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凝滞。季半夏抓着电话的手收紧,心中很是忐忑,傅斯年会答应吗?电话那头沉默半晌,终于传来傅斯年不耐的声音。“季半夏,傅氏和季氏的联姻,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儿戏?”他冷漠的质问,像砸在季半夏心上的一记闷锤,伤得她痛不欲生。她一向喜欢傅斯年的冷静自持。可当他把这份冷静用到她身上时,却又伤得她痛不欲生。...
气氛顿时凝滞。
季半夏抓着电话的手收紧,心中很是忐忑,傅斯年会答应吗?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终于传来傅斯年不耐的声音。
“季半夏,傅氏和季氏的联姻,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儿戏?”
他冷漠的质问,像砸在季半夏心上的一记闷锤,伤得她痛不欲生。
她一向喜欢傅斯年的冷静自持。
可当他把这份冷静用到她身上时,却又伤得她痛不欲生。
季半夏知道傅斯年一向公私分明。
五年来,他们之间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家族利益,只有她还妄想着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沉默间,季半夏看着熄灭的屏幕,原来傅斯年早已挂断。
她唇角扯出一抹苦涩,他对她向来没有足够的耐心。
铃声再次响起,她拿起手机是许律师。
“喂!”
刚接通,许律师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来:“季小姐,遗属相关资料已经整理妥当,有些细节需要您再过来一趟!”
律师事务所。
接待季半夏的依旧是许律师。
“季小姐,这是傅氏的股权转让书。”
季半夏接过转让书,直接翻到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她心里顿觉空落落的,像被人剜走了一块
“您的个人财产,想以什么方式捐赠?”许律师的提醒,让季半夏陷入沉思。
她死以后,股权还给了傅斯年。
似乎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自己是他死去的前妻。
突然,季半夏想要留下些什么,让傅斯年记得她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我想成立一支叫相思慈善基金。”
属于她和傅斯年的慈善基金!
回到家。
季半夏先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何若曦的剧本,我接了。”
死亡临近,她想通了很多。
这部影片是她临死前,唯一和他有关并能在荧幕上留存的记忆。
哪怕她在里面是恶毒配角,至少让他不要把她忘的那么彻底。
助理虽然疑惑季半夏突然的转变,但还是应下:“好的,那我马上安排。”
当晚,助理组好酒局。
原作者和投资方都会出席。
季半夏来到约定包厢,时间刚过晚上八点。
没过多久,傅斯年与何若曦推门而入。
她怔了怔,发现傅斯年跟何若曦站在一起,还真像一对璧人。
与此同时,傅斯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他晦暗不明的挪开视线。
她垂下眸子,心里早已被苦涩包围。
饭局上,傅斯年和季半夏习惯性只谈工作,气氛还算和谐。
项目敲得差不多,何若曦突然扯了扯傅斯年的衣袖。
傅斯年朝季半夏看了一眼:“这本书是若曦的人生经历,她想进组当编剧,你意见如何?”
他的询问让她一愣,抬眸就对上何若曦挑衅的眼神。
季半夏苦笑,直接答应下来:“好。”
饭局结束,已是晚上九点。
回家路上,终于只剩下傅斯年和季半夏。
车里音乐舒缓,两人却各怀心事。
驾驶位上傅斯年眉心微蹙,沉默间,他突然开口:“上午怎么回事?”
季半夏长睫微颤,脑海中闪过傅斯年说过的话,上午攀升的勇气彻底崩塌。
她的沉默,让傅斯年眸色一沉,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觉收紧。
季半夏垂下眸子:“没什么,大冒险输了而已。”
傅斯年喉头滚动了几下,嗓音微沉:“这种玩笑以后别开。”
她闷闷回答:“嗯。”
恰逢前方亮起红灯,他停下车:“那剧本呢?为什么突然又接了?”
季半夏眼神黯然,脑海中响起医生的叮嘱,她看向傅斯年:“我想给女配加一场戏。”
这些事傅斯年向来很少管,但他突然出声询问:“什么戏?”
她声音颤抖:“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