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寒望着檐上“将军府”的牌匾,哑声道:“吉时到了,拜堂。”没有宾客,没有喜乐。小厮丫鬟也因着这毛骨悚然的娶亲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看着傅思寒抱着人慢慢走向喜堂。闻讯赶来的兰儿看见他怀中的苏亦瑶时,眼眶倏然一红。...
君母惊疑的话还未说完,傅思寒忽然大步跨至棺前。
他此刻反倒不在乎苏亦瑶是何人,他只想知道这里面的人是不是她。
然而,在沙场上杀伐果决的他在手触碰到棺材那瞬间,头一遭有了退缩的念头。
傅思寒满是挣扎的眸子颤了颤,迟迟不肯推开棺盖。
“君将军,吉时就要过了。”沐延风讽刺道。
半晌,傅思寒才用力推开了的棺盖。
一刹那,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如山一般压在了他的胸口。
棺内的苏亦瑶身穿火红嫁衣,双手交叠覆于腹上,云鬓间的金凤钗闪着点点光芒,妆容精致却遮不住那如雪的苍白。
傅思寒眼眸一怔,恍觉所有力气都被面前死气沉沉的人抽走。
往昔苏亦瑶的一颦一笑都如云烟消散,只剩下了戚戚飞雪。
沐延风见傅思寒如遭雷击的模样,哀怒交加:“你不负天下,唯独负了她。”
短短一句话如烧红的刀子捅进了傅思寒的胸口,痛得他险些跌倒。
“我笑你能纵横沙场,却不能明辨是非。”
苏亦瑶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回荡,像是讥讽,更像是无奈的控诉。
君母在丫鬟的搀扶下上前一看,吓得后退数步,念了几声佛语后瞪着沐延风:“还不快把人带走!”
沐延风却气笑了:“君老夫人巴巴的向丞相府求亲,人来了怎么反倒不要了?”
闻言,君母面色一僵,退亲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若真如沐延风所说,苏亦瑶是丞相之女,那两家原本的交情可就……
正当君母苦想对策时,傅思寒竟然把苏亦瑶抱了出来,转身朝府内走去。
她脸一黑:“御宸!”
傅思寒望着檐上“将军府”的牌匾,哑声道:“吉时到了,拜堂。”
没有宾客,没有喜乐。
小厮丫鬟也因着这毛骨悚然的娶亲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看着傅思寒抱着人慢慢走向喜堂。
闻讯赶来的兰儿看见他怀中的苏亦瑶时,眼眶倏然一红。
“夫人……”她“咚”的一声跪地,泣不成声。
君母憋着一肚子火,直接回了房。
她一走,不少下人也跟着退下,不一会儿整个喜堂除了傅思寒和苏亦瑶,便只剩跪在外头的兰儿。
兰儿抬起噙满泪水的双眼,只见傅思寒将人紧紧抱在怀内拜了天地和空无一人的高堂。
夫妻对拜时,他便俯身轻轻贴了下苏亦瑶的额。
看到这一幕,兰儿心中五味杂陈。
若苏亦瑶还活着,看到傅思寒这般带她,她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多遗憾了……
沐延风走了过来,将兰儿扶起。
兰儿擦了擦眼泪:“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