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婳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到最后,她不得不冲到洗手间去吐。胃疼,头疼一并而来,黎婳再也受不住,拿起手机去给江予白打电话。...
黎婳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
到最后,她不得不冲到洗手间去吐。
胃疼,头疼一并而来,黎婳再也受不住,拿起手机去给江予白打电话。
不久,电话接通,江予白的声音混着电流传来:“晚晚,怎么了?”
黎婳抱着手机颤声道:“景年,你现在可以来接我吗?”
现在她只盼着有个人替她解围,带她离开。
她把江予白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电话那头,江予白却是一口回绝:“我现在临时有事,走不开。”
黎婳心里猛地一沉。
就在她想要说清楚现在的状况时,她又听见那边传来苏情的声音:“谁的电话,景年。”
黎婳话彻底卡在喉头。
紧接着,通话便被对方直接挂断——
电话挂断,黎婳看着手机上的最后一格电消耗殆尽,好像随着希望一起泯灭。
那一晚,她不知道怎么回的红枫别墅。
直到日上三竿才挣扎着从床上想来。
黎婳强撑着疲倦的身体走下楼,却看见江予白早已经坐在了餐厅里。
“醒了,我给你带了早餐。”江予白抬眸看了眼黎婳,慢条斯理地喝着米粥。
仿佛这一天,只是个无比平常的早上。
黎婳抿了抿苍白的唇,刚坐下,便引得江予白蹙了蹙眉。
“晚晚,你昨天喝了多少酒,满身酒味。”
黎婳听着他的话,忽然觉得心酸。
昨天自己差点喝到胃出血,他一句问候都没有,现在甚至满眼抵触。
黎婳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你昨天不是和苏情在一起吗?怎么回来了?”
一开口,嗓音便沙哑的不像话。
江予白察觉出她话里的异样,淡声解释:“她昨天出了点事,所以叫我过去一趟。”
黎婳想到了昨夜崩溃的自己,喉咙哽塞:“什么事需要你这么晚了去找她?在我昨天需要你的时候……”
她话还未完,就听到碗筷重重落下的响声。
黎婳怔住,直接撞进江予白似如寒潭的黑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
黎婳心里一颤,说不出来话。
‘苏情’二字,就好像江予白的命门,每提及一次,他们之间就多割裂出一道裂痕。
到现在,越来越遥远。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氛围。
直到最后,江予白受不了,一把推开椅子起身:“这几天会比较忙,我不回来了。”
说完便大步走出别墅。
黎婳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突然一阵心慌。
“景年……”她声音沙哑的想要挽留。
刚要起身跟上,大脑忽然传来剧烈的刺痛感。
一滴一滴鲜血从鼻尖流淌在桌面上,黎婳惊慌知错的拿纸去擦.
等到她再次抬眼时,只听一道响亮的关门声,她被江予白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室内一片黯淡。
黎婳愣愣的站在原地,连阳光都照不到她。
默默收拾完一切,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
空荡荡的家里,仿佛没有一丝生气。
黎婳打开电视,想要驱散家里的寂静,不想这时上面刚好在播放苏情的采访视频。
画面里,主持人问:“不知道苏情小姐有没有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可以给我们分享一点呢?”
“有的。”
苏情面对电视荧幕笑道:“可惜那时我们家迁移国外,我只能和他分手。”
众人发出一阵惋惜。
苏情又露出手腕上的纹身:“不过七年前,我和他曾留下过一个情侣纹身,我们说好了如果重逢时纹身还没洗掉,就重新开始。”
黎婳看着那手腕上那只飞鸟的纹身,呼吸一紧。
她恍然想到江予白的臂膀上,也有一个相似纹身,是一只停下来歇息的小鸟。
以前她曾好奇问过江予白纹身的含义,他只说:“没什么特殊的。”
却也一直没洗掉。
到现在黎婳才明白,江予白臂膀上的纹身意味着“倦鸟知还”。
他一直在等苏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