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之前我也没有搬进家属大院里,周末也不会自己生火做饭,周末也是跟着陈力他们在食堂,经常碰见那小子。反正今天中午咱们家做了不少,多他这么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侯天河说。
盛书砚没想到这小鬼居然有这样的身世,一时间有些唏嘘。
“那他还不如回家跟着他亲娘呢。”盛书砚嘟囔说。
侯天河失笑,这怎么说好呢?现在在村子里的人,甚至镇子上的人,谁不想要做城里人? 在乡下种地,可能一辈子走得最远的路就是去公社,但是在部队里,好歹等到年纪到了,家里的关系运作一下,还能去当个兵,总比在家里种一辈子的地好得多。
再加上张宏图那位母亲,在跟他父亲离婚后,听说又找了个鳏夫再婚,家里哪里还有他这个前夫之子的立足之地?
离婚后的父母倒是各自有了家,但是孩子却再也没了家。
厨房里两个小鬼洗碗刚洗完后,侯天河跟盛书砚两人也差不多刚好将那些带回来的花都栽满了院子。
盛书砚打发了两人去午休,顺便还给张宏图找了一套侯天河从前的衣服。虽然大了些,但总不能让人穿着脏衣服睡觉。
车上搬下来的的木板子,几乎占据了院子的大半空间。
盛书砚就搬了小板凳,坐在廊檐下,看着在阳光之下的侯天河忙忙碌碌。
“嗳,侯天河。”盛书砚喊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那两棵柠檬树是怎么弄回来的呢!”
侯天河为了干活儿方便,现在只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和短裤。他每天并没有刻意锻炼肌肉,但是在部队里的男人,浑身都有劲儿,侯天河更是如此。穿着衣服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什么身材,但是一脱了衣服,那浑身流畅的肌肉线条,根本遮挡不住。
现在盛书砚就伸手托腮,眼睛一点也不肯亏待自己,目光放肆地留恋于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尤其是那工字背心是有点么些随身的,所以有些紧贴在侯天河的身上。从盛书砚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倒是很有些性感撩人的模样。
侯天河在听见这话时,刚想要开口回答,结果一看自家小妻子舒舒服服地坐在阴凉的廊檐之下,刚才种花时沾染上的泥土,早就被她清洗了干净。现如今,盛书砚就一手抱着凉冰冰的柠檬水,一手摇晃着手中的棕榈扇子,那小模样看着惬意得很。
如果侯天河没有记错的话,每次盛书砚去侯确房间,哄儿子睡觉的时候,都还会拿着扇子一边扇风,一边拍着人的后背哄着。
而如今,自己在这太阳之下,比在房间里睡觉的儿子不知道热多少,但盛书砚居然没有一点要过来给自己打打扇子的意思。
忽然之间,侯天河就有点酸了。
想到之前家里来的那帮小崽子,自家的儿子也就算了,他怎么就觉得盛书砚对外面的那群小崽子,都比对自己上心呢?
这么一想,侯天河心里就更不得劲儿了。原本已经到了嘴边要出口解释的话,也变成了另一句酸溜溜的吃醋:“你给儿子打扇子,我呢?”
第56章 小气鬼
盛书砚正在小口小口抿着手里的柠檬水,这是刚才她去洗手的时候,顺便又在柠檬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柠檬。新鲜柠檬切片泡水的味道,可比从前她买的柠檬干的味道好多了。结果冷不丁听见侯天河这话,盛书砚顿时发出来一连串的猛咳。
像是觉得不敢相信那般,盛书砚一边咳嗽一边还抬头朝着院子里的男人看去,那双眼睛里满是吃惊,“咳咳咳,你,咳咳,你说什么?”
侯天河人已经快步走到了盛书砚跟前,他没想到后者反应这么大,随意擦了两把手,就给盛书砚递纸,拍着她的后背,“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怎么还呛住了?”
盛书砚:“……”
她现在这副模样究竟是拜谁所赐,难道这人心里没点数?
拂开了侯天河的那只手,盛书砚抬头:“你刚说什么?”
这一次就轮到了侯天河脸上有些僵硬,刚才那种话,说一次就是冲动,再说一次,又怎么可能?
“过来给我扇扇子。”侯天河面无表情说。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那点小插曲,盛书砚还真要以为这人是在一本正经地吩咐自己做事。
她直接不客气笑出声。
盛书砚的笑声当然引得侯天河回眸相看,只不过现在侯天河的表情看起来没有盛书砚那么惬意,甚至还有点僵硬。
“侯天河,你怎么还吃醋啊?!”盛书砚笑眯眯开口,一点也没有考虑现在侯大团长的面子问题。
侯天河 :“……”
他正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吃什么醋,他不过就是为了“不患寡而患不均”而感到不满意而已,哪里有吃醋这么个说法?
可是侯天河现在还没有开口说出这话,面颊旁边已经先传来了一阵清凉的风,一杯柠檬水也递到了他跟前。
“行了吧,小气鬼,你喝水吧,我这伺候得还算是让你满意吗?”盛书砚眼睛弯弯的,看着跟前的人问。
小气鬼?侯天河差点气笑。
可是盛书砚现在竟然还在冲着他笑。
柠檬水的滋味挺不错的,喝了令人耳目清明。但侯天河却是觉得盛书砚此刻脸上的笑容,很容易让人迷失,就连这柠檬水也解不开。
所以在盛书砚问tຊ出这话的后一秒,侯天河就伸手,一把握住了盛书砚的细腰。
他那只大手,掌心温度滚烫,手指有力,在盛书砚的腰间不安分地摩挲着。
“你疯了吗?”盛书砚看着眼前男人越来越深的眸色,那里面代表着什么意思,经过昨天那一晚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反正盛书砚是没有从侯天河身上看出来半点克制和禁欲的,纵欲还差不多。
“没有。”侯天河声音有些低沉,“还要干活儿。”他说。
但是在说出这句让盛书砚稍稍心安的话的同时,侯天河也没有忘记又捏了捏盛书砚腰间的软肉,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收手。
“打扇子哪里算是伺候?”侯天河睨了身旁的人一眼,开口。
盛书砚手里的扇子恨不得扇得哗哗作响,像是在泄愤。
“无耻!”盛书砚说。
侯天河人已经重新走到了太阳底下,搬着又长又重的木头,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借来的工具,开始自己打磨木头。
这都是原木,想要做成盛书砚想要的能放在外面淋雨的木头架子,不仅仅是要考虑到人的手摸上去会不会刺手,还要考虑到防虫和防潮防腐,每一道工序都需要侯天河自己完成。
盛书砚最终还是觉得心头有些过意不去,侯天河手中的事儿,都是因为自己。这个男人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想要在院子里摆弄个葡萄架什么的。想到这里,盛书砚这一次没有再被侯天河“逼迫”,嗖嗖的,就窜到了他身边去。
她过来,对于侯天河来说,其实没什么用,反而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着,让他分神得很。
“你赶紧回去,去找个凉快地儿待着吧你。”侯天河说。
盛书砚:“那你也没有说柠檬树哪儿来的。”
侯天河:“……”
刚才他还挺感动的,现在忽然觉得又白感动了。
“集市上没有卖柠檬树的,我找遍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