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传统婚嫁习俗之一,要由新郎背着新嫁娘出门,期间,新嫁娘的脚不能沾地。
程向晚压抑住狂跳的心,她伸出一双白皙的手,轻轻环绕住了江谨行的脖颈。
她的手太柔软,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让江谨行心头也像是渐渐地软了下来。
感受到程向晚趴在了他的背上,江谨行起了身,轻而易举将程向晚背了起来。
门外站着几个江谨行的下属,这次回来探亲,特意来帮江谨行接亲的。
看到程向晚面容的那一瞬间,几个大小伙子也是一阵惊叹。
“嫂子生得也忒好看了吧,和咱们江营长,可真是登对啊。”
“可不是嘛!简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几人说着,跟在江谨行身后往江家走去。
一路上,敲锣打鼓,引得路上行人愤愤驻足观看。
程向晚觉得有些难为情,将脸埋在了江谨行的肩膀上。
就这样,进了江谨行家的门。
桌上放着桂圆花生红枣,江父江母就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新人敬酒。
程向晚拿起酒杯,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江母面前。
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轻轻喊了一声“妈”。
江母喜笑颜开,递给程向晚一个大红包。
又如法炮制,给江父敬了茶。
然后就是一些繁琐的仪式,一一过完后,宾客散尽,婚房之中,只剩下了程向晚一人。
早上很早就醒来忙碌,程向晚也确实累了。
因此她靠在枕头上,很快便睡着了。
等江谨行送走参加婚宴的最后一个战友,回到婚房,满室昏暗。
只留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光,隐约投映出床上人儿的曼妙身形。
江谨行感觉呼吸心跳都突然急促起来,其实平日里,他极其有自制力。
可是这一刻,在睡着的程向晚面前,好像瞬间溃不成军。
第26章
程向晚原本想等江谨行回来的,可是婚礼前一夜没睡多久。
今天白天又马不停蹄的忙了一天,上下眼皮实在黏糊的厉害,沉沉地睡着了。
江谨行看着程向晚恬静的睡颜,眉梢唇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笑容。
窗外月光皎洁,江谨行的眼神,却慢慢的变得阴沉而晦暗。
她已经熟睡了,没有了平日里待人处事的疏离,呼吸均匀平缓,红唇自然地微微张开。
这一刻,让江谨行好像回到了从前。
犹记得有一天,程家父母带着程平安出了远门,家里只剩下程向晚一个人。
夜里,突然狂风暴雨。
程向晚害怕,吓得躲在被子里哇哇大哭。
后来,是母亲带着他赶到了程家,将程向晚接到了江家。
那天晚上,程向晚霸占了自己的小床,睡得安稳极了。
江谨行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她闭着眼,睡得寒天,嘟着嘴,莫名可爱。
江谨行一直以来,都是冷情冷性,可那一刻,心里好像因为程向晚而生出了一块柔软的地方。
他端来一盆水,轻手轻脚放在地上,想要为程向晚清洁完手脚让她安睡。
可是刚触碰到程向晚,她就睁开眼醒了过来。
程向晚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床边的江谨行,手里还拿着一条白帕子。
“江谨行,你……”
江谨行的神情没有一丝的闪躲,反而大方解释道:“看你睡着了,想给你擦擦脸让你好好睡觉。”
程向晚脸一红,连忙回答:“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卫生间里洗漱。”
她说着下床,可以由于太过于紧张,竟然一个没站稳,狼狈地从床上跌落下来。
“啊”的一声痛叫…程向晚感觉浑身上下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疼得她紧紧咬住后槽牙。
江谨行平静的脸色之上涌出一抹急切,他连忙蹲下身来,伸出双手想要将程向晚从地上抱起来。
程向晚下意识推脱可是于事无补,江谨行轻轻松松,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江谨行小心翼翼调整姿势,不想让她有丝毫不适。
他的怀抱温暖,脚步平稳,一举一动都透着浓浓的疼惜。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脸上锋利的下颌线。
江谨行抱着程向晚出了门,到了二楼的客厅里。
江父江母都住在一楼,二楼除了打扫卫生之外很少会上来。
江谨行小心翼翼将程向晚放在沙发上,接着走向一旁的柜子,上面放着个贴了红十字的医药箱。
江谨行拿过来,将医药箱在程向晚面前打开。
程向晚的脸有些微微发红发烫,她压根都不敢直视江谨行,只能低着头,看着光可鉴人的地板。
这时,江谨行开口说了话,声音如同玉石击水一样清泠冷沉:“哪里撞到了,向晚,我给你处理处理伤口。”
刚刚从床上摔下来,也确实受了伤,因此,程向晚没有矫情地开口说没事,而是如实地掀开了红裙的下摆。
撞到了地板,小腿肚上擦伤了,伤口触目惊心,隐约可见伤了皮肉,膝盖上虽然没有小腿上那样眼中,可是也摔得淤紫一片。
江谨行的眸色有了几分晦暗。
第27章
可是他喜怒不形于色,所以在程向晚看来,江谨行并没有什么心情起伏。
只有江谨行自己才知道,新婚当晚,程向晚摔成这样,他有多么愧疚和痛心。
江谨行的手指紧了几分,又慢慢地松开。
他的目光锐利,从医药箱中一扫而过。
看着多年的部队生活,江谨行时常会受伤,对于处理这些小伤,他早已经是轻车熟路。
于是麻利地从医药箱里拿出碘伏棉签还有跌打膏一一摆放在茶几上。
看着那触目精神渗出血液的擦伤,江谨行的心里一惊,抬起头,撞入她温柔似水的目光之中。
“向晚,会很疼,你要忍耐一些。
程向晚点了点头,咬紧牙关,葱白的手指,紧紧地抓住裙角。
江谨行拿出棉签,沾了一些碘伏涂抹到程向晚的腿上。
果然有些疼,程向晚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还好,尚且可以忍受。
全程下来,程向晚没再吭声。
终于处理完了伤口,江谨行收拾好医药箱,想要又将程向晚抱回去。
可是这次,程向晚却抓住了他粗壮的手臂。
“谨行哥,还是我自己去吧。”
见她这样说,江谨行也没有坚持抱她。
只是略一沉吟,纠正般地说道:“向晚,现在你我是夫妻了,你不用再叫我江哥哥,也不用叫我谨行哥,你就要我的名字,谨行就好。”
程向晚喉咙一滞,有些叫不出口。
可她最终还是尝试着叫了出来:“谨行……”
听到程向晚温软的声音,江谨行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点了点头,轻轻回应她:“嗯。”
受了伤,可是程向晚还是艰难地洗了个澡。
今天出了太多汗,不洗澡的话,身上实在是不舒服。
她穿着睡衣出门来,原以为这么晚了,江谨行应该已经熟睡。
没想到,他还一直在等着自己。
见到程向晚从浴室里走出来,江谨行赶紧起身:“我也去洗个澡。”
很快,江谨行擦着程向晚的肩走进了浴室。
她才刚刚洗完,里面热气腾腾,氤氲着水雾,空气之中,甚至还弥漫着一股独属于她身上的清新的香味。
江谨行有些迷醉,轻轻吸了一口气。
接着脱下厚重的军装,打开喷头,也开始洗起澡来。
很快,江谨行也出了门,两人目光一碰。
下意识的,程向晚的脸又是一红。
原因无他,只因为今晚算起来,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按理来说是得……
程向晚虽然和江云舟谈过一年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