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有些无言以对,就她这小身板,到时候不过是白白送上门挨揍。宋晚栀发现江肆一路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状态,半个字都没有跟她说过。她琢磨了半天,说:“江肆,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江肆终于侧目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想多了。”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江肆别墅的车库,他开了车锁,抬脚往下走。宋晚栀说:“你在不高兴什么?”江肆手长脚长,抬脚往前走,并没有理会她。...
宋晚栀看洛之鹤的半张侧脸,红痕真的特别明显,可见沈涓用了多大的手劲儿。她有点不敢想这一巴掌要是落到自己脸上,得有多惨烈。
她觉得有些对不起洛之鹤,正想问问要不要上楼拿点消肿药水给他,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江肆那句冷淡的。
“还看他?”
宋晚栀被江肆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回头去看他时,只见他正凉凉的看着她。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江肆所说的逗傻子玩,那个傻子怕不是说的自己。
宋晚栀就不知道江肆这是什么心理了,也不知道杠她的乐趣在哪。
但转念一想,江肆要是有这么好猜,就不难拿捏了。
“还不过来?”见她还站着没动作,江肆蹙眉道。
他这一开口,显然就证实了他俩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宋晚栀本来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江肆的关系,也不想让洛之鹤知道,但从江肆上楼那刻,她就已经做好了被知道的准备。
她余光看了眼洛之鹤,只见他表情有了那么点细微的变化,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看得宋晚栀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一点点的难过。
宋晚栀在他跟沈涓的注视下,朝江肆走了过去,然后站在了他旁边。
沈涓委委屈屈的说:“前辈,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江肆淡淡,“你还是先看看洛之鹤吧。”
沈涓这才想起洛之鹤,慌忙转头朝他看去,说:“鹤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对你动手,我想打的是……”
洛之鹤表情严肃道:“没有人教过你,没有了解过前因后果,就随便教人动手。”
沈涓噘嘴道:“但她就是很下贱啊,我……”
只是话说到一半,发现洛之鹤的眼神有点冷,就闭嘴了,眼睛也红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不公。
“我先把她给送回去。”洛之鹤看着江肆说。
这个情况,他不可能再让江肆送了。
“前辈,我会让你改变心意的。”沈涓似乎还想走到江肆身边,搂住他的腰撒娇,却被洛之鹤给拽走开。
宋晚栀忍不住道:“洛之鹤,回家记得拿冰块敷一下脸。”
语气里面那是浓浓的关心。
洛之鹤朝她点了点头,想了想,认真的说:“沈涓真的做得不对,回去我教育教育她,今天的事情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你也没说错什么。”
江肆冷冷的事不关己的看着。
宋晚栀其实觉得沈涓是幸运的,哪怕她动手了,洛之鹤行为举止下,还是在护着她。
即便那一巴掌落到她脸上,洛之鹤会代替沈涓跟她道歉,但是也不会说,帮自己讨回公道。
宋晚栀试想了一下那种结果,自己肯定就是白白挨一巴掌。可能脸会肿得几天出不了门。
宋晚栀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人护着那可真是太幸福了。
她正想着,一旁的江肆却抬脚上了车。
宋晚栀看他没什么情绪的关上车门,试探的问:“我是上来,还是回家?”
江肆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说:“随你。”
楼底下有路灯,灯光不算特别暗,她偷偷透过车窗,往他身下看了一眼:要是他没啥想法,那估计是不需要她跟着了。
江肆今天过来,本来也就是取个银行卡的。
她隐隐约约觉得他今天似乎很平静。
似乎并没有在想那事。
宋晚栀讪讪收回视线,沉默了片刻,说:“张喻一般来我这儿,要是玩的晚,一般就在我这里睡了,所以她应该不会走。”
“嗯。”江肆低头系上了安全带。
宋晚栀想了想,到底还是绕到旁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江肆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赶她走,发动了车子。
宋晚栀看看车子的四周,说:“这辆车大概要多少钱啊?”
江肆没搭理她。
他的手机响了,自顾自接着电话,那边在聊一个病人的事情,说人家家属脾气暴躁,今天对一个医生动手了。
宋晚栀在听到那边说,医生明明是被揍的那个,却反而还在好脾气的安抚对方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医生其实是,最有责任感的一群人,他们的工作压力也大,毕竟事关生命。
而这一群人,同样生活在刀尖上。
所以宋晚栀觉得江肆这人,在生活作风上渣,在工作上,她还是敬佩的。
宋晚栀有些感慨的说:“我这个人,感性得不得了。要是我男人是医生,他要是受这种委屈了,就算他能忍下去,我肯定是忍不下去的,我肯定也要去揍对方的。”
江肆有些无言以对,就她这小身板,到时候不过是白白送上门挨揍。
宋晚栀发现江肆一路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状态,半个字都没有跟她说过。
她琢磨了半天,说:“江肆,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江肆终于侧目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想多了。”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江肆别墅的车库,他开了车锁,抬脚往下走。
宋晚栀说:“你在不高兴什么?”
江肆手长脚长,抬脚往前走,并没有理会她。
宋晚栀直觉是因为刚才沈涓或者洛之鹤,正在想原因,张喻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那边不知道翻到什么吃的了,喀嘣喀嘣吃得起劲儿:“姓宋的,你又去哪了?”
“现在在江肆家里。”
张喻顿了顿,说:“得,江肆这男人果然还是把你带走了。”
宋晚栀看着前边走得很快的男人,说:“我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
“江肆占有欲强,你跟洛之鹤眉来眼去的,他能高兴?”张喻一副了然模样,“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占有欲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跟了他,就不适合撩洛之鹤了。”
宋晚栀只觉得好大一口锅扣到了自己头上,“我什么时候跟洛之鹤眉来眼去了?”
“那确实,你只是那双眼睛,看谁都在勾男人。”
宋晚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