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死去的乔安，跟现在的妻子温知羽……他思忖，他多多少少是喜欢温知羽的，即使这份喜欢有很大程度因为她的样貌、身材！

    ……

    等他回神，已是九点。

    黑色的夜空，只有细雪滑过的亮白。

    霍司砚抓起大衣，走出事务所，开车回霍宅的路上他看见一家花店还在营业，不觉就停下来，买了一束香槟玫瑰。

    他想，女人总会喜欢花！

    夜晚十点，他的车停霍宅门口。

    霍家已经闭了大灯，客厅内幽暗，霍司砚解开大衣正要上楼，厅里传出一声低沉声音：“这是上哪去了，弄到这么晚才回来！”

    话音落，灯光大亮。

    霍司砚一时难以适应，手臂挡了挡，半晌才适应过来。

    霍震东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一脸不高兴：“还知道回来？我要是你媳妇儿，一准不要你了！……呵？还知道买花啊，你媳妇儿差你那一束花？”

    霍司砚无奈：“爸！有事明天再说！”

    他又要上楼。

    霍震东冷笑：“你媳妇儿没回来！换作是我，我也不回来！大雪天把老婆丢下，这种事儿也只有你能干得出来！绍霆……我给你提个醒，你这作死的速度一准哪天老婆就惹毛了，我可告诉你，外边儿想着你媳妇儿的人多的是，别成天把自己当回事儿！”

    霍司砚从楼梯下来，把大衣套上。

    “去哪儿？”

    “回别墅！”

    ……

    霍司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下着雪，明明知道她是个成熟女人身边又有司机保镖的，她不会出事，可是他今晚就是想见见她。

    深夜，车子停在别墅里。

    他下车仰头，看见二楼书房的灯光亮着。

    温知羽在这里！

    他捧着花走进大厅，家里的佣人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大衣，低声说：“太太在书房里待了好半天了，晚餐也没有吃！”

    霍司砚点头表示知道了。

    上楼的时候，他想她应该是生气了，说好送她参加晚宴的他中途离开了。

    女人，总归要哄哄。

    二楼，书房。

    温知羽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是楚怜的背景底细。

    楚怜，就是乔安的亲生妹妹。

    年纪轻轻，吸烟交男朋友，打胎！

    温知羽垂眸，笑得薄凉——

    有过这样精彩的人生，现在却装得清纯无比，跟个小白兔似的……瞧，她的丈夫不就怜香怜玉，看在死人的份上，给她介绍了一份很体面的工作。

    温知羽觉得压抑。

    谁都可以，楚怜不行！

    她不允许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接近霍司砚，然后跟乔安一样爱而不得，再来伤害她身边的亲人！

    温知羽缓缓坐下，拿了打火机，烧掉那份资料。

    灰烬，烫了她的手……

    门打开，霍司砚皱眉：“在烧什么？”

    温知羽抬眼看他。

    他仍是一身矜贵，名品大衣，好看的脸。

    这是她深爱的丈夫，

    可是她又觉得陌生。

    看他许久，她才轻声说：“过去的一点东西！”

    霍司砚走过来，将花递给她，温知羽接过抱在怀里闻了一下。

    “喜欢吗？”

    “没有女人不喜欢花！”

    ……

    霍司砚绕到书桌后面，倾身吻她，吻了许久他贴着她的唇：“生气了？”

    温知羽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霍司砚很轻地笑了笑，笑她的坦诚，有时候温知羽的性子是很可爱的。

    雪夜里，书房内温暖。

    他跟她接吻，吻出几分火气。

    温知羽在他裤袋内，摸到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又恍惚地想起自己生产完似乎是42天，他今晚这样赶回来，是想跟她发生关系。

    温知羽冷淡一笑！

    她从他的衣袋内掏出那个小东西，扔到书桌上，昏黄灯光下，她缓缓开口：“霍司砚，我从前说过三个人的爱情太拥挤！现在我还是这句话，如果你不能放下过去，我们就不可能！”

    霍司砚那样骄傲的人，多少有些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