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时,我刚整理好情绪,他嬉皮笑脸:吆,收拾好了?小姑娘做过手术吧,来,跟我走……有一台手术等着你练习呢。 他把我带到隔壁栋一个Ⅲ级洁净辅助用房,大概 30 平米,里面有心电监护仪、血流检测、中心供氧……只有这三样。 我愣了一下:病人呢?...
她摇着头,唇瓣哆嗦,眼里闪着恐惧,和刚才那个冷笑的女人截然相反。
我心底疑惑重重,许晴为什么会在两种情绪之间切换自如?
这时,楠哥突然改变主意:算了,你是浩子的女人,是他提议我们用许晴威胁你,你俩住一起也行,省得许晴闹事!
闹事?我对这个词深感不解。
可楠哥并未说太多。
最后,我和许晴被楠哥带到地下负一层,一间只有一个窗口的 牢笼。
对面,关着和我一起被带来的其他医学生。
深夜,外面有嘶嘶的恐怖声音。
许晴被吓到了,一整夜,我都在安抚她。
她像个受惊的鸟儿窝在我怀里,我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一刻,我在期盼,我希望我是错的,许晴只是被吓坏了,她还是好的。
可,第二天,迷迷糊糊中,我看见许晴双手做出掐我的模样……我眨了眨眼,她立马把手缩回去。
等我彻底地醒来,她又恢复了昨天那种怯生生的状态。
我看着她眼睛。
看着,看着,眼眶突然很酸。
我有多久没见到她了?一年多将近两年了吧。
我低着头,笑了笑,再抬头时,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下来,我尽力地仰头让它们别落得太凶,可它们根本控制不住。
我开始哽咽,一把抱住许晴。
你知道的,我很重视友情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别让我失望,好吗?许晴,求你了……真的求你了……别让我绝望……我其实很害怕的……但是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宣泄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是我抛开太多来找的人啊,但她现在身份不明,她或许是坏人。
我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脑袋昏沉沉的。
我不能哭太久,楠哥不喜欢懦弱的人。
他需要毫无感情的机械。
他进来时,我刚整理好情绪,他嬉皮笑脸:吆,收拾好了?小姑娘做过手术吧,来,跟我走……有一台手术等着你练习呢。
他把我带到隔壁栋一个Ⅲ级洁净辅助用房,大概 30 平米,里面有心电监护仪、血流检测、中心供氧……只有这三样。
我愣了一下:病人呢?
楠哥往后看了一眼。
我顺着他眼神过去,孟浩躺在手术床上,被两个大汉推着进来。
他腹部一片血红,甚至浸透了白衬衫。
他的额头冷汗连连。
嘴唇也很苍白。
楠哥低着头,在我耳边说:……昨天医生都很忙,孟浩只吃了消炎药,伤口好像更狠了,你要是加入我们组织,给组织干活,就得有胆量,所以找一个人给你练胆,熟人能下得去手,那么陌生人肯定也行,你觉得呢?
我没有回他,我问:麻醉呢?
楠哥说:麻什么醉啊,这种小手术不需要麻醉,浩子也能撑过去。
我蜷着手指,没说话。
他为什么能带领那群女孩来到大本营,因为他有着极其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他怀疑孟浩了,也在警告,如果我和孟浩勾搭,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着他眼睛,心底浪涛翻涌,我想杀死他。
我掀开孟浩的衬衫,腹部血肉模糊。
这种伤口,明显地是人为的,用手指生生地抠进去崩开伤口,应该是楠哥一伙人干的。
我压住心底的恨,镇定地给他处理,缝合。
整个过程,孟浩疼得冷汗直滑,但始终没说话。
缝合完,我消过毒的手早已沾满他的血。
我看着楠哥:这样,可以了吗?
楠哥上下打量我一眼:我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真冷静……不过,你情绪处理得这么快、这么干净,她说得倒是没错,你是个好苗子,可以当接班人培养……
这个她,是谁?
我心知肚明。
楠哥语气恭敬,肯定是上级,又了解我,两者结合,应该就是我母亲。
我已经被震撼得暂时失去了思考,心底的浪越卷越大。
楠哥说,我做完这个小手术就可以走了,明天开始找英国那边的医生教我如何做器官摘除。
走在走廊上,我脑海里全是孟浩受伤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