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裴意欢的《裴意欢唐御琛》等着你们呢!本书中主角裴意欢唐御琛的精彩内容:裴意欢看着他冷峻的面孔,强撑的身子再也忍不住晃了晃。安玲珑扬着明媚的笑,不谙世事的说。“你们南赵宫里规矩太多,闷死了。反正我是要嫁进王府的,早点搬进来也好些。”...
一时间怒,惊,悲,涌上裴意欢的心头。
她是太傅之女,也是唐御琛三媒六娉,八抬大轿迎进王府的,怎就成了妾?
裴意欢握紧了拳,说道:“公主说笑了,这件事等您真的嫁过来再说也不迟。”
说罢,她漠然起身。
也不管安玲珑脸色,行了一礼说:“妾身告退”,便径直离开了宫殿。
高耸的城墙,只看得见方寸天空。
裴意欢一边走着,脑袋里回荡着“一生一世”四个字,心如刀绞。
才将将看见宫门,她便被人唤住。
裴意欢转身,是皇上身边的赵公公,他笑着说:“唐王妃,皇上有请。”
御书房。
裴意欢恭敬的伏在地上,叩头跪拜:“陛下圣安。”
身前人未语先咳,好一会,才响起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赐坐。”
裴意欢这才抬起头,看向书桌前面色苍白的男子。
分明接近而立,却因病看上去像弱冠少年。
裴意欢坐下,忍不住说:“陛下的咳疾还未痊愈么?”
唐珩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意欢,你以前都是唤朕小叔叔的。”
裴意欢神色一顿,低头不语。
那时候唐珩还是恒亲王,是父亲的得意弟子,又怎是面前这心思难测的帝王呢?
唐珩又咳了几声,突然问道:“朕听说,你最近在撰写医书?”
裴意欢放在膝上的手颤了颤,回答:“是,待写成后,妾会将其献给陛下。”
她跪了下来,低着头请求:“届时还望陛下将医书拓印传给世人。”
唐珩嘴角含笑,可笑意未达眼底。
“为了唐御琛,你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他看着裴意欢,语气意味深长:“只可惜,他另有所爱了。”
这话如一柄直刃,直刺裴意欢肺腑,痛得她难以呼吸。
她伏下身,却是说:“妾可以不在医书上留名。”
唐珩瞳孔黑得深不见底。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既如此,朕便允了。”
唐王府。
裴意欢前脚进府,皇上的赏赐后脚就下来了。
“唐王妃裴氏,蕙质兰心,特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红玉珊瑚一盆……”
唐御琛立在门口,看着源源不断抬进来的箱子,眼底一片深沉。
半夜。
裴意欢写完医书,颇为劳累的回到寝房,却意外的看到唐御琛坐在床头,竟是在等着自己。
她未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唐御琛冷声问:“你今日进宫是去见了皇上?聊了什么?”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裴意欢心一沉,神情黯淡了下去。
“皇上找我说了一些关于医书的事情,还有过往旧事和家里的琐事……”
她掩去了见安玲珑的事,只说了和唐珩见面。
说着说着,唐御琛眼底的风暴却愈来愈甚。
他猛地将裴意欢一把扯到床上,压在身下。
裴意欢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上人愠怒的说:“连家中琐事都聊,你们还有什么是不说的?”
