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琛眉心紧蹙,冷冷看着她。
明知她不过是借酒演戏罢了,可他却莫名心生烦躁。
刚想甩开她,下一刻,他唇上一软。
夏栀竟突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唇上传来熟悉又柔软的触感。
霍怀琛愣住。
夏栀的吻,毫无章法,却热烈真实。
霍怀琛眼神深邃下来,大手抓住她的脖颈,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
夏栀却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车上。
“霍总,去哪儿?”司机问。
霍怀琛却没回答,只是看着身边浑身酒气的夏栀,沉思着。
突然,夏栀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看见屏幕上夏宁宁三个字,霍怀琛直接接起:“她醉了,有事吗?”
电话那头,听出是霍怀琛的声音,夏宁宁神色当即一僵。
“霍、霍总?”
夏宁宁眼里闪过嫉恨,顿了下,她随即故作为难开口:“您能不能现在送她回来?”
“怎么?”
“有……有几位姐姐的顾客,说正在酒店等她。”
霍怀琛脸色一冷:“什么顾客?”
夏宁宁语气迷茫而自然:“好像是她直播间里的网友吧,我不太清楚,但他们说要玩play什么的我听不懂。”
第6章
霍怀琛没再听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醉酒不醒的夏栀,只觉可笑。
随即对司机开口:“去最近的酒店。”
“是。”
将夏栀扔进酒店,霍怀琛没再多看一眼,径直离去。
而另一边。
挂断电话的夏宁宁当即跟夏母委屈道:“妈,霍总怎么会和姐姐在一起……”
夏母刚刚将一切都听得清楚,忙安抚女儿:“放心,宁宁,我绝不会让她阻碍到你的幸福!”
夏母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翌日。
夏栀在陌生的房间里醒来,宿醉后的大脑抽痛,隐约有记忆片段闪过。
抬手摸向嘴唇,夏栀神色微僵。
回过神来,她不禁苦笑出声。
匆匆退房,夏栀准备回家换身衣物。
踏进家里,却见屋内竟站着名陌生的中年男人。
夏栀心莫名提起,皱眉问:“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中年男人油头肥耳,嘿嘿一笑:“栀栀,认识一下,我叫李勇,以后就是你老公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夏栀脸色一变,身后却传来夏母的声音:“勇哥,人我就给你了,剩下的五十万彩礼记得打给我!”
“妈?!”
夏栀明白过来,又惊恐又害怕,她没想到夏母竟能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
夏栀下意识要往外跑,可门边的夏母直接走了出去,把门一关!
夏母离开家,当即乐滋滋给夏宁宁打电话:“宁宁,妈已经帮你搞定了。”
看着夏宁宁回复的‘亲亲’表情包,夏母随即慈爱的笑了。
她把夏栀直接抛之脑后,随即到牌馆打牌。
可还没到一个小时,就直接被几个警察带走了。
警局问询厅。
警察面前坐着三个人。
李勇头上绑着血迹绷带,夏栀衣衫凌乱,夏母则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夏宁宁很快赶到:“警官您好,我来保释我妈!”
夏栀闻声抬头,却是呼吸一窒。
跟在夏宁宁身后的男人,竟是霍怀琛!
“等着,问完话就能领人走了!”警官示意了下,随后扭头看向三人,严肃道,“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夏母跟中年男人李勇使了个眼色。
李勇当即就说:“这小贱人说,给她五十万,她就当我女朋友,我被美色迷了心,就答应了,没想到都到她家了,她临时改价说要我给两百万,这我哪儿能给?没想到她一生气当即就给我脑袋开瓢了!”
夏母也跟着哭泣:“是啊,是我女儿干了糊涂事,警官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两个人颠倒黑白,配合得天衣无缝。
夏栀又气又急,愤然反驳:“不是的!是我妈收了这个男人的钱,把我和他关在了一起!”
警察皱起眉:“那怎么是你的卡昨天入账了五十万?”
一时间,周围所有人看夏栀的目光都充满鄙夷。
好似已经将她的罪名铁板钉钉。
夏栀指甲几乎陷入肉里:“那张卡我已经给了我妈了……”
话还没说完,夏母立刻哭道:“是的,警官,那卡是我的,不关我女儿的事!你先放了她吧……”
夏宁宁也掉了眼泪,扶着夏母:“姐,你怎么能这么冤枉妈妈?”
两人哭声惹来一片同情。
夏栀只觉血液越来越凉,只能徒劳坚持:“我说的都是真的。”
霍怀琛看着眼前这幕闹剧,只觉得荒唐。
他喜欢过的女人,比他想象的更加无耻!
他不想再看下去,朝夏宁宁开口:“给你母亲办保释手续,我送你们回去。”
夏栀浑身一颤。
她知道,他还是不信她。
心口痛得像被刀扎,直到霍怀琛带着夏宁宁和夏母离开,她都没有力气再看一眼。
李勇也很快被接走。
警局里只剩下夏栀一个人。
她抱着双膝,竟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事实也如此,自从她被逼着辍学赚钱还债养家,她学生时代的朋友也早失去联系。
在这个世界,此刻的她,无亲无友,无人可依靠。
眼中不争气的冒出泪水,她突然身前落下阴影,上方传来一道磁性男声。
“你好,我来保释夏栀。”
第7章
走出警局。
夏栀无措而感激地对面前的男人道谢:“顾律师,多谢你能过来。”
顾怀夕就是帮她拟解约书的律师。
警察问保释人时,她实在不知道能写谁,听说可以写律师,就只好写了顾怀夕的名字。
“不用多谢,夏小姐是我的客户,做这些是我应该的。”顾怀夕隐在眼镜下的挑花眼带笑,神色温柔。
他领着夏栀来到车前,十分绅士替她打开车门:“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另一边。
霍怀琛的车上。
夏宁宁揽着夏母安慰:“妈,别哭了,姐姐总有一天会回头是岸的。”
夏母的哭声却并未停歇,甚至越发凄凄哀哀——
“是我的错,没教好你姐姐,以前她就整天跟乱七八糟的男人来往,还打过胎……”
堕胎?
听到这个,霍怀琛骤然出声:“她打胎,是什么时候的事?”
夏母抽泣声一顿,回答:“五年前。”
见霍怀琛神色有变,她当即做出叹息惋惜的神色:“唉……那好好的一个孩子也是苦命,要是生下来得有四岁了,可当初我怎么劝她都不听,非要打了!”
五年前,那正是他和夏栀分手的时候。
霍怀琛脸色阴沉,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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