分手了,就是结束了。
带其他人回来,也再正常不过。
话是这么说,但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善善看到我,还是大吃一惊。
「心心,你眼睛怎么红成这样?」
我擦了擦眼泪,坐在沙发上,闷声说:「时砚找新女朋友,还带回家了。」
「这么快?你们不是上个月才分手吗?」
「以他三十岁的高龄,和我分手后赶紧找下一任也很正常。」
我抿了抿唇,吐出一句嘲讽,「我总不好耽误人家结婚生子,就拉倒吧。」
这个世界上,有谁是非谁不可的呢?
那天晚上,我给时砚发了一条消息:「钥匙放在你家门口地垫下面了。」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删掉了他。
正好编辑那边在催稿,后面一个星期,我再也没找过时砚,全心用来码字赶稿。
结果交稿那天下午,编辑告诉我,她马上要离职了,会对接一个新的编辑给我。
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新编辑,会是我大学时期的男朋友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