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语看到那曾在宫漓鸽生日宴上出现过的神秘男人,萧燃,她的心脏一跳,难道景少并不是那个人?那个人今天也来了?在哪里?赵月看到萧燃就觉得手腕疼,这个不尊老爱幼的臭小子,冷得像坨冰渣子,他出现在这准没好事!萧燃让开路,“路鉴,请进。”萧燃捧着黑色盒子的画面深入人心,他领着一群身穿白色工作服的人进来。...
夏浅语看到那曾在宫漓鸽生日宴上出现过的神秘男人,萧燃,她的心脏一跳,难道景少并不是那个人?那个人今天也来了?在哪里?
赵月看到萧燃就觉得手腕疼,这个不尊老爱幼的臭小子,冷得像坨冰渣子,他出现在这准没好事!
萧燃让开路,“路鉴,请进。”
萧燃捧着黑色盒子的画面深入人心,他领着一群身穿白色工作服的人进来。
有人认出这些人的来历,“是G的鉴定师!”
G是目前国内最权威的鉴定机构,送去鉴定的东西快的话也要十天半月,想要请动他们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偏偏他们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风尘仆仆赶来。
为首的鉴定师约莫四十岁上下,见到景旌戟也恭敬的叫了一声:“景爷。”
来者正是路察,G机构赫赫有名的鉴定师,不仅是珠宝首饰,就连文物古董也是一把好手,在场的一些人也曾经拜托过他鉴赏,他的大名就算不是这个圈子的也清楚。
齐横夫妻在见到他的那一瞬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眼前一片黑暗。
这下真完了!
赵月甚至在想一开始要是不撒谎,一会儿或许死得还没那么惨。
她的心里却仍旧抱着一丝丝希望,会不会路察看走眼了,将自己的画看成是真的?又或者宫漓鸽的那幅图也是假的,两幅图都是假的,那么他们也无话可说。
是的,有可能两幅图都是假的,当年那个神秘的收藏家再没有露面,说不定早就死了,自己都没有消息,宫漓鸽又从哪里得来的画?
赵月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两幅都是假画上。
景旌戟直接了当:“路叔,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景少客气,画在哪?”
景旌戟客气道:“在这,劳烦路叔了,看看这两幅画,哪幅为真?”
“是。”
路察打开工具箱,准备戴上手套,旁边的老爷子冷冷开口:“不用看了,我家这幅是假的。”
赵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咬碎自己的牙齿,她猛地看向老爷子,“爸,你是病糊涂了,你听你说什么傻话呢?管家,还不将老爷子送回去休息。”
齐老爷子一拍扶手,“够了,你们还想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咳……”
老爷子剧烈咳嗽,为本就病态的他更增添憔悴,听着就让人心疼。
“老爷子,你别生气,注意自己的身子。”
“是啊,别生气了,喝口水顺顺气。”
齐横递来一杯水,“爸,你消消气。”
齐老爷子一把将茶碗掀翻,“你这个不孝子,买幅假画来糊弄我,本来今天这么多人,我不想拆穿,你们倒好,做出这样难堪的事!我……咳咳咳……”
“爸,我看你真的是病入膏肓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我病了?我是病了,但我一清二楚你打得是什么主意,为了多分遗产,就想讨我欢心,真的买不到就弄幅假的,你说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何必浪费这些钱,你当真以为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齐老爷子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一片,这齐太太看着贤惠聪明,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坏。
赵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想要挣扎,“爸,这幅画是真的,我们不会拿假的糊弄你。”
他们争吵的时候路察已经鉴定完毕,“这幅画确实是假的,虽然高仿的水平很高,但离真画还是有区别。”
“老齐,你这也太不厚道了,敢情你拿着一副假画搞竞拍,耍着我们玩呢。”
“老爷子和路鉴都说是假的了,怎么,你们还要不要脸?”
“齐横,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大家的发难,就像是汹涌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朝着那艘摇摇欲坠的小破船打来,船快翻了,只有赵月还在努力掌舵,维持着小破船的平衡。
“我们这幅画是假的,她那副也未必是真,就连我们都被人骗了,说不定漓鸽也是一样。”
赵月又开始混淆视听,把事情的重点转移。
岂料路察声音四平八稳:“不会,这幅图是真的。”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真迹的?《追鱼图》当年就消失了,无人知道那个神秘的收藏家是谁,将画藏在了什么地方,那幅画消失的时候宫漓鸽还没出生,她……”
路察最是不喜欢被人质疑,“这幅图不管是色泽,还是用笔,纸张都是出自于张丛阳之手,他的画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八十都是我鉴赏过的。
《追鱼图》曾在二十几年前我就跟着老师见过,这幅就是当年我看过的那一幅,我敢拿我的职业生涯作证!绝不会有假!”
赵月还嚷着不可能,景旌戟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摇晃着杯体,看着酒杯里出现的小气泡,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她没出生就不能有了?齐太太,忘了告诉你,你口中那个十九年前的拍卖会,正好我就在场见证了全程,是谁拍走了《追鱼图》我一清二楚。
你说小漓儿不可能有真迹,我告诉你,除了她恐怕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配有这图,当年的那个神秘竞拍者就是她老子宫斐,你说她有没有资格!”
景旌戟这一番话说得酣畅淋漓,被赵月这歹毒心肠的女人污蔑了半天,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爽!誩!
宫斐这个名字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就是平地惊雷,那个可怕的男人,即便是死了这么多年,再提到他,那些曾目睹宫斐风采的人仍旧心生畏惧。
“怎么会是他?”赵月心尖仿佛被人拨弄了一下,她也和那些少女一样,曾倾慕于他。
“看来齐太太还是不信了,当年我是跟我爸一起去的拍卖会,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亲自来跟你说,拍画的人是不是宫斐!”
景旌戟顺势就打开了手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天王老子”那四个大字上。
赵月赶紧挂断,“信,我怎么能不信?”
宫斐这个名字,就是最好的保证。
事情已经清楚,在场的人气愤不已,“齐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亏得我们这么信任你们,你们家就是一个骗子窝!”
“这寿宴,我就不该来,老爷子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儿媳,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老齐,连我都瞒着,这朋友就别交了,生意也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