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边陲小镇。靠近街尾的酒肆内人声鼎沸。“老板娘,整个宿州就属你们家的酒和羊肉最香!”风姿绰约的妇人回眸一笑:“你们押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好那必是好的。”镖头一时兴起:“老板娘,把店开到更大的城里去吧,小小一个乌镇实在埋没了!”...
楚辰面上露出嗜血的笑意:“母妃终于想起她来了,她正在暗室中受刑,当初她买通山匪意图玷污安宁,儿臣打算将她充入军营以慰将士,母妃以为如何?”
血色寸寸褪去,恐惧在穆太妃的四肢百骸蔓延。
“你……”穆太妃此刻无比惧怕这个养子!哪里还敢置喙他,再为虞音说情,“哀家身子不适,你先回吧。”
待楚辰走后,老嬷嬷撑着穆太妃起身:“太妃,您盼了一生才盼到今日,难道就不争了?”
“还争?”穆太妃苦笑,“他已经知晓哀家与虞音做过的腌臜事,却继续给哀家这份太妃的体面,在他心里……已经还清了这份养育之恩啊!”
黄昏时分,一辆囚车赶在宫门下钥前离开了皇宫,径直朝城外而去。
虞音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路,不知何时到了营帐之中。
此刻未在战时,士兵们每日除了训练巡查便是找乐子。
“听说有个新来的,走,去看看!”三五成群的将士勾肩搭背进了营帐。
他们凝视着虞音完好的右侧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娘哎,这么美的女人!”
掰过身子一看,几人不由得虎躯一震:“妈呀,怎么脸上烫了这么大一块疤!”
色欲熏心的将士早已脱了汗衫,遮住了虞音烧伤的左脸:“这不是挺好吗!哈哈哈……”
虞音被各种汗味与臭味熏醒,只见三五个汉子将她围住,正上下其手。
身体上忽如其来的重量令她心惊:“滚开!你们敢!我可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她说她是皇后娘娘,哈哈哈……”
衣裳撕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身段,这皮肉,老子忍不住了!”
“好兄弟,让我先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士兵兴奋的喊道:“还是个姑娘呢!我今日可算捡着了!”
虞音如同破布娃娃般,眼神空洞的凝视着上方。
意识涣散之际,虞音忽然想起那日被山匪团团围住的季安宁。
三年后,边陲小镇。
靠近街尾的酒肆内人声鼎沸。
“老板娘,整个宿州就属你们家的酒和羊肉最香!”
风姿绰约的妇人回眸一笑:“你们押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好那必是好的。”
镖头一时兴起:“老板娘,把店开到更大的城里去吧,小小一个乌镇实在埋没了!”
妇人尚未作答,低沉的男声由远及近:“我们一家三口都很喜欢此地,后半生怕是不会挪窝了,多谢镖头常带人来捧场。”
男人下颌处有一小片烧伤,非但难掩他的隽秀,更是平添了几分野性。
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背着书箱走了进来:“爹,娘,孩儿下学回来了!”
妇人赶忙进后厨端菜:“快去净手,准备吃饭了。”
黄昏时分,三口人围坐在大堂吃晚饭,一片温暖与祥和。
细细看来,这对母子的眉眼有三分肖似季安宁与楚瀛,五官却又不尽相同。
这一家三口是两年前突然搬来乌镇的,开了家酒肆做营生。
男子周昱负责酿酒烹饪,女子意如负责收钱做账。
孩子周盈在乌镇的书塾里读书。
只是那对母子与生俱来的贵气与不凡,令人不由得猜想起他们的来路。
“听说了吗?当今圣上正在西巡途中,仪仗已经到了隔壁古州,说不定咱们乌镇百姓也能有幸得见天颜呢!”
酒过三巡的客人正在议论时事。
听得此言,周昱与周盈对视一眼,复杂的眸光意味不明。
唯独意如仿佛无事人般,满脸好奇的听着他们议论当今天子。
“当今圣上可是明君啊,他推行的科举制度,给了寒门学子入仕为官的机会。”客人说罢还不忘打趣儿周盈,“小老板,将来你也考个状元,让我们乌镇的人也跟着沾沾光。”
意如眯眼笑了:“借您吉言!盈儿,你可得用功读书啊,娘也想混个状元娘亲的名头,将来上街都能坐轿子!”
周盈垂着头嘟囔:“我才不想考状元,更不想回雍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