随即,独属唐御琛霸道的气息迅速笼罩了下来,将裴意欢的反驳尽数吞咽在唇齿间。
诸多不解尽数淹没。
意乱情迷间,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大浪中摇摆的独木舟。
只能紧紧抱着身上火热的身躯,承受着他带来的风暴。
喉间忽地一阵痒意,裴意欢猛地侧头,埋进旁边的衣褥间闷咳。
她看着晕开的血迹,心中酸楚,遂悄悄将血迹掩住。
翌日。
裴意欢直到晌午才悠悠转醒,身体如同扔进药碾子里碾过一般,酸痛难忍。
她爬起身,艰难的穿戴好,唤来晴心。
将染血的衣递给她,吩咐道:“把这个烧了。”
随后她便忍痛去向书房,经过门口时,恰好唐御琛回来。
她立在那,勉强挂起一个笑,正要开口喊他。
抬眼却看见唐御琛身后娇俏的身影,心里猛地一震。
唐御琛也看见了她,语气淡淡的说:“以后公主就住进唐王府了。”
裴意欢看着他冷峻的面孔,强撑的身子再也忍不住晃了晃。
安玲珑扬着明媚的笑,不谙世事的说。
“你们南赵宫里规矩太多,闷死了。反正我是要嫁进王府的,早点搬进来也好些。”
说着又上前拉着裴意欢的手:“姐姐,之前是我不懂你们南赵的规矩,胡乱说话,你就原谅我吧。”
裴意欢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脸,心底止不住的发寒。
压下喉间的腥甜,抽回手涩声道:“我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说完,匆匆行了一礼便要走。
一旁的唐御琛皱紧眉,语气不悦:“你什么时候这么任性了?”
裴意欢一怔,自己的不满,在他看来只是任性;掩饰的痛苦,他丝毫未察觉……
她凄楚一笑,只字未语,越过唐御琛径直离开。
唐御琛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他转过头,对管家说完:“带公主入住。”
说完,未理安玲珑就走了。
隔日。
唐御琛如常在习武场练剑,剑翩若惊鸿,身如略江飞燕。
“好!”一武毕,旁边就传来叫好声。
只见安玲珑坐在长廊栏杆上,托在腮感叹:“王爷,听说您本是皇位继承人,可现在却只能做个一品将军,真是可惜了。”
唐御琛目光一沉,望着她:“我杀了你北周近十万士兵,你不恨我?”
安玲珑跳下栏杆,走到他面前,言笑宴宴。
“两军相见,胜者为王。你是大将军,大英雄,我自是倾羡不已。”
唐御琛望着她,不置可否。
武场右侧竹林。
裴意欢端着托盘,看着在武场中相谈甚欢的二人,脸上苦涩难掩。
她一早便炖了滋补的汤药,想向唐御琛服软示好。
可现在看来,她倒成了局外人。
裴意欢悲酸的转身,素白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后。
裴府。
满地秋叶飘零。
裴意欢沿着石子路走着,恍惚想起了爹娘。
爹娘一生清贫,爹爹教书育人,桃李遍天下;母亲治病救人,惠泽世人。
二人琴瑟和鸣,和睦恩爱,不知艳羡多少人。
母亲离世后,爹爹身体就每况愈下,却始终未曾续弦,独自抚养她成人。
直到她嫁给唐御琛,隔年爹爹便放下心来撒手人寰。
不知不觉,裴意欢走到了书房。
里面的物件分毫未变。
裴意欢找出抹布,细细打扫。
忽然,不知触到什么,一旁的书柜缓缓拉开,竟是一道暗门。
裴意欢惊讶的走近一看,却怔住了。
书柜后的墙上,挂着一副栩栩如生的仕女图。
一笔一划纤毫毕现,可见下笔之人用情至深。
——那是母亲的画像。
裴意欢蓦然鼻尖一酸,爹爹会在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独自思念着母亲呢?
她伫立在画前良久。
久到斜阳将窗棂拉长,裴意欢才将画取下抱在怀里,回了王府。
刚踏入大门,她就见唐御琛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堂里,似在等着自己。
裴意欢垂下眼,缓缓走进门里。
唐御琛眼中情绪变幻,待她走近,放下茶杯,淡然开口。
“大婚的日子将近,还有许多的相关事宜未定,你来操办决策吧。”
裴意欢猛地一顿,手紧紧的捏住了画轴。
她的心像是泡进了最苦涩的药汁里,又酸又痛。
或许她早该接受,无人会像爹爹爱着母亲那般爱自己了。
“你交予管家吧,我做不了。”
这是裴意欢第一次拒绝唐御琛,语气生硬。
她望着唐御琛紧蹙的眉,微哑的声音里藏着悲切。
“我做不到准备你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