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也没送,竖起耳朵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离开客院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神放松下来。“娘亲!”寒寒冷不丁凑了过来,俊秀的小脸放大在眼前。...
萧令月也没送,竖起耳朵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离开客院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神放松下来。
“娘亲!”寒寒冷不丁凑了过来,俊秀的小脸放大在眼前。
小家伙脸上带着坏笑:“娘亲刚刚是忽悠爹爹的吧?”
萧令月伸手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谁说我是忽悠了?”
“北北说的。”寒寒捂着脑袋往后躲,又得意洋洋地说,“还有我,我们都看出娘亲在忽悠人了,只有爹爹最傻,居然还信了。”
敢情两个小家伙刚才躲在一旁看戏,明知道战北寒被忽悠了,也没人提醒。
真是塑料一般的父子情。
萧令月哭笑不得,又好奇道:“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她自认演技还可以,应该没露出破绽才对。
北北说:“直觉。”
寒寒点头赞同:“嗯嗯,我也是!”
萧令月:“......”
小混蛋,肯定是瞎猜的。
另一边。
战北寒一路穿过王府,走到书房门口,倏地停住脚步。
他冷声开口:“来人!”
一名暗卫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单膝跪下,等候吩咐。
“去给南阳老侯爷递个信,就说,本王要留沈晚母子多住几日,让他找个合适的理由,不要让沈晚发现。”战北寒冷声吩咐。
“是。”暗卫领命,闪身而去。
战北寒立在书房门口,转身,看了一眼客院方向,冷笑道:“呵,敢忽悠本王?”
在没有查清楚沈晚的底细之前,战北寒没打算放她走。
这种嫌疑人物,他一向是宁肯错杀不肯错放。但是因为寒寒的缘故,他不便对沈晚直接下手,索性就放在眼皮底下盯着。
不仅能就近监视,也有考验和试探的意思。
翊王府是整个北秦国的军事核心,府中藏有无数的机密资料,包括军队分布,边防图等等。
如果沈晚真的和南燕有关系,是带着某种目的潜入京城的,如今又身处王府内院,面对这种天赐良机,她会怎么做?
如果她有任何图谋不轨的行为......
战北寒薄唇微微勾起,眸底闪过一丝幽冷。
他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瓮中捉鳖,自投罗网!
翌日。
午膳过后,太医例行来给寒寒做检查。
当时战北寒也在。
得知寒寒的伤势已无大碍,膝盖也差不多恢复了,萧令月便提出了告辞。
寒寒一脸不舍:“娘亲,不能多住几日吗?我舍不得娘亲走。”
“我也舍不得你。”萧令月温柔地摸摸他的小脸,“但这里毕竟是亲王府邸,我和北北小住还行,住久了恐怕不方便。”
寒寒噘着嘴:“有什么不方便的......”
萧令月笑了笑,“我和北北就在京城,南阳侯府距离翊王府也不远,你若是想我们了,随时过来找我们就是。”
“这怎么能一样?”寒寒仍然不情愿。
现在娘亲和北北都住在王府,他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们,可是娘亲带着北北回家了,哪怕就在侯府,他想见他们也得出门,坐马车才能到......
“要不,娘亲再住两天吧?或者三天......五天也行!”小家伙越想越不舍,眼巴巴地拽着她衣袖。
萧令月无奈一笑:“寒寒,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北北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但他的性格比寒寒要内敛一些,因此只是平静地说:“你别闹,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
娘亲和北北都这么说,寒寒再不情愿,也只好扁着嘴委屈的应了。
战北寒坐在一旁,从头到尾没说话。
只有他知道,沈晚母子压根走不了,也无须挽留。
沈家那位老侯爷向来精明,最会审时度势,得到暗卫的指使后,自然会把事情办的滴水不漏。
果然,不出战北寒所料。
等萧令月安抚好寒寒,准备带儿子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