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流年》是一部短篇小说,小说内刻画了陆安然穆川等角色,这些角色的刻画都是极为入木三分,让读者的沉浸感和代入感更佳:暗夜里,陆放独躺床上。廊外的灯若有若无地透着两分光进来。他侧目看着门边,仿佛那个在他怀里留有余香的少女又回来了,还在轻声唤他“二哥”。明知是幻觉,陆放闭了闭眼,还是手上非常有力地一把扣住她手腕,拉扯进了自己怀中。...
这厢,温朗把温月初一带出军牢,她绷紧的神经终于断了,被痛得当场晕死了过去。
一回到郑家院子,郑成仁第一时间请了女医上门来看。
那道鞭伤霸道至极,从温月初的腹部蜿蜒到她的颈部,仿佛要把她的上半身劈开成两半似的。
就连诊治病人多数的女医也从没见过哪个对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下如斯重手。
温月初晕死过去又被痛醒了来。
女医着手给她敷药包扎,温月初问:“这伤会留疤吗?”
女医道:“夫人这伤口很深,若想恢复成原貌,可能是会很困难的。”
温月初怔怔地流眼泪,她大概也没想到,这次陆放虽然没能要了她的命,却给她留下了一生难以磨灭的伤痕。
她也没想到,陆安然竟真的会完好无损地回来。
为什么他不问青红皂白,不拿出一点证据,就直接对她动手?
她是温朗的妹妹,她原以为陆放怎么也要拿出点证据才能这样对付她。
结果不仅她自己弄得这一身伤,就连温朗也和他决裂了。
这样对温家没有任何好处。
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呢?
他以为她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吗?
一时间,温月初感到疲惫极了,却又咽不下这口气。
女医以为温月初是伤心过度,便又安慰道:“只不过姑娘不必太过忧心,等伤好过后,假以时日,这伤痕总会慢慢淡去的。”
女医走后,第一个进屋来的是温朗。
温朗一直在外面守到天黑,他此刻的脸色丝毫不比外面的天色好看到哪里去。
温朗毫不怜惜地一把将温月初拎了起来,道:“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上一次往马里插银针是想要争个输赢,那这一次你又是为了什么?”
温月初望着温朗,眼里泪痕未干,矢口否认道:“我说了我没做过。”
温朗朝她嘶吼道:“你没做过,陆放会二话不说就往你身上撒鞭子?!温月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嫁给了一个不好不坏的人,你心里不甘心,你咽不下这口气是吧!有本事,你去投个好胎,你去出生在一个好人家,你像那三小姐一样被人捧在手心里高高在上!可惜,你没这个命!”
温月初也无所谓了,含泪笑道:“既然你不肯相信我,今天你还拦着他打我做什么,你还把我带回来做什么,你索性让我被他打死啊。”
最终温朗还是将温月初重重丢回床上,背过身道:“等陆放查出这件事与你有关,到时候他要你死,我也保不住你。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有可能赔上整个温家。
往后我跟他,也不可能再是好兄弟了。”
说到这里,温月初抑制不住,忽然呜呜悲泣了起来。
温朗心里又何尝好受。
若不是因为温月初,他是万不会跟陆放闹到如此地步的,这等于是断送了他的前程。
温月初哀怨地看着他,道:“你现在与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是后悔救我了吗?还是你想把这些账全部算在我头上?把你的不如意统统发泄在我身上?”
温朗最后道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郑成仁端了煎好的药回来站在门边,温朗看也没看一眼。
直到见他走出院子了,郑成仁方才端着药进房,递给温月初道:“快把药喝了吧。”
温月初拭了拭眼泪,恢复了对郑成仁的冷淡,道:“你放着吧,我自己知道喝。”
郑成仁也不恼,将药放在了桌上,自己撩着衣角坐下来,看了看她,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道:“说你不识好歹,你还真是如此。
今日若不是我发现不对劲,叫人去找了你哥来救你,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跟我说话吗?”
郑成仁道:“你对你哥也是如此,今天你哥好歹冒着风险把你给救回来了,非但连一句谢都没有,还摆这般脸色给谁看。
旁人待你的这些好,你莫不是都以为是理所应当的?”
温月初脸色变了变,抿着嘴角没再说话。
郑成仁看了她一眼,又挑着眉梢道:“也不知你哪来的底气,这般自视清高。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身上一条丑陋的疤像什么一样,谁又能瞧得上你?”
温月初恢复了如初冷淡,厌烦道:“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郑成仁涎笑两声,非但没出去,反而绕到温月初床边来,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又去捏着温月初的下巴。
温月初身子不方便动,只能冷眼把他瞪着。
郑成仁由得她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仿佛把她打进了三九寒窖里。
郑成仁道:“别人不知道,我却是亲眼看见了,你我成婚那天,那个喜箱被人抬着从后门出去了,你在旁眼睁睁看着呢。”
温月初脸色煞白,咬着牙才不至于打颤,道:“你胡说什么!”
郑成仁很满意她的反应,道:“当时我不知,原来那里面装的是陆家三小姐啊。
你说要是我把我所看到的禀告那二公子,结果会如何?”
温月初眼里掩饰不住对他的厌恶憎恨之色,却再没发一言。
郑成仁笑嘻嘻道:“到时候你应该会被二公子打死吧,你哥和温家也会因此落罪。
你说说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自视清高、趾高气昂的?”
温月初闭上眼,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再理会他。
郑成仁端了药放到她嘴边来,道:“来,乖乖的,把药喝了。”
温月初不肯张口,那瓷碗磕得她牙齿都痛了,最后还是不得不张口把汤药喝个干净。
随后郑成仁便跨上床来,一件件脱自己的衣服。
他脱好了自己的,又去脱温月初的。
温月初大惊,怒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是我妻子,你说我想干什么?”
“可是我现在有伤,不行!”
“我就是喜欢你带伤跟我同房啊。”
自从成亲以后,温月初对他十分冷淡,除了洞房那一晚勉强圆房以后,基本都不肯再满足他。
若是惹恼了她,她对郑成仁拳打脚踢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