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的内容和标题差不多,业内人士表示忧虑,认为“此次出走事件是F.H成立以来的最大危机”。 我看了一会儿相关报道,便来到露台。 从这里,能看到沈祟正和范伯伯一起坐在花园里,前几天范伯伯给三只买了三条小狗,这会儿他正逗弄着它们。 沈祟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瞧着他,神色轻松得就像根本没有看过这条消息似的。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都上头条了,F.H肯定早就已经开始震荡了。 我来到楼下时,范伯...
新闻的内容和标题差不多,业内人士表示忧虑,认为“此次出走事件是F.H成立以来的最大危机”。
我看了一会儿相关报道,便来到露台。
从这里,能看到沈祟正和范伯伯一起坐在花园里,前几天范伯伯给三只买了三条小狗,这会儿他正逗弄着它们。
沈祟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瞧着他,神色轻松得就像根本没有看过这条消息似的。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都上头条了,F.H肯定早就已经开始震荡了。
我来到楼下时,范伯伯已经不见了,沈祟说:“去带着孩子们玩小狗了。”
也好。
我在他身边坐下,说:“你瞧,范伯伯就比你会送礼物,知道送三个一模一样的。他们仨到现在还总为了兔子争论呢。”
沈祟笑着看了我一眼,道:“那也没见你再买两只给他们。”
“我才不要。”我说,“买得不一样了,他们就得找我的麻烦。”
“老奸……”
他笑着说着,靠到椅背上,戴上了太阳眼镜。
我也靠到椅背上,闭起眼,初夏的阳光照在身上,真是暖和。
安静地躺了一会儿,沈祟出了声:“是看到新闻了么?”
“你怎么知道?”料事如神呀。
“平时你也不主动理我。”沈祟笑着说,“肯定是有话要说。”
“……我有那么冷淡吗?”
“有的。”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语调可怜得要命,“平时就把我当空气。”
“……”
我确实对他不如范伯伯热情,毕竟范伯伯是我爸爸的好朋友,现在还一直陪在我身边,在我心里,他就好像我的亲叔伯一样。
至于沈祟……
唉……
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于是我说:“你们公司到底怎么了?”
“就是报纸上写的那样,霍川的团队辞职了。”沈祟笑着说,“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么?”
告诉过我?
我说:“我只知道你对他不太满意。”
“是彼此不合,别说得好像我单方面找他麻烦似的。”沈祟笑着说,“不过他走是对的,我跟他早就该分道扬镳了。”
我说:“那现在F.H还有技术团队吗?新系统还在做吗?”
“新系统已经停滞很久了。”沈祟看向我,动了动太阳眼镜,露出了一对眼睛,“这个项目得重新来过。”
我问:“为什么?就因为你俩不合?我觉得那套系统很好呀。”
“我也觉得不错。”沈祟坏笑道,“但你几天就把它破解了。”
“……这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没什么关系,但霍川觉得他做的东西绝不可能这么差。”沈祟说,“他认为,如果不是我爸给你透露了太多信息,你肯定破解不掉。”
我说:“我一直没做出过什么亮眼的成绩,他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
沈祟轻轻笑了一声:“所以我叫停了这个计划,他很生气,觉得我在针对他。”
我说:“所以他就决定走了?”
“是的,”沈祟说,“不过这只是导火索罢了。这几年,他一直对我非常不满,在他心里,我过度感情用事,已经无可救药。我住院时,他来看我,说他已经忍了好久,这次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要带着团队离开。”
我有点没听懂:“怎么你在他心里这么差劲?”
沈祟要是这么差,怎么可能创办起这么大的集团?
“因为他希望我能带着他们开拓事业、赚更多的钱,垄断更多的技术,”沈祟满脸轻松地说,“而不是把精力用在闹自杀、找大师、给前妻家里发红包上。”
我说:“除了最后这个,其他的是挺不靠谱的。”
“是啊,所以他走是对的。”沈祟笑道,“我也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扩张,其实我现在一天生意都不想做,也不想去公司。很久以前,我就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趣了。”
虽然他语气轻松,但在我听来还是很沉重,忍不住问:“是因为病吧?”
经历了最近这段极其抑郁的日子,我已经有点明白那种什么都不想做,没有激情更没有梦想的心情了。
“不全是。”沈祟说,“主要还是那些东西确实没什么意义。我从来都不想当改变人类的科学家,也没那个本事,钱嘛……也赚得满意了。没有人跟我一起花,也没有意思。”
我点点头,说:“现在后悔结扎了吗?”
沈祟一愣,脸侧了过来,隔着太阳镜,我也看不出他的眼神,但我本能地感觉很揶揄,便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有结扎,现在大可以找个女人生几个孩子,生活就有乐趣了。”
沈祟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笑着摇了摇头:“还以为你是想给